第207章 你知不知道你悔了你兒子一生呀
路國忠不禁想到之前自己找葉傾城,希望他不要和女兒交往時。那段時間路閃閃整個人不吃不喝又憔悴的樣子,心裡不禁暗暗的心疼起來。
葉傾城對自己的女兒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完完全全超越了他這個父親,如果陸一明真的和葉家有著什麼恩怨,閃閃和葉傾城兩個人要怎樣走下去?
他越想越感到心亂,越想越感到焦慮。早知道這樣,當初說什麼也會自私而堅決的反對陸一明和閃閃相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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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赫明怎麼也沒想到林楚翌竟然還活在這個世上,今天竟猶不及防的出現在頂盛集團的股東大會上。還想讓他兒子和老四競爭總裁這一位?想想今天的場面,他不禁覺得有些驚心動魄,還好最後竟是虛驚一場?
路閃閃這個孩子,也算信守承諾的遵守了和自己的約定。
那麼當初林楚翌那具屍體是誰的呢?
想到這他心底不禁晃了晃,當時自己可是親眼看到那個人死去的人就是他,除了面目全非以外,但是他身上的衣服,鞋子以及手腕上人名表都是林楚翌本人的沒錯?
難不成是在其中做了手腳,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N年前的過往,歷歷在目的回蕩在他的腦海里,雖然已過去了那麼多年,但是想起了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他臉上菊瓣似的皺紋很深也很鬆弛,如豆的目光炯炯的看著書房裡的某處,整個人卻陷入了一片深思之中。
還好今天自己有去參加股東大會,要不然事態,一發的不可收拾?想著在陸一明手上,頂盛那30%的股份,簡直就是他頭的一塊病?他不知道在自己臨死前是否能拿的回來,想想自己為了這些股份,所做的事情,心裡情緒就莫名的泛濫起來。
就在他躊躇之時,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他眉頭微蹙,不由的蹣跚著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剛走出門口,便看到葉傾安醉醺醺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腳步凌亂的走到葉赫明身體站立都會,眼神迷離的看著葉赫明,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不禁呵呵的笑了起來:「父親,你真的是我的好父親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你知不知道你悔了你兒子一生呀?我大好的人生,前途一片光明,卻都在你策劃的那場車禍中給硬生生的摧毀……。」
葉傾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葉赫明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你這個混賬東西,胡言亂語說些什麼呀?」
說著他對一旁的二兒媳婦說:「余安,扶他進房去,別讓他在這裡丟人現眼?」
葉傾安本來心裡都難受的要命,被他這一巴掌打的更為惱火,整個人像頓時像瘋一樣的:「我,我丟人現眼,我有什麼會丟人現眼,我看是你做賊心虛吧?怕我當著全家人的面,指出你心黑手辣……」
葉赫明被葉傾安氣的一下子差點跌倒,還好一旁的傭人即使扶住了他。
葉傾國不禁蹙眉低斥道:「葉傾安,你喝了,就給我滾回房間去,少在這裡胡言亂語的發瘋?」
說著便走到過,和余安兩個拖著他便往房間走去。
「大哥,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的說的話呢?我當年,當年那場車禍真的是爸爸故意而為之,是他將我這一輩子害的如此狼狽不堪……」葉傾安說著不禁傷心的痛哭起。
葉傾建因為老爺子給自己的那10%股份是虛假的,股東大會後,就興沖沖的沒有回葉家。
葉赫明被葉傾安氣的高血壓又犯了,被家人匆忙送進了醫院。
葉家因股份的事情本就一團亂,被葉傾安這樣胡攪蠻纏的一鬧,更是亂上加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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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大會投票結束了,葉傾城有驚無險的仍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但是他表情看起來淡淡的,毫無勝利之色。
葉松不禁緩聲說:「沒想到這個林楚翌竟然大有來頭?而且還是路小姐的生父親。」
葉傾城漆黑而幽深的目光,淡淡的看著一桌上的文件,卻沒有說話。
整個人顯的深沉而清冷,讓他實在意想不到的是,老爺子竟他將手中35%股份,給自己和大哥的各10%真的股份,給二哥和三哥各10%的股份竟是虛假的股份。以二哥和三哥的為人,又怎麼會如此甘心呢?
他不禁從抽屜里拿出一支煙來,含在唇角,點燃。青色的煙霧像一層朦朧的紗,瀰漫著他精緻的五官,給你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又顯的格外的神秘。
許久之後,他才凝聲說:「通知葉擎之,讓他到公司來一趟?」
葉松不禁有些的疑惑的看著他,葉擎之自從將自己的娛樂公司全部轉給葉筱蝶后,整個人一直處於一種休閑而閑適的狀態,怎麼可能會來公司呢?
雖然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請的動葉擎之,但是還是很快撥通了葉擎之的電話。
葉擎之此時正坐在家裡打著遊戲,當看到葉松的來電時,不禁有些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在葉松還沒開口時,便慵懶的說道:「葉助理,如果是要感謝的話,就不用了,畢竟我也是葉家一份子?」
葉松不禁有些疑惑:「感謝什麼?」
葉擎之一怔,不禁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
「總裁讓我通知你到公司來一趟?」
葉擎之看了看時間,不禁有些唏噓的說:「葉大助理,你們總裁日理萬機,忘記了時間,你怎麼也忘記時間了,現在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你們要懂得勞逸結合,麻煩你幫我轉告我小叔一聲,明天中午讓他請我吃飯?」
葉松剛想說不行,可是葉擎之卻驀地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對於葉擎之這個人葉松真的是沒話可說,葉家所有的人當中,就他最喜歡玩樂,但是卻也非常有能力。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自創起了娛樂公司,短短几年時間內,在娛樂界混的風聲水起。
他不禁僵了僵唇,有些局促看著葉傾城說:「總裁,擎之說他今天不來公司,明天中午讓你請他吃飯?」
葉傾城神色不由的舒緩起了,好像早就了解他桀驁不馴的個性,不禁緩聲說:「既然他不來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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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城和葉松一起離開了公司,他自己親自開車來到了路家。
路國忠看到他后,心裡既高興也惆悵,高興的是不管他多忙,始終把自己女兒放在心上,願意為了閃閃紆尊降貴的住在自己家裡。惆悵的是,如果陸一明真的和葉家有著很深的糾葛,他們兩個人真的還能走在一起嗎?
他不禁暗暗的嘆了口氣,緩聲說:「傾城,你回來了,還沒吃飯吧?」
「嗯。」葉傾城淡淡的應了一聲。
路國忠對於他冷漠的回答並不放在心上,好像早已習慣了他樣的清冷的性格,不禁吩咐文媽熱菜去。
「謝謝,路叔,我先上去看看閃閃?」
「嗯,去吧。」
路國忠漆黑的目光,幽幽的看著他筆挺的身影直直的往樓上走去。閃閃自從,從外面回來后,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葉傾城推門走了進來,看著路閃閃纖細的身體正窩在沙發上抱著IPAD玩遊戲。
男人冷硬的五官不禁柔軟了下來,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一定又躲在某處,看著她認真而投入的打著遊戲,他心裡陰霾的煩躁,瞬間春暖花開,陽光明媚起來。
他邁著長腿走了過去,在路閃閃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不禁伸手攬著她瘦小的肩膀,嗓音低沉而磁性的說:「在玩什麼,玩的這麼認真?」
路閃閃驀然停下了手上的小遊戲,烏黑而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聲音柔柔的說:「葉傾城,我爸他,他怎麼會是你們公司的大股東呢?今天他和海帆為何要和你竟爭總裁?」
葉傾城不想她因此事而心煩,而糾結,不禁緩聲說:「你生父在很多年前手裡就有頂盛的股份,只是他遠走他鄉一直沒有回來而以?再說為了公司更好的發展,任何股東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參加總裁競選的?」
路閃閃咬唇看著他:「可是,可是我感覺到他們對你好像並不友善?」
「兩個競爭對手之間,自然有激烈的爭鬥,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路閃閃並不傻,他只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在為著想。但是當看他,看到陸一明和陸海帆站在投票台上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難受?
三個人卻都將這件事情對自己隱瞞起來,他們只是不想自己為難或是難過?
可是她又怎麼能不難受呢?不管哪一方勝出或是敗局了,對她來說同樣也是一種折磨。
……
兩個人聊了一會,文媽便上來叫葉傾城下去吃飯了。
葉傾城自然知道路閃閃晚上一定沒吃多少,便強拉著她下樓陪著自己吃飯。在男人強制而霸道的被迫下,路閃閃終是又吃了小半碗飯和喝了一小碗湯。
雖然葉傾城一直都表現的從容而淡定,好像並沒有受到今天的事情所困擾,但是路閃閃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同。
情到濃時,他便聽到男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強勢而有力的說:「閃閃,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相信我,一定,一定不要離開我?」
說著他便低頭狠狠的吻上了路閃閃的唇,直到她在自己身下像羞答答的玫瑰般綻放著。
路閃閃不禁嗯嗯的應著,心裡卻無比堅定的說:葉傾城,我真的好愛你,就算死,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葉傾城好像不滿意她嗯嗯的聲音,最後連預防措施也沒有做,就這樣兇狠而霸道的逼著她承諾,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
外面冷風吹,房間里的氣溫卻節節高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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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擎之睡到十一點鐘,才慵懶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番洗漱后,便開著自己那輛低調的跑車去了頂盛集團。
他一進門,便看到葉傾城正和葉松交代著什麼?
他不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打擾到你們吧,你們繼續?」
葉傾城不禁蹙眉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和葉松說著手上的事情。
直到他交待完后,筆挺的身體慵懶的靠在大班椅上,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葉擎之,嗓音清冷而具有威嚴:「昨天是不是你讓閃閃來的?」
葉擎之不禁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我這個人,學雷鋒做好事,一般都不留名的?沒想到閃閃竟然都和你說了?」
葉傾城漆黑而深邃的目光,深沉看著他,神色淡淡的。
葉擎之被他幽深目光,看得不禁有些畏懼,小叔這個人太深沉了,不像別人喜形於色,此時他越表現的沉默,就代表他心底有澎湃。
自己惹不起,可總躲的起吧。
他不禁站起身來:「小叔,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下個月開始,到市場部報到?」
男人低沉的聲音,威嚴而強勢,讓葉擎之不禁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他深深的吐了口氣,滿臉陰沉的轉過臉來看著他:「葉傾城,你別過份,路閃閃的事情,我已經對你們格外開恩了。頂盛的事情,你就別往我身上打主義了?再說我爸,我大哥,二叔,三叔,都已在為頂盛鞠躬盡瘁著,說什麼也得有個例外。再說我這個人自甘墮落,不求上進,更不適合在家族企業里混……」
葉傾城看著他,不禁冷冷的說:「如果下個月一號,你沒來公司報到,我就收購你自創的QZ娛樂?」
葉擎之心裡瞬間,有股冷風嗖嗖的刮!他怎麼也沒想到葉傾城會用QZ娛樂來威脅自己?他明知道那是自己辛辛苦苦創建起來了,如果被頂盛收購,自然而然便變成了家族公司。
他不禁憤憤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葉傾城,你這個人太卑鄙了,虧的我還讓路閃閃來投你一票,早知道你會這樣恩將仇報,還不如不投給你了。這會兒也輪不到你在我面前這麼耀武揚威,指手畫腳的?像你這麼陰險的人怎麼能配的上路閃閃呢?我看,我這個月里,還是和路閃閃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葉擎之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葉傾城置若罔聞的說:「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葉擎之對葉傾城這個人真的是恨的直咬牙,卻又沒有反抗的利刃。他不禁開著跑車興沖沖地來到了醫院。
看著路閃閃門診外站著一抹筆挺的身姿,像個兵一樣的男人,不禁撲哧一下子笑了起來。難怪自己剛才拿閃閃威脅葉傾城,他都不在意,原來竟然給路閃閃這個死女人安排了個隨從。
他不禁抬腳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了就診的椅子上。
路閃閃正準備喊下一位,抬眸看著葉擎之一臉小媳婦受了氣的模樣,不禁軟聲道:「葉擎之,你怎麼來了?」
葉擎之不禁憤憤的瞪著她,生氣的說:「路閃閃,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說當初你跟我結婚時,我對你好不好?」
路閃閃一聽到他提及以往結婚的事情,不禁有些頭痛,仍配合的說:「好。」
「既然我對你這麼好,那你還以德報怨,竟然讓葉傾城那個黑資本家,來壓榨我,剝削我?」
路閃閃聽的有點懵:「我,我什麼時候讓葉傾城壓榨你了?」
葉擎之整張臉黑的像包公一樣:「你還敢說沒有,昨天我不是特意叮嚀你不要和小叔說,是我叫你去頂盛的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不僅出賣了我,還把我給坑慘了?」
路閃閃不禁僵了僵唇,有些冤枉的說:「我,我沒有和葉傾城說呀?」
葉擎之整個人一怔,不禁有些疑惑的說:「你,你真的沒說?」
路閃閃烏黑的眸子,認真而赤誠的看著:「我真的沒和他說,他把你怎麼啦?」
葉擎之半信半疑的看著路閃閃認真而擔心的模樣,倒真的像沒有說謊,他不禁哀求道:「閃閃,你能不能回去幫我勸勸葉傾城,讓他別叫我去頂盛上班了?你看這麼多年了,我爸都不逼我進頂盛了,他倒好竟然逼著我進頂盛。而且我這個人胸無大志,喜歡自由自在的,不想像他那樣每天忙的像個陀螺似的,那多沒意思?」
路閃閃覺得也是,像葉擎之這樣的男人,他和葉傾城根本就是兩類人,如果真的逼著他去頂盛上班,枯燥無味不說,他可能真的會不適應。
*****
陸一明怎麼也沒想到閃閃手裡竟有5%的股份,如果當時她投給自己這邊,那麼此時就是頂盛易主的時候。
想想心裡不禁有些低落既糾結,又有著說不出的煩躁。
他並不想利用自己的女兒,可是看著即將到手的頂盛依舊是葉家人在坐鎮,那種感覺格外不甘心?
憑什麼葉家拿著35%的股份就是頂盛高高在上的主導者,現在林家同樣拿著35%的股份竟主導不了頂盛呢?
陸海帆看著父親轉動著輪椅在房間里,動來動去,不禁安慰道:「爸,凡事我們儘力就好,更何況葉傾城和姐姐的關係,我們即使沒有勝出,同樣也沒有敗?」
陸一明不禁蹙眉看著他,情緒有些暴躁道:「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的?我們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如果現在你是頂盛的總裁,那對我們國外的事業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陸海帆倒也不氣惱,不禁勾唇笑了笑:「爸,我們這次回來能認回你的親生女兒,是比任何東西都開心的事情,我們現在國外有著自己的公司,又何必斤斤計較頂盛總裁這個位置呢?頂盛的盈利,對我們來說也是息息相關的?」
陸一明不知道該如何和陸海帆解釋,他心裡那個梗,解釋那個即將被證實的真相。想想自己和陶瑜所生的女兒,竟和葉傾城在一起。
他更是煩躁不安,只覺得胸口有著熊熊烈火在燃燒般,讓他窒息又痛苦的無法發泄。
他煩躁不安的轉動著輪椅,沉聲對陸海帆說:「我出去走走?」
陸海帆心裡不禁有些擔心:「爸,你想去哪裡,我陪你?」
陸一明不禁擺了擺手說:「你忙你的去吧,讓許剛跟著我就好。」
許剛開車載著陸一明來到了他一回國就來到的地方,青桐號46號。
車子緩緩的在路邊停了下來。
陸一明不禁緩聲說:「許剛,你把我的輪椅拿下來,我想進去看看?」
許剛將輪椅拿了下來,推著陸一明,緩緩的走進這個高樓大廈背後一片風景區里。
陸一明坐在輪椅上看著遠方飄零的落葉,孩子們玩耍時嬉戲的聲音,整個人不禁變的格外的沉默起來。
如果……如果沒有那場車禍,自己是不是和陶瑜也會這樣,陪著閃閃一點點的健康,快樂的長大。
就在他思緒紛飛之時,突然看到了一抹孤寂的身影,葉傾安正緩慢的走在青桐下。
四目相對那一刻,兩個人不禁都驚了一下。
葉傾安看著他既慚愧又愧疚的說:「林大哥,我們都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你還是不肯認我嗎?」
陸一明心裡一陣陣酸澀,他怎麼會不肯和自己多年的好兄弟相認呢?只是想想那個快要揭開的真像,他的心口就生生的疼了起來。
葉傾安突然蹲下身來,不禁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有些哽咽的說:「沒想到28年的一別,幾乎就是一輩子,我們到現在才能相見?」
陸一明聞言,心裡情緒早已崩潰了,他不禁苦澀的笑了笑,又像在哭般:「是呀,兄弟。28年一別,我們誰都沒想過今天吧?」
葉傾安和陸一明之間,彷彿有著說不完的話。
他們回想著過往,兩個人之間的友誼比親兄弟還親。就算兩個人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卻也沒有隔斷了兩個人的友誼。
只是時光一去不復返,人生無法從頭來過。
當晚,葉傾安便和陸一明兩個人一起喝了個酩酊大醉,忘記了今夕是何年,好像又回到了他們從前的美好時光,卻獨獨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