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儘快找到路閃閃
想著葉傾安之前的種種所做所謂,讓她感到既骯髒,又那感到羞恥……路閃閃怎麼也無法相信,這樣不堪而狼狽的男人,竟會是這自己親生父親。
可是,可是那份親子鑒定卻無比殘酷的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直到路閃閃的情緒漸漸的平緩了些,葉傾城才緩緩的鬆開她,看著她仍紅紅的眼睛,凈白的小臉上晶瑩的淚滴,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又委屈的樣子,心底一緊,像被灼燙了一下。
不管他怎麼勸慰,路閃閃始終就是沒有點胃口,最後在男人的霸道的強制下,才勉強的喝了一碗粥。她不禁緩聲說:「我想回我爸那裡住段時間?」
葉傾城漆黑而深邃的眸子,清冷的凝視著她焉焉的小臉,就像風吹雨打后的花朵,嬌柔而低落。
他不禁柔聲說:「要回去,也等明天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豈不是讓路叔更擔心。」
一聽到葉傾城提起自己的父親,路閃閃只覺得心口堵塞的要命。
為什麼自己和亮亮都不是爸爸孩子呢?為什麼其樂融融的一個家,一下子竟成了這樣呢?如果說自己是葉傾安的女兒,那麼亮亮呢?他也是葉傾安的兒子嗎?
這個認知讓她一整個人一下子恐慌了起來。
一切都亂,亂的毫無頭緒,亂的讓人難以置信,好好的一個家怎麼會變的如此的四分五裂呢?
爸爸和媽媽當處為什麼會在一起呢?他知道這一切嗎?
心裡許許多多的疑問,像雨後春筍般瘋狂地潛滋暗長起來。
她暈沉沉的腦袋不禁有些隱隱的作痛著。
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回去,一定會嚇到爸爸的,此時此刻她真的沒有勇氣站就在父親面前,詢問他,自己到底是誰的女兒。
她實在不願意看到日漸蒼老的父親,承受這樣的疼痛和難過?
她不禁僵了僵唇,對葉傾城說:「好,我今晚夜先留下來?」
葉傾城如此精明的人,又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看著如此痛苦,如此糾結的小女人,除了等待明天鑒定結果,自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因為她的身世,本身就是一個謎,而這個謎底,不是他這個局外,能用三兩句話就能解開的。
他不禁凝眉看著她略顯憔悴的身影,緩慢的向卧室走去,只能心疼的暗暗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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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葉傾城一早醒來時,看到床上早已沒有了路閃閃的身影,他心裡一滯,趕忙下了樓,可是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她的人?
他整個人不禁一下子慌了起來,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捏住,連呼吸也變的有些困難?這麼早她去哪裡了呢?她又會去哪裡?
他匆忙的走進監控室,看到五點多時,路閃閃纖瘦的身影倉皇離而落魄走了出去。
整張臉不禁陰沉了下來,他拿起打手機,便撥打著她的號碼,手機里卻傳來一陣冰冷的提示聲:「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不停一遍遍撥打著這個爛於心里的號碼,直到那冰冷的聲音越來越冷。
從未有過的慌張一下子襲擊了他,她這是去哪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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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松剛醒來,便接到了葉傾城的電話,他聲音低沉而冰冷:「儘快找到路閃閃」。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葉松還有些迷糊的頭腦,頓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火速的讓人查了一下路閃閃從星海華庭出來的路線。
半個多小時后,便查到的結果反饋給了葉傾城。
葉傾城整個人站在客廳里,溫暖的陽光打在他挺拔的身體上,金燦燦的卻依冰冷的無法溫暖他。既然知道她人在何處,他也寬心了許多。
與其讓她一個人在別墅里那樣痛苦著,到不如讓她出去走走,有寒凝可以陪她好好聊聊。
他面無表情的給馮若寒打了個電話。
馮若寒接到葉傾城電話時,並不詫異,因為一個小時前路閃閃隻身一人來到了他家,整張蒼白的有些嚇人,毫無精神,一看就是沒睡好。
沒想到一向淡漠而疏離的男人,為了路閃閃竟然如此的費心,不僅叮囑他,讓寒凝勸她吃點東西,還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可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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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凝看著路閃閃憔悴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路閃閃,你,你這是怎麼啦?」
路閃閃看著大如籮筐的肚子,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怎麼就沒考慮到,寒凝是個孕婦呢?她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肚子,輕聲說:「你這肚子這麼大,快生了吧?」
寒凝立即沉著臉,拉著她的手,有些生氣的說:「路閃閃,你這到底是怎麼啦,和葉家小叔吵架了?」
路閃閃不禁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我只是最近心情有些不好,所以過來看看你?」
寒凝看著她苦澀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不禁哼了哼:「就知道,你一定是和葉家小叔吵架了?兩個再好的人,在一起也會有摩擦,更何況男人和女人呢?我告訴你,你就在我家住著,一定讓他點眼色看看才回去……」
路閃閃聽著寒凝絮絮叨叨的話語,心裡不禁更加的難過起來。
如果她真的是和葉傾城吵架倒也好了,他對自己那麼好,又怎麼會捨得自己如此難過呢?
一想到自己和葉傾城之間,就要這樣結束了,她心裡不禁生生的疼,除了離開,她還能做些什麼?
路閃閃在寒凝家裡玩到中午,吃過午飯便離開了。無論寒凝怎麼挽留,她都決絕的離開了。
她一個像行屍走肉般在車來車往的馬路,橫衝直撞著。
直到她被身後的一道力度,狠狠拽了一把,整個身體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眼前有輛大卡車,突然嗤的一聲,停了下來。
路閃閃嚇了一跳,面無表情的本能抬頭望了過去。
車窗緩緩的搖了下來,司機露出一張陰沉了臉,幾乎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找死呀?」說憤憤的瞪了她一眼,便開車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