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一下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許剛還是讓人去醫院打聽一下,關於醫療的糾紛的事情。
果然不出少爺所料,真的和路閃閃有關,但是路閃閃的名字卻被人刻意隱瞞了下去。他也是通過醫院內部的人才打探到這些消息。
陸海帆聞言,整個不禁有些急躁的說:「路閃閃怎麼樣,到底有沒有受傷?」
許剛看著陸海帆多餘的關心,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少爺,你又何必將一個不相關的人,看的如些在意呢?她應該只是受到點驚嚇吧?」
陸海帆凝眉看著他:「我真的覺得她不是外人,好像應該是我爸的親人,要不然她怎麼和我爸那幅畫里的人,一模一樣?」
「世界那麼大,相像的人那麼多,遇到兩個相像的人也是正常的,你為什麼就覺得她和你爸有關係呢?而且老爺已經說了,按年紀來算,路閃閃不可能和他有任何關係?」許剛不禁反駁著。
陸海帆笑了笑:「這種事情,不是你和我說的就能算,等爸爸到C城后,一切真相都會真相大白了。如果真的沒關係,爸為何讓我們虧本收購路氏,這麼一個小小的公司,還花費了那麼多力氣?」
許剛想想也是,老爺子好像對於這個路氏真的有著特別的情感,哪怕收購成功之後,也是維持路氏原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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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安焦頭爛額了好幾天,也想不明白陶瑜到底是不是林苑楠,兩個人之間種種事情都吻合,為何照片卻不是同一個人。
心裡那種揪心撓肺的感覺,快要將他逼瘋了。
余安看著他最近焦慮不安的樣子,不禁氣沖沖大聲的說:「葉傾安,我和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呀?」
葉傾安聞言驀然停下腳步看著她,尷尬的笑了笑:「老婆,你說什麼?」
余安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像靈魂出竅似的,人家和你說話,你也聽不進去。」
葉傾安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不禁討好的說:「老婆,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和我一起的一個姐妹跑到韓國整容了,眼睛一整,鼻子一墊完全變了個人?」
葉傾安整個人一下子僵在那裡,他怎麼從來沒往整容這個方面去想呢?難不成陶瑜也整容了?想到這個,他立馬對余安說:「老婆,我出去有點事。」
余安看著他的背影,既氣又急,卻無可奈何。這個葉傾安自眾一場高燒過後,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就是整天魂不守舍的,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葉傾安立即開車,來到了宋玉清的住的那片小區。
他一走進去,便看到宋玉清正坐在小賣店那裡打著麻將,這人男人真的和之前的自己挺像的,整天遊手好閒,吃喝賭,沒有一點正事可做。
宋玉清看到他后,叼著煙不禁笑了笑:「大哥,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我去你住處找了好幾次,找不到你人?」
葉傾安低低的笑了笑:「這幾天跑出去做了一筆小生意。一會兒你打完麻將,我們一起吃夜宵去?」
宋玉清他出去做了一筆小生意,看了看時間不禁將麻將推了出去:「不打了,今兒個就到此吧,我大哥請我吃夜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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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邊聊邊走出小區,葉傾安並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招手攔了輛車去了格藍天。
對於宋玉清這個市儈的小市民來說,格藍天就是C城最好,最繁華而且最富麗堂皇的大酒店,那裡代表著C城,最有錢人才去的地方。
只是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走進包廂的每一次,卻被別人偷窺了整個談話過程。
當葉傾安從宋玉清嘴裡聽說,路國忠從車禍現場救的那個女人,當時整張臉幾乎全部毀容時,整個人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那些早已控制好的情緒,那些從未想到過的事實,就像重重的磐石沉沉的砸在了他腦子上,一下子將過往的那些塵煙往事,一幕幕重現在自己面前。
雖然他是恢復了記憶,但是仍有些殘缺不全。現在那些迷茫的往事,一下子將他所有記憶沖開,讓他整個人突然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宋玉清看著葉傾安突然痛哭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大哥,大哥,你這到底是怎麼啦?」
葉傾安努力的平息著自己波濤洶湧的情緒,不禁緩緩的說:「我,我想起了我一位故人?」
「沒想到,大哥也是重情義之人。來我敬你一杯?」
其實宋玉清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只是在一次無意中聽到姐姐和路國忠吵架起提起過一次。
那時候姐姐歇斯底里的對姐夫說:「她再漂亮,那張臉也不過是整過的,如果她現在還是當初你從車禍,現場救起來那個的模樣,還不知道得多恐怖,多嚇人……」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就這樣在包廂里喝了個酩酊大醉。
顧遠希直接將讓人給他們開了兩間房,讓他們當晚在酒店住了下來。
他從葉傾安錢包里,直接翻出了那張照片,拍了張照給葉傾城發了過去。
葉傾城凝眉看著手機上的殘缺的照片,再看看躺在自己懷裡沉睡的女人,深邃的目光頓時變的複雜而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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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葉傾安在頭痛中緩緩的醒了過來,當觸及到陌生的環境時,他整個人一下子警惕的坐了起來。不禁將房間打量著個遍,當確定自己在酒店的套房時。
她這才平靜的坐在沙上發,緩緩的喘息著。
自己怎麼會在酒店裡呢?想著昨夜他和宋玉清的兩個人一起喝酒的事,然後又想起陶瑜車禍後幾乎整張臉毀容了。
他剛清醒的腦子,突然再次一片空白,不禁一下子跪在地上,再次嗚嗚的痛哭起來。
過了好久,他才平緩了自己的情緒,買了束紫羅蘭來到了林苑楠的墓碑前,他不禁向對墓碑深深的鞠鞠三個躬。禁哽咽的開口說:「陶瑜,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來的太遲了,我也是在昨晚,才真正記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沒想到曾經的一別竟是兩個世界,讓我一個人苟且偷生的活在不知不覺中,你們卻都早已離我而去了。如果當初我聽你的話,將車開的慢點,也許我們三個人,當初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都是我害你們的,都是我害了你們……。」
葉傾安想起那個雨夜,仍不禁有些顫抖。
雖然事情已過了二十多年了,雖然他才真正的找回了所有的記憶,但是那個夜晚發生的一切,太突然了,太讓他猶不及防了,讓他一想來來都感害怕和恐慌。
想著因為那一場車禍,至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苟且偷生的活在這個世上,內心禁不住既凄涼又悲傷。可是自己當時好好的一輛新車,怎麼會發生車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