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炮灰,大夢想(7)
第54章 小炮灰,大夢想(7)
時間一長,她這個皇後出現在朝堂上,談論政事,也不是什麽讓人奇怪的事了。
個別大臣會偶爾突然驚醒,提出要去看望皇上。
暮煙揮手就讓人帶他們去。
乾坤宮龍床上,李連躺在上麵,呼吸微弱,房裏圍了滿屋子太醫。
大臣問太醫皇上的病逝,捎帶腳把皇上皇後的感情關係一起問了。
“皇後娘娘把皇上當成自己的命一樣,每天下朝就來陪皇上,和皇上說話……”
太醫說著說著,不覺就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一來二去,朝中大臣都知道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感情深厚。
這天,上完早朝,暮煙屏退跟著侍奉的人,獨自一人去禦花園賞花。
“皇後娘娘一個人來禦花園是來賞花的嗎,別是趁著皇上昏迷,來找什麽不該找的人吧!”
謝婉畫看到暮煙,不鹹不淡道。
自李連昏迷後,她才過了幾日尚算安生的日子。
隻是李連之前對她的折磨,把她身體的底子毀了。
現在全靠太醫院的止痛藥續命,哪日不喝藥,她就得被活活疼死。
暮煙沒什麽表情的撇了一眼謝婉畫,她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華服,左臉一道明顯的疤痕,雖然擦了厚厚的一層粉,依然遮擋不住半分。
這樣的謝婉畫,誰能想到,她曾靠著這張臉,迷得兩位皇子向她下過聘。
暮煙收回視線,冷聲說,“來禦花園不賞花,難不成是你來看你臉上的疤。”
“你,”
謝婉畫想要伸出去指她的手,不經意間看到暮煙頭上隻有皇後才能戴的鳳冠,倏地按下。
不能耐她如何,謝婉畫甩了一下衣袖,憤憤離開。
暮煙盯著謝婉畫離開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
丸崽:“她怎麽也沒想到,重生一回本來是想幹一番大事,沒想到活的還不如之前。”
暮煙折了一朵白色菊花,扔到麵前的河裏,“自作孽不可活,懂嗎。”
丸崽:……就你懂。
謝婉畫回到宮裏,察覺身體開始隱隱作疼,顧不得吃沒吃飯,拿起桌上一直備著的止痛藥,就喝了一碗。
謝婉畫每天賴以生存的止痛藥,藥效並沒持續多久。
一個月後,止痛藥對她徹底沒了用。
她每天隻能躺在床上,疼的打滾。
當一個人命不久矣的時候,她潛意識裏是清楚的。
這天夜裏,謝婉畫一改往常躺在床上翻滾著喊疼。
她換了一身隻有皇後才能穿的華服,隻身去了乾坤宮。
華服是她進宮後,偷偷讓母親給她送進來的,她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穿上。
到了乾坤宮,謝婉畫看著躺在床上的李連,恨不得一口一口撕了他。
都是他。
自己才會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她活不成了。
他也沒必要活了。
門口侍奉的太監驚呼的聲音還沒喊出口,
謝婉畫的匕首就直直紮到了李連身上。
刹那間,乾坤宮亂成了一鍋粥。
謝婉畫的匕首上淬了鶴頂紅,李連連救治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
謝婉畫被侍衛押著,還沒走到牢獄,就半路吐血而亡。
沒了一個活死人的皇上,對朝堂沒有任何影響。
暮煙順勢,做起了女皇。
在位三十年,直到看不清奏折了才退位給她從奶娃娃培養長大的太子。
退位後沒多久,暮煙就趕往了下一個世界。
——
“丸崽,請下一位位麵,”
暮煙躺在醫院病床上,嘴裏旋著一個又一個葡萄。
她這副精力旺盛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半點病人的樣子。
惹得同病房的病人紛紛羨慕的時不時看她一眼,希望自己也快點恢複成她這個樣子。
丸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有氣無力的回,“馬上。”
原主叫秦安,出生後沒多久,就被父母遺棄在路邊的草叢裏,被村裏的老光棍撿到,帶回了家養著,這一養就是十八年。
秦安高考考上了南市的大學,去報到前,秦安和養父發誓,以後一定會報答他。
上大學後,秦安功課兼職兩不誤,獎學金和兼職賺的錢,足夠她生活和交學費,暑假打工賺多了,還會給養父寄回去些。
功課好,長得好,性格也好,秦安在學校也算是一個名人。
追她的人排成長隊,但她從來沒給過任何人機會,直言拒絕,從不拖泥帶水。
直到遇到陳飛。
陳飛的溫暖,帥氣,幽默,深深打動了秦安,兩人在畢業前夕確定了關係。
在一起後,秦安發現了陳飛無數的優點,在她心裏,陳安是和養父一樣好的人。
兩人在校成績都十分優異,畢業後,找的工作也十分不錯。
談了一年戀愛後,陳飛向秦安求了婚。
秦安答應陳飛的求婚後,帶著他回了老家,給養父看。
陳安在養父麵前的表現,十分合秦安的意。
回南市沒多久,兩人就領證結了婚。
因為陳飛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陳飛婚後提出要把母親接過來一起住。
秦安知道單親家庭的不容易,沒有多想,一口答應。
婆婆來的第一晚,給秦安上了人生第一堂顛覆三觀的大課。
秦安看到婆婆抱著枕頭,出現在她和陳飛房門口,這時她才知道,陳飛27了在家裏竟然還是和母親在一個房間睡覺。
“媽,陳飛不是三歲小孩子,他不需要媽媽哄他睡覺了,他要是害怕,我會陪著她,”秦安壓住心裏的震驚,語氣盡量平緩,和婆婆說。
秦安沒想到,她的一句話,讓麵前的母子倆瞬間變了臉,
陳飛:“秦安,你怎麽能這樣,我媽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我作為兒子的陪陪他,怎麽了。”
陳母:“你陪著他?哼,你知道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晚上都睡不好嗎,每次回到家困到就像好幾天沒睡覺一樣,這些你知道嗎。”
陳飛:“今晚我和我媽一塊睡,你自己睡吧!”
秦安如雷擊一般定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母子倆一起去了隔壁客臥。
她站在原地想了半晌,還是不能接受陳飛一個大男人和自己的母親在一個房間裏睡覺。
秦安穩定心緒,去隔壁敲門,沒人應。
她直接開門進去,看到床上宛如母親哄幼崽的畫麵。
秦安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好像瞬間冷卻,涼的她此刻不知道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