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洗脫罪名
第200章 洗脫罪名
孫科長眼尾掃到顧雲蘭冷厲的目光,打了個寒顫。
哆嗦著嘴張了半天,什麽也沒說。
尿意來襲,他還沒來得及控製,尿液就順著褲管裏流出來。
尿騷味也隨之飄散。
孟場長不悅地捂上了鼻子,“這是鬧哪樣兒,不像話。一個科長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當我們農場其他人是擺設不成!”
沈晉安黑著臉,“老孟,我看最該查的就是孫科長。哪有把人關屋裏單獨審的道理,孩子懷著一腔熱情支援邊陲建設,才來幾天就定個莫須有的罪名,打成這樣,這不是寒了知青的心嗎!”
“查,一查到底。”孟場長沒有見到那封匿名舉報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對孫科長打人的惡劣行徑很是不恥。
沈晉安問:“雲蘭,你先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雲蘭噙著眼淚開口:“不知道是誰給我們站長,保衛科和孟場長那邊都寫了一封匿名信,保衛科不由分說把我帶過來,什麽證據都沒有,非逼我承認……”
她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把被打的受害者說成了自己。
孫科長想說挨打的是他,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顧雲蘭。
可是又忌憚顧雲蘭的威脅,一句話都不敢辯解。
他怕了顧雲蘭口中幾十種生不如死,還讓別人看不出來的死法。
太可怕了……
這個女人簡直是魔鬼。
不,魔鬼還能給他個幹脆,這個女人隻會變著法的折磨他。
陸時檠聽到顧雲蘭說孫科長有那種齷齪的心思,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
聽到他的心聲,又不由自主地嘴角抽搐。
麵上配合著顧雲蘭氣憤地說:“請孟場長為我們做主。俗話說‘捉賊捉贓,捉奸捉雙’,我和雲蘭定親是雙方家長都見證過的,平時我們也是恪守禮節。
孫科長借著辦公事行私欲,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農場的蛀蟲。也就是雲蘭拚死反抗,那些之前被以作風不正抓進來的姑娘說不定已經遭遇他的毒手。”
孟場長心驚,這幾年孫科長可沒少抓作風不正的典型,長得醜的都坐實了罪名,長得漂亮的很少受處分。
那不就是說,長的漂亮的姑娘可能已經被……
他不敢想下去。
怒問孫科長:“孫立平你老實交代,到底禍害了多少姑娘?”
孫科長腦袋暈暈乎乎,意識混亂,渾身乏力,還有一陣陣耳鳴。
聽見問話有點煩躁,瞪著孟場長吼道:“我交代什麽,我是科長,你能把我怎麽樣!”
“混賬,你看我能把你怎麽樣!”孟場長抓起桌子上一本厚厚的書就朝孫科長砸了過去。
孫科長腦袋中招,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孟場長雷厲風行,把保衛科所有的人都叫了過來。保衛科的人孫科長大勢已去,自然是牆倒眾人推。
紛紛實名舉報孫科長。
有個別人精還送上了孫科長篡改事實,欺負女知青的證據。
整個農場都沸騰了。
尤其是被孫科長占過便宜的女知青,如同置身水深火熱之中。
本來還想看顧雲蘭熱鬧的人現在都轉移了目標。
孫科長被押到了監獄,這個年代的流氓罪是要被判死刑的。
他被押走之前,大喊冤枉。
說自己沒有打顧雲蘭,是顧雲蘭打了自己。
但是根本沒有人信。
就算顧雲蘭打了他,他的流氓罪也抹不掉。
保衛科重新洗牌,擅離職守的保衛科成員也被發送到了勞改場。
助紂為虐一樣受到了懲罰。
保衛科大換血,再不敢怠慢。
新的保衛科科長上任已是孫科長被帶走的第三天。
顧雲蘭的事,也被重新調查。
她化妝弄出來的鼻青臉腫,也隨著一天天過去越化越淺。
由於被調查的幾天都住在保衛科,再加上沈晉安的特意提醒和孟場長的刻意壓製,沒人知道她受傷的事。
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她受傷的事被放大,隻會讓其他人惡意揣測。
在場的人知道她隻是挨打,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她被占了便宜。
這天,新任保衛科科長邱建軍提審了她和陸時檠。
陸時檠一直沒走,就等著保衛科為她洗脫罪名。
保衛科現在是幾人聯合辦案,再不會出現單獨審問的情況。
顧雲蘭也算間接為農場做了貢獻,最起碼不會有知青被占便宜。
邱建軍辦事很謹慎,沒有貿然行事。
先派人去頓珠家了解了情況,頓珠的大兒子洛桑不是農場的人,組織上也有規定不能跟當地牧民鬧矛盾。
核實的情況與顧雲蘭所說的一模一樣。
至於顧雲蘭路上跟兩個當兵的講話,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軍民一家親,不能因為多說兩句話認定有曖昧。
再就是顧雲蘭和陸時檠的問題,兩個人已經定親。又沒有被捉奸在床,沒有未婚先孕,也不能定罪。
顧雲蘭和陸時檠沒想到容易就洗刷了冤屈,鄭重地感謝了邱建軍。
邱建軍全程都沒找什麽證人,也沒有提及寫匿名信的人是誰。
不過,顧雲蘭已經從孫科長那裏逼問出來。
敢算計她,那就該承受她的報複。
她和陸時檠並肩從保衛科出來,陸時檠不舍地說:“我也該回報社了。”
“嗯。”顧雲蘭點點頭,“你專心忙你的事,不用為我擔心。”
陸時檠又說:“我給孟場長製定了一個詳細的農場發展計劃,接下來農場會建麵粉廠和磚瓦廠。回去以後我跟報社請示下,跟進麵粉廠和磚瓦廠的建設和發展。另外也要做一個農場的專題報道,咱們見麵的時間也就多了。”
顧雲蘭也很開心能經常跟他見麵,就算不做什麽,能見到彼此也好。
頷首道:“建麵粉廠和磚瓦廠不錯,西南近幾年正是快速發展的時候,咱們能參與也算沒有白來這一趟。”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到了門口才分開。
等陸時檠一走,她就去衛生站報道。
現在她臉上已經是幹幹淨淨,什麽痕跡都沒有。
甚至比先前還精神。
站長收到保衛科的證明,也恢複了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