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量
第169章 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量
見她爽快,傅明傑冷笑,“別急,我話還沒說完,等我說完了,你再答應不遲。”
陸靈犀沉默著看著他。
“第一,我在華國仍舊有不少案底,出去後,你簽保證書,絕對不會過河拆橋再把我送進去,我那個弟弟手腕太強,就算我把證據毀屍滅跡,隻要他想讓我把牢底坐穿就一定有辦法,所以這保證書要你們夫妻二人手簽。”
這點對陸靈犀來說並不難。
她默了幾秒,“他想把你送進去,一來是你犯罪太多咎由自取,另一個原因是你不肯放過我,隻要你不再針對我也不再做危害社會的事,我可以說服他。”
傅明傑冷冷的笑,勉強相信,“第二,包括我剛才提的上市公司控股,我那個弟弟手上多有錢我很清楚,我要保證我的後半輩子有花不完的錢,再要他幾個科技板塊的公司和幾個億的現金不過分吧?”
陸靈犀目光淡淡的看著他,眼底掠過一絲疑惑。
就這些?
似看出她的疑慮,傅明傑扯了扯唇,也沒解釋。
“好,你說的我可以為你辦到,”陸靈犀生怕他反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相關手續和合同我今天就可以弄好,明天帶過來,也希望你能謹守你的承諾,救我的丈夫。”
出來的時候,江震和陸靈犀都沒料到會這麽順利。
“少奶奶,您說會不會是傅明傑在牢裏遇到了什麽,嚇傻了,他那麽恨先生,先前都恨不得和先生同歸於盡,怎麽會?”
江震往後看了眼看守所的大門,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陸靈犀也不知道,拉開車子後座車門坐了進去,等江震回到駕駛座,她才問,“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是從小就很不好嗎?”
江震是打小就跟著傅修衍的,對傅修衍身邊的事也算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其實先生和傅明傑小的時候見麵的機會並不多,而且僅有的幾次見麵都很不愉快,傅明傑覺得是傅夫人和先生毀了他的幸福,所以一門心思隻想讓先生死,也正是因為這樣,老先生才對傅明傑這種態度,從來不承認他也是傅家的血脈。”
陸靈犀沉默了片刻,江震又道,“旁人看上去都覺得老先生這麽做未免太刻薄,但其實熟悉傅家的人多少都知道傅明傑是個瘋子,先生小時候有一次被傅明傑推進了湖裏,那地方在傅家一個廢棄的後院,平時根本沒人經過,那天也不知怎麽先生就被騙了去,等我們發現找不到先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問傅明傑,他倒是承認先生在他手上,可他寧願老先生打死他,讓他和先生同歸於盡,也不願告訴我們先生的下落。”
“先生後來被找到,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在冷水潭裏泡了整整一夜,燒成了肺炎,住了半個月的院才好,老先生和夫人都恨死了傅明傑。”
陸靈犀大概明白了。
“所以少奶奶,對傅明傑這種人,咱們一定不能疏於防範,雖然我能理解他不想坐牢的心理,但我總覺得他不會這麽好心,以他對先生的仇恨,不是我惡意揣測,我覺得他是那種寧願牢底坐穿,也不會願意看著先生完好的活在世上的人。”
陸靈犀一顆心瞬間揪緊。
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
她覺得江震說的很有道理,她自己也是這種感覺。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說,“隻要他簽了自願捐獻的協議書,到時候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快到醫院的時候,江震接到了看守所的電話。
傅明傑要求今晚就出看守所。
還要一幢風景好的海邊別墅。
“可以,”江震做了主,“麗水佳園那邊有先生的產業,可以安排他住過去,派人看好他。”
回到醫院,傅修衍仍舊沒有醒。
傅中青和葉清還在,葉清的眼睛還是紅的,顯然是哭過。
見她回來,傅中青拍了拍葉清的肩膀,葉清忙收拾了眼淚,過去拉住她的手,“好孩子,聽你爸說你和江震去了看守所,怎麽也不多帶幾個保鏢,萬一那畜生傷了你……”
陸靈犀緊了緊她的手,“媽,我沒事,傅明傑他答應捐獻了。”
“什麽?那畜生同意了?”傅中青不敢置信。
又看向江震。
江震點了點頭,“是的,他提了一些物質上的要求,都在我們能力滿足範圍之內。”
傅中青和葉清對視了一眼。
顯然和江震先前想的一樣,覺得事情詭異的不可思議。
“不管怎麽樣,他答應了就是好事,哪怕他就是要老子的命,老子也願意給他,隻要他願意救修衍。”傅中青道。
葉清歎息,“我知道傅明傑一向恨我,我和你爸是一樣的想法,隻要他願意為修衍捐肺,他想要什麽都行。”
陸靈犀內心酸澀,感動的抿緊了唇,“謝謝爸媽。”
她從小沒有母親,陸建國又偏愛白花母女,向來吝嗇對她和哥哥的父愛,所以她從來不知道有父母疼寵的感覺是什麽樣。
但現在,她知道了。
“傻孩子,和爸媽見什麽外。”葉清撫了撫她的頭,柔聲叮囑,“你現在懷著孩子,情緒上切記不能有大的波動,咱們有了供體,就算修衍暫時醒不過來,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你可不能再偷偷躲起來哭了知不知道?”
傅中青歎息,見時間不早了,囑咐了陸靈犀幾句早點休息,就和葉清離開了。
陸靈犀遣了護工,她在這裏,照顧傅修衍的事她必須親力親為才能放心。
監護儀上的數據很平穩,她先洗了澡,然後打了盆熱水放在床邊。
她知道傅修衍有輕微的潔癖,哪怕隻是這樣睡著,也必然要清理幹淨才會覺得舒服。
她用毛巾沾了熱水擰幹,然後放輕了動作去解他病號服的扣子。
男人依舊沉睡著,病房裏很安靜,隻有監護儀輕微的滴滴聲。
毛巾輕輕擦了他的胸膛和小腹,她沒有力氣幫他脫掉病號服,隻能將他的袖子挽到手肘,正要重新把毛巾打濕的時候。
突然,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量。
她的手被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