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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正牌

  第145章 正牌

    薑穗抬頭,餘光莫名停留在了周景牧捏著發票的手背上,青筋很明顯,應該是護士最喜歡的那款手,畢竟太好找血管了。


    不巧,她雖然不是護士,但也喜歡這款,這一出神,就看久了些,薑穗半晌才挑釁回應:“怎麽,你瞧不起我啊?”


    別說這五個鴨了,當初她無法無天的時候,滿屋子都是呢,隻不過她外強中幹,頂多讓他們陪陪酒,不敢有深層次的發展。


    實際上,就算有機會,她也不會有深層次的發展。


    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撈女,薑穗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名聲折在幾個整容的鴨上,就算是當初到處招搖詐騙,她也專門挑隱秘的地方,不會被熟人偶遇的地方。


    畢竟撈女最重要的就是名聲,特別是薑穗這種目光長遠的撈女,如果僅僅隻是貪圖麵前那點蠅頭小利,那她早就放開了玩兒了。


    薑穗站起身,望著桌麵上幾乎沒動過的酒,神色有些可惜,她現在就算沒那麽窮酸了,可骨子裏不願浪費的勁兒還沒消掉。


    為此露怯過不止一次。


    當初陸驍幾個闊少在一起抽煙喝酒的時候,邊彈煙灰邊吹牛,完全不管麵前的煙灰缸,那滾燙的星火子燙在真皮沙發上時,弄得薑穗喉間一緊,差點想出聲阻止。


    忍了又忍,才最終撇開視線,裝看不見。


    但現在,她那股勁兒又上來了,盯著滿桌的酒,頓感可惜,突然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問道:“周教授,來都來了,錢也花了,咱們不如玩點開心的?”


    玩點開心的。


    周景牧聽到這句話,眸子便幾不可察的一沉,他厭惡薑穗自暴自棄的模樣,尤其是現在,用輕浮的語言跟玩弄的表情,引誘男人的模樣。


    正當他準備出聲拒絕的時候,薑穗已經朝他推了杯酒,然後鼓舞士氣般,說道:“咱們把這些酒喝幹淨吧,畢竟錢都花了,也不能退款,太浪費了,你喝這幾瓶,我喝這幾瓶!”


    她指點江山分好了任務,作勢就打算開始灌。


    薑穗喝酒的姿勢,實在不怎麽雅觀,她仿佛也不打算在周景牧麵前擺姿態、扭身段,要放在往常,早開始嬌滴滴的撒嬌示弱了。


    可現在,倒是一門心思喝酒,別的一丁點舉動都沒。


    周景牧握拳的雙手漸漸鬆開,他望著麵前剔透的酒杯,倏地扯了下唇,然後伸出手,拿了一杯,抿了口。


    緊接著皺眉,像是抵觸一般,立馬放回了桌上,可過了幾分鍾,又掙紮的舉了起來,一口悶了。


    太可愛了。


    薑穗在一旁偷瞥了幾次,包廂燈光昏暗,她那似有若無的打量,並未被周景牧發覺,所以薑穗索性膽大了些,也不灌酒了,就那麽直直地盯著周景牧瞧。


    說實話,薑穗玩了這麽些年,還沒見過一杯倒的男人。


    現在就被她撈著一個。


    周教授這種乖乖公子,顯然太過純潔了,一看他喝酒的姿勢,就知道平日裏沒怎麽應酬過。不過薑穗也理解,畢竟周景牧的身價擺在那裏,院裏的領導,也不會放他出來陪酒。


    因為他喝酒太猛了,是那種不知道底線,但又覺得味道不太爽利,想囫圇完事的猛。


    這樣喝,最容易醉。


    薑穗擱下酒杯,撐著腦袋歪頭看他,男人喝酒的時候,昂起的喉結會跟著滾動,脖子上的經脈也跟著跳,才幾口而已,就耳根泛紅,像是被調戲過的小姑娘,特單純。


    怎麽辦啊,薑穗心底罵了句髒話,好想把他帶回家給睡了。


    可這個想法就出來了一瞬,又被薑穗摁壓了回去,她揉了下眉心,伸手扯了下周景牧的衣袖,然後悶笑著說:“行了,周教授,不用喝了,再喝下去我們倆得出事。”


    顯然,周景牧眼神有些迷離,他手撐著酒瓶,像是唯一的支撐點一樣,側過頭跟她對視,因為酒精的緣故,無法消化太多信息,隻能反問道:“出什麽事?”


    薑穗挑眉。


    她現在特別想說,出那種第二天,你不得不把我帶民政局領證的事兒。


    可惜,她也就是敢想不敢做,掂量了一下周景牧的手臂,發覺沉得厲害,她細胳膊細腿自然不會為難自己,打算讓關淩找幾個壯漢苦力,幫她把周教授送回去。


    於是打了電話簡單說明情況後,關淩罵她不知分寸,明兒等周景牧醒了,肯定不會給她薑穗好臉色,說不定還要冷戰一番。


    薑穗在電話這頭笑道:“冷戰就冷戰呀,總比一夜情結束後頂著腫眼泡去民政局強。”


    關淩倒不以為然,“你怎麽知道,他就不想跟你領證呢,我看他大半夜跑過來給你結六位數的賬,說不定就是有那方麵的意思。要換做是我,早把你丟夜店裏刷盤子抵賬了。”


    薑穗罵了句‘交友不慎’後就掛了電話,等關淩的人一來,她報上教師公寓的地址,然後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可莫名的,薑穗不想那麽快走,她在衛生間裏磨蹭了會兒,補了補妝,最後眼看著時間漸漸轉點,終於歎了口氣。


    裴止對她真沒想法了。


    要擱在往常,裴止早殺過來把她摁在車裏懲罰一通了,一通不夠,回家還有她兩盅喝的,再不夠,第二天他還能請假陪她接著玩。


    可現在呢,她在夜店裏等了一晚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想到這兒,薑穗還有些生氣,什麽意思,把她當隨時可拋的固炮?想回歸家庭就回歸家庭,連個聲都不吭?

    再說了,她沒見過裴止這麽小氣的人,曾經送給小情人的公寓,還能眼都不眨的送給未婚妻,不嫌膈應嗎?睡主臥那張床的時候,腦海裏就不會想起她那張臉嗎?

    越想越恨,薑穗臉色也不太好了,她虛浮著腳步往外走,沒瞥見門口有輛黑色的轎車。


    車內,有道痞裏痞氣的聲問:“從研究所趕到這兒,就為了看這一幕啊?我怎麽不知道,京州現在癡情種這麽多了?”


    半截煙灰落下,裴止抬起眼皮,淡淡道:“方韻呢?”


    “等會兒就來,我也是好奇,你來看小情人就看小情人,把正牌女友帶來一起看是什麽意思?”


    鍾易轉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裴止沒理他,隻是揉了下眉心,想起了周景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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