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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正常

  第132章 正常

    薑穗裝傻,她不知道裴醫生是在詐她,還是真瞧見了剛才那幕,畢竟裴止沒指名點姓,她不敢全盤托出。


    隻敢蒼白著小嘴,嘟噥道:“誰啊,沒人碰我啊……”


    裴止並未繼續,他表情照樣很冷靜,更剛才那堪稱粗暴的吻截然不同,他沒開車燈,這角落裏更是漆黑一片。


    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倆。


    薑穗記得很清楚,她當初在華大扮演女學生去勾引裴止的時候,也來過地下車庫,但那會兒她是鑽後備箱,現在倒是能光明正大坐副駕駛上了。


    裴止摁了下開窗鍵,差不過開到了三分之一處,就鬆開手,外頭的雜音傳了進來,隱約有人正朝著這邊走。


    會議剛結束,來車庫取車的人不少。


    裴止倒是表情很鬆弛,他從抽屜裏摸了根煙,點燃,然後朝薑穗笑了下,問道:“緊張什麽?剛逗你玩的。”


    薑穗驟然鬆了口氣,又開始撒嬌:“一點也不好玩!你快帶我回家,我想要了……”


    說完後,還扭了下身子,她本來在宣講會上的時候,就打算靠這個裙子去釣裴止玩,但可惜,被周景牧從頭到尾全破壞了。


    所以她這會兒扭得格外賣力。


    裝挺像的,裴止吸了口煙,睨著她瞧,說道:“急什麽,先坐會兒,你剛上課的時候不是犯困麽,正好在車上緩緩。”


    薑穗啞然。


    裴止彈了下煙灰,視線瞟了眼後視鏡上,說巧合呢,也的確是巧,周景牧的車就在隔壁車位,兩人相隔不到五米,稍微弄出點動靜來,隔著窗子都能聽見。


    裴止騰出右手,玩弄著她的手掌,上麵的汗剛被她擦掉了,現在還算幹淨,但溫度依舊很高。


    他很平靜地問:“怎麽溫度這麽高,發燒了?”


    薑穗剛想反駁,又不知想起了什麽,做作道:“嗯……那裴醫生能治好嗎,我也不想發燒。”


    她故意沒讀卷舌音,後倆字怎麽念都有些旖旎。


    裴止伸出手,肆意揉捏著她的骨節,微微使了點勁,就弄得小姑娘又是叫又是喚的,她本就嗓子低啞,叫幾句而已,裴止就有反應了。


    不過也隻是有點而已。


    裴止目光卻清明一片,他收回手,招了招,讓她過來,薑穗這會兒倒是很乖順,得了軟骨病一樣湊過去。


    裴止用手掌穿過她的頭發,突然想起多少個夜晚,他也是這樣,用手扯著她的頭發,大汗淋漓。


    很久沒這樣過了。


    他目光深了些,手指依舊穿插著她的頭發,薑穗頭發的確很柔順,也很有韌勁,以前他攥著一把,再用力,也拽不下幾根。


    就算拽下來了,也正好刺到了她的痛覺,薑穗反而越愉悅得厲害,她本就是賤骨頭一個。


    裴止玩膩了,鬆開手,後視鏡剛好掃過一個黑影,裴止側過頭,擋住薑穗的視線,突然問了句:“他碰過你頭發麽?”


    薑穗脊背一涼,總覺得他這話有些古怪,卻又不敢應,隻好胡亂說道:“我的頭發隻給裴醫生碰!”


    大抵是這句話討好到他了。


    裴止輕笑了一聲,從抽屜裏摸了片潤喉糖來,剛講了兩個小時,他喉嚨發緊,於是咬了一粒。


    但他又撕開一粒,遞在了薑穗的唇邊,“含著。”


    薑穗不明所以,但也跟著含著,刺激的薄荷味充斥在口腔中,蕩開了一些體內的燥熱,她不明白為什麽裴止要給她吃潤喉片。


    但下一秒,就明白了。


    裴止開了車燈,卻不打算走,而是閉目養神起來,倏地命令道:“會叫麽?”


    薑穗緊了緊牙齒,裝糊塗:“叫什麽啊?”


    裴止睜開眼,睨著她,似笑非笑道:“你說呢?”


    這會薑穗就不敢接著裝傻了,她當初不僅是靠身體爬上了裴止的床,更是靠聲音,連關淩都說過,定力再強的人,也抵不住薑穗的幾聲叫喚。


    她聲帶挺特殊,模仿什麽聲音都很像,堪稱一比一複原,關淩都說要不是沒人賞識,她估計能去當配音演員。


    不過裴止最喜歡的,還是她用原聲,有點低音的那種。


    悶悶的,又帶著點刮人的癢意,每次看她用這嗓子,再配上陶醉的神情時,裴止情緒都會放大很多倍。


    這是薑穗的武器。


    屢試不爽的武器。


    *

    周景牧剛打開車門,落座的那一秒,就聽到那動靜了,他幾乎是瞬間就繃緊了身子,手掌摁在方向盤上沒動。


    裴止的車開了燈,窗戶也被搖了下來,如果好奇的話,周景牧隻要稍微側頭,就能瞥見裏麵的春景。


    但他沒有。


    薑穗的聲音,跟周景牧想象中的差別並不大,雖然她老是愛撒嬌,說話也沒個正形,但平時交作業的時候,聲音甚至有些冷淡。


    她本身的音域偏低,沒直播時那麽妖嬈。


    周景牧閉上眼,調整呼吸,身體驟然鬆弛下來,周家家教向來很嚴格,堪稱克己複禮,鮮少強調過欲望二字。


    少時的周景牧,甚至跟女孩對視的次數都很少,他一向冷淡慣了,並未有過悸動的時候。


    可能唯一一次,是在國外留學時,朋友邀請他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彼時周景牧並不知道是什麽電影。


    也許是曆史片?動作片?他並不在意,所以點頭赴約。


    但到了地方後,在知道是那個‘片’,朋友看他滿臉蒼白的模樣,還特別驚訝,跟他對視一眼後,視線漸漸往下,喊道:“周!你別告訴我,你從來都沒看過這些?”


    老實說,並沒有。


    但在那種情況下,周景牧撒謊了,他穩了下心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常,然後淡淡道:“不,我經常看,隻是沒跟人一起看過。”


    朋友鬆了口氣,笑著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那是第一次,周景牧對異性有過渴望,這次經曆,並未讓他打開潘多拉的墨盒令他一發不可收拾,而是讓周景牧更嚴肅對待了一些。


    因為那片子裏的女性表情看起來很痛苦,他認為這些事,並非能給雙方都帶來愉悅。


    可今天。


    薑穗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傳遞一條訊息——她很愉悅,非常愉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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