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想你
第五十二章 想你
Jerkoff。
裴止一進門,就上了二樓,驚得鍾易調酒的手都抖了,“什麽風啊,居然能把您給吹來了?”
鍾易這兒的地盤,聒噪又多事,並不是裴止愛來的地方,比這兒清淨高檔的地方海了去了,那水天藍就是一個。
所以大佛紆尊降貴來這兒,鍾易倒是覺得挺稀奇的。
裴止挑了個寬闊點的單人沙發,閉目養神了起來,隻淡淡說了句,“把投屏打開。”
鍾易沒意見,摁了按鈕,手指在平板上點來點去,“來我這兒看電影?國外的還是國內的?我前幾天剛下載了幾部,但那國外的太猛了,有點接受不來。”
裴止皺眉,淡淡道,“看監控。”
鍾易嘖了一聲,很識趣的將平板放下來,然後切換成安保室的線,屏幕上立刻切分成無數的小塊監控視頻。
他有點揣摩不來裴止,來這兒不泡妞不喝酒,上二樓對著監控幹瞪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捉奸的。
Jerkoff除了舞池那一塊,很多地方都沒安裝白熾燈,隻潦草的安了幾個藍紫色的小燈,能把氛圍烘托到極致。
所以那些隱蔽的角落裏,經常有成雙成對的在悶聲幹大事。
要是小打小鬧,鍾易也懶得管,隻有玩過火了的時候,他才會叫保安去趕人,別影響了他的招牌。
所以這會兒,監控右下角就有一對情侶,貼著身子,兩人難舍難分的。
鍾易恍然大悟,“你還挺會玩,專門在我這兒看直播,也確實,這不比片子裏演的更帶勁?”
鍾易盯著那角落,看得津津有味,等快擦槍走火了,他才不緊不慢的打了個電話,叫安保趕緊過去滅火。
等監控裏那情侶被趕走後,鍾易有些惋惜,他開了瓶酒,問道,“裴止,你最近不是壓力太大了吧,所以來我這兒看監控來放縱身心?”
聽說這段時間,有個案件鬧挺大的,原先結案了的“無名女屍案”,似乎翻案了,這法醫鑒定報告據說有錯漏,研究所現在被輿論釘在了十字架上,被網民噴的一無是處。
鍾易耳聞過,也掃過幾眼報道,但沒放心上。
這會兒碰見裴止了,他才想起這事兒,仔仔細細地看了眼裴止,才發現他下巴上有道血口子。
不明顯,像是被指甲劃傷的。
這地方的傷,太容易被人誤解了,鍾易挑眉道,“怎麽,哪位姑娘這麽野,直接往你臉上招呼,這不得好好教訓一下?”
裴止用手擦了一下傷口,淡淡道,“工傷。”
“研究所裏有人鬧事?”
“嗯。”
裴止表情很淡,他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監控上,連一秒都沒有錯過,鍾易倒是好奇心上來了,據他所知,裴止是練過柔道的。
能往他臉上刮一口子,不至於打個架還吃虧,除非是不想還手。
鍾易捏緊了打火機,“那個案子的負責人,該不會是你吧?”
裴止垂下眼瞼,喝了口水,“嗯”了一聲,似乎情緒並不明顯,視線重新回到了監控視頻上。
但鍾易卻坐不住了。
之前網民大罵特罵的,可就是負責這案子的法醫,目前輿論尚在初期,還未扒出裴止的私人資料,這要是真的被人肉了,那還得了?
他立馬又問,“研究所怎麽說?他們製定好公關方案了嗎?”
裴止沒應,他視線停留在了jerkoff門口的監控視頻上,鍾易看他不回答,也順著視線看向了屏幕。
那門口的一圈人,他認識。
都是關淩那mcn工作室的,大概是聚餐還是團建,來jerkoff開卡了,其中還有個熟麵孔,薑穗。
敢情在這兒候著呢。
鍾易覺得新鮮,“你怎麽知道,這薑穗要來我這兒玩?難不成你在她身上安裝了定位係統?靠,不會這麽變態吧?”
裴止靠在沙發上,神態鬆弛,他搖晃著手裏的水杯,明明隻是一杯透明的礦泉水而已,可被他捏在手中把玩,卻多了一層不可言說的欲態。
這帥哥就是這樣,喝水比喝酒還誘人,玩煙比抽煙還澀情。
看他不說話,鍾易更驚訝了,“你該不會真……”
裴止懶得理會。
今早,他接通了一個電話,是張夢蝶打來的,那頭語氣很端莊,開門見山道,“裴先生,我猜您給我名片,應該不是為了跟我調,情的,而是為了讓我隨時匯報薑穗動態的吧?”
要真的是想深入交流,不會連微信都不給。
張夢蝶並不傻,她隻花了一個晚上,就想明白了裴止的用意,無非就是讓她當一個人肉攝像頭,專門掌控薑穗的一舉一動。
“裴先生,讓我幫您做事可以,但報酬這方麵?”
那會兒,裴止正在打領帶,他邊打好領帶,邊淡淡道,“你不是想壟斷高奢直播的渠道麽?”
張夢蝶眼睛一亮,立馬握緊了手機。
人是個很矛盾的生物體,無色的時候圖財,無財的時候圖色,張夢蝶覺得自己不虧,她心甘情願當裴止的棋子。
電話一掛,她就將薑穗近一個月的工作安排表發了過去。
包括今晚聚會的地點與時間。
沒人不想登頂,手段肮髒點,她張夢蝶也願意。
鍾易見裴止一直沒理他,那八成是真安裝了定位係統,這下,鍾易看監控的眼神都憐憫了許多。
薑穗這姑娘是真倒黴,好端端的碰上個瘋子,還是惹不起的那類。
監控裏,關淩開好卡後,就自顧自找帥哥玩去了,連張夢蝶都開始釣起凱子,唯獨隻有薑穗一人,似乎沒什麽情緒的坐在角落,連酒都沒喝。
鍾易評價道,“你家姑娘,不會生病了吧?”
生病?
裴止擱下水杯,手指微涼。
三天前,有場直播,他在同事的尖叫裏掃了幾眼。
果然,能讓一堆愣頭青失控的直播,隻有薑穗的,當時她似乎喝了些酒,臉本就容易紅,這下連耳朵脖子都紅起來了。
薑穗對酒精反應很大,雖然酒量好,但每次隻需要喝上兩口,就渾身通紅。
連露出來的腰,都是粉紅色的。
醉了後,薑穗連嗓子都軟綿綿的,比她平時的夾子音自然許多,軟到被人不停地拉進度條反複聽的程度。
那晚上,她半醉著臉,含混不清的說了句話,
“裴、裴醫生,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