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顏卿的心意不變
第219章 顏卿的心意不變
“傳我命令,但凡遇到突厥人,就地懲罰,不必留活口!本郡主要用突厥人的血,祭奠東延國百姓的亡魂!”
他們的死讓楚榆明白,不是所有人隻要認錯就可以得到原諒,心狠手辣的突厥人不配。
帶著沉重的心情,楚榆夥同長風等人將鍾老頭與孫婆婆等人埋葬在帽兒山中,她的心情也跟著越發沉重起來。
她不能再等了,甕中捉鱉可行,可若是那突厥人路過的地方,定會變成一條血路。
楚榆要加快速度,將所有突厥人絞殺,不然難解她心頭之恨!
“虎賁衛聽令,隨本郡主奔赴各個村落,但凡遇到突厥人,殺無赦!”
虎賁衛們看見楚榆目露凶光,一副語氣充滿了憤恨,心知楚榆發了狠,騎上戰馬,楚榆一身黑衣,手握長劍,朝‘翁口’殺戮而去。
凡是楚榆見到的突厥人,血灑滿地,即便是那突厥人求饒,最終的結局,不過是一死。
“求饒,求饒有何用?當初你們刀下的稚童,小娘子,年邁的老人,是否求過你們,可你們不也全部將他們殺害?
本郡主今日定讓你們這些突厥人血洗東延國,以慰無辜百姓亡魂!我要讓你們突厥人記得,有本郡主在一日,你們突厥人休想再傷我東延國分毫!”
……
“足足兩日了,郡主殺了兩日兩野的突厥人,初陽,快把郡主帶回去!郡主會瘋魔的……”長風護在楚榆身旁,楚榆握著劍的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初陽擔憂了看了一眼楚榆,朝楚榆後勁劈了一記手刀,楚榆當即被劈昏了過去。
長風招呼著虎賁衛們,“這裏交給聶將軍,兄弟們也跟著去歇歇。”
突厥人人數已經清點完畢,一萬零七百五十三名突厥人已全部伏誅。
盛寧郡主做到了她應該做的。
軍營裏,軍醫為楚榆看診。
能到的將領都到了,眾人齊齊地看向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小娘子,麵上是從未有過的敬佩。
“軍醫,郡主如何了?”問話的是虎賁衛的頭領,他親眼目睹了盛寧郡主殺突厥人的狠勁。
軍醫搖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郡主隻是累了,睡一覺就能醒。隻是啊,她……命不久矣。”
“軍醫,您再?????仔細瞧瞧,鬆州城的高大夫曾說過,郡主至少還有十五年的壽命。”初陽忍不住詢問出聲。
此話一出,眾人大駭。
“初陽護衛,你這話是何意?”
“對啊,郡主今年聽聞才將將及笄……”
眾人本還在為絞殺了突厥人而開心,如今這件事一出,眾人不由得雙腿發軟。
長風和初陽忽然跪倒在地,手中的劍忽然轟倒在地,發出“鏗鏘”的聲音。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一次,在盛寧郡主跟前,他們忍不住滑下眼淚,這是多好的一個小娘子,卻命薄至此。
“拜托各位,此事定不要散播出去,不然……定會引起百姓動蕩。這也是郡主不願看到的……”
眾將領們抹了抹眼角的淚珠,鄭重地點點頭。
……
京城,長信殿。
小廝阿奉匆匆地走了進來,桌案上講解儒經的顏卿,連忙將手中握著的書卷放下,抬頭去看他。
阿奉看了眼一本正經坐在那搖頭晃腦的小太子,低垂著眉眼,快步走到顏卿跟前,“大人,阿奉在城門等了兩三日了,仍不見郡主的車隊。
適才瞧見八百裏加急的書信,說是鬆州府有急報,小的覺得,定是鬆州府有重大事件發生耽誤了郡主的行程。”
顏卿聞言,趕緊從座位上爬起來,忽然想到還有這小太子在,連忙朝他道:“太子在此練習下寫大字,微臣去去就來。”
小太子笑嘻嘻地道:“快去快去,太傅夫人要來了,孤覺得日子也好過了些。”
“太子,莫要胡說,那是盛寧郡主,不是太傅夫人!”顏卿急忙解釋。
小太子卻朝顏卿做了個鬼臉後,果真認認真真的練起了大字。
顏卿急匆匆趕到禦書房,送信的護衛剛走。
周黎安聽到動靜,從書簡中將頭抬起,見是顏卿,朝他招了招手,“顏大人快來,這是溫子吟傳來的書信,突厥人混入鬆州府尋找鳳凰神鳥,殺戮百姓無數。
郡主私自帶兵前往圍剿。
哎呀,這個楚榆大大啊,怎的這般不惜命呢?又上門送人頭!”
說著有些負氣的將書卷扔在地上,這幾個月,他在兼職群裏一直發消息給楚榆,一直沒能得到楚榆的回信。
他應該知道的,即便不是他的要求,楚榆大大還是心係百姓的,隻是,希望她不再慷慨施藥,畢竟那藥才是維持她生命的存在。
“陛下,郡主私自帶兵前往,定是迫不得已才為之,郡主的性子您也是知曉的,她心係百姓,鬆州府又是郡主的封地……”
周黎安負氣地將扔在地上的書卷又撿了起來,滿目擔憂,“顏大人,我知曉你對楚榆大大的心思。可你不知,她的日子不多了……”
“陛下,你何出此言?”顏卿大驚。
他明明記得高大夫曾言楚榆至少還有十五年的壽命,鬼醫的行蹤他從未停止過尋找,可如今,更殘酷的消息告訴他,楚榆的日子不多了。
不多是多少,一年?兩年?亦或者是三年?
“不論如何,顏卿的心意不變,懇請陛下命微臣帶侍衛前往迎接盛寧郡主歸京。”
周黎安搖搖頭,忍不住勸道:“顏卿啊,楚榆這輩子有她需要完成的使命,你們是沒辦法在一起的……這是命中注定的結局。”
“所以她的命定注定是蕭雲醒嗎?”
……
與此同時,京城定國將軍府。
初二忽然出現在青雲居的書房,他一臉焦急地道:“少主,盛寧郡主……”
“放肆!”羽川忽然嗬斥出聲,誰人不知在公子主子麵前最不能提的便是盛寧郡主,可初二竟屢試屢犯。
“可郡主她隻身帶人前往圍剿突厥人,飛鴿傳書說郡主如今昏迷不醒。少主,您果真這般狠心嗎?”初二冒著違背命令杖責的危險,仍然堅持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很久了,蕭雲醒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走出了對楚榆的執念,可如今再次聽到她遇險的消息,心髒還是不由得跟著抽動了起來。
“初二,你到底是盛寧郡主的人?還是我們公子的人?”羽川寒著臉,一副指責初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