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蝕骨香

  第186章 蝕骨香


    那大夫當即就哇哇大叫,“喂喂,你們這是做什麽?幫郡主看病也有罪嗎?”


    “哦?”楚榆冷笑發問,“不知道這位大夫你想給本郡主看什麽病?”


    那大夫眼神慌亂閃躲,不服氣地道:“明明是你們請我來的!”


    “到底是何人請你來的你自己知曉,帶下去!”楚榆真是覺得這木魚少一刻鍾不在自己麵前作死,自己心裏便不痛快似的。


    知雲丈二摸不著頭腦,待初陽將人提溜出去後,忍不住問道:“郡主,這……”


    長風抱著胳膊,像是在看一個小傻瓜,“這人是你剛出門就遇到的吧?還說自己是婦科聖手?”


    “你怎麽知道?”知雲詫異地問。


    “因為這裏比你聰明。”長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這麽快就將大夫請回來,還不是住在我們府中的大夫,又提前在門口等著,定是有人提前將人請在門口等候的,這樣說你可明白。”


    “可是為何要這般做?”知雲不理解。


    楚榆明亮的眸子深了深,“等等就知道了。”


    兩刻鍾後,一位大夫裝扮的年輕男子,滿麵春風的走了出去。


    走到長廊的拐角?????處從暗處走出做了小廝打扮的天安,天安朝那大夫招了招手,“明大夫。”


    被喚作明大夫的年輕男子,鬼鬼祟祟是四處觀望有無往來之人後,這才偷偷摸摸地與天安在牆角下碰頭。


    “怎麽樣?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明大夫’眼波快速地一閃而過,緊接著點點頭,“已經有月餘了。”


    這時,天安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又掏出了一包藥粉,“明大夫,請你在今晚務必將這藥粉下到郡主的藥裏。”


    ‘明大夫’隔著油紙嗅了嗅,“蝕骨香?”


    這可是狼虎之藥,時常用在青樓尋新鮮刺激的。


    懷孕前三個月最是女人金貴的時候,不僅不能同房,還得小心伺候著,預防摔倒磕碰。


    可這人倒好,直接來一記狼虎之藥,他這是想要郡主在不知不覺中將這孩子給流了……


    說不定,還會一屍兩命。


    “完事後,再給你一百兩,如何?”


    ‘明大夫’搖搖頭,“這可是活生生地一條人命啊,適才郡主聽聞自己懷孕了,可高興了!若是……”


    “高興什麽,那是野種!我再給你添二百兩銀子,事情辦成,我們公子另有重謝。”天安更顯焦急。


    那‘明大夫’聽到‘野種’二字時驚詫了一下,隨後改口道:“若是郡主不潔在先,在下自當為你家公子效犬馬之勞。”


    說話間已經悄然的接過藥粉,麵色怔忪的在街上走了一圈,見無人跟隨,然後瞧瞧地又從角門回了楚府,在牆角換了衣裳,直奔盛寧苑。


    ……


    入夜,隔壁的歲念居,燈火通明,處處貼著喜字,兩位新人身穿大紅的婚服,露著八顆牙齒迎賓。


    這賓不過都是楚府的小廝,在眾人的見證下,蕭雲醒做了主,二人如今無父無母,拜了拜蕭雲醒這個主子,就當是禮成了。


    木魚被送入洞房後,天安也跟了進去,焦急地問:“這堂都拜了,那郡主怎的還不來?”


    “我哪知道?”木魚沒好氣地道,“是你說計劃萬無一失的。”


    可現在是個什麽事?


    說著,隨手掀了木魚的蓋頭,將事先準備好的酒從床底下端了出來,“走,我們先去給公子敬酒。”


    說著一手天安端著酒,一手親密地牽著木魚,走到主屋,當著眾下人的麵,‘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公子,天安感激您的當初留下我,我自小被賣到牙行,若非是您,我今日也娶不到這麽好的娘子。


    請公子務必飲下這杯酒,以全小的感激之情。”


    說著,兩人規規矩矩地朝蕭雲醒拜了三拜,兩人眼眶頓時便‘紅’了。


    蕭雲醒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更不想掃了這對新人的興,於是成全了二人的情誼,一口悶了杯中的酒。


    看到蕭雲醒果真將那下了蝕骨香的酒喝完,兩人也放心地喝下了杯中的酒。


    緊接著,便開席了。


    下人們的熱鬧,蕭雲醒不便參與,於是便回了自己的屋。


    外頭嬉聲笑語鬧成一片,可蕭雲醒卻愈發的覺得悶熱。


    很快就大汗淋漓。


    “來人!”蕭雲醒喊了一聲,隨後撇撇嘴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沒帶上初二等人來,羽川也被派去了渝州城,如今連個貼身伺候的人都沒有。


    他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他的目光緩緩地看向門外,門外穿著粉藍相間衣裙的女子,正朝他緩步走來……


    他周身越發的燥熱,眼神恍惚,竟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了過去,“楚榆……”


    同時,盛寧苑。


    一道月白的身影從暗角翻了進去,直奔楚榆的主屋。


    主屋裏黑暗一片,聽聞郡主喜歡早早地就寢,沒想到隔壁歲念居這般熱鬧,她竟也睡得著?哦,不。應該是說,喝了那孟浪之藥,竟也還能睡得踏實。


    他悄悄地摸到屋門前,輕輕一推便開,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女子的嚶嚀之聲,聲聲入耳。


    這是藥起了作用?

    天安大喜,感覺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腳了。


    他年方二十,正是血氣方剛之時,第三條腿已經不受控製了,想到楚榆姣好的麵容,是十個十九都不能及的。


    他倒要看看,這般高高在上,清冷矜貴的郡主,到底是何種滋味?


    說著,邊解開腰帶邊朝床上走,控製著自己的聲線,壓低自己的原聲,“楚榆……”


    手還不曾摸到床邊,床上的人忽然一個翻身朝他踹了一腳,天安不慎摔了出去,彼時,燈光驟亮。


    楚榆穿得整整齊齊地坐在床榻之上,甚至連鞋子都不曾脫掉。


    屋裏還有居高臨下怒目圓瞪著的三位婢女,麵無表情手中握著長劍的初陽和長風。


    他滿身的熱氣將他熏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可看著眼前幾人的眼神,事情敗露的後果又將他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又冷又熱,更是無比難耐。


    “你竟沒喝那藥!”天安詫異地瞪著楚榆。


    “當然。”楚榆可不至於這般不知廉恥,想要嚐嚐那玩意的滋味。


    隻是沒想到,這貨竟愚蠢到給自己也喂了。


    聽宋大夫說,‘蝕骨香’服下後,若是不與人行那閨房之事,會暴斃身亡的,天安難道竟這般想要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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