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這位大叔
第108章 這位大叔
先是蒙麵人,又是山匪,後是蕭雲醒中箭。
這兩批人,明麵上看著毫無幹係,這些人有如傳聞中那般,訓練有素,不畏生死。
這些人,根本不是一般的山匪。
“大人,這射箭之人,虎口起了厚厚的繭子,食指和中指微微變形,小的懷疑,這群山匪,來自軍營!”
顏卿神色冷冽,眸色幽暗,隱隱有火在燃動,“帶蕭公子回城,山中危險,稍後再探!”
“是!”
“不行!楚榆不能留在山裏頭過夜,她一弱女子,怎抵抗得住那些蠻橫的男人,她一定很害怕,她此時一定很需要我……”
他話尚未說完,已經被顏卿一記手刀劈暈了過去。
“蕭公子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快快回城請大夫來!”
說話間朝旁邊一臉鬱色的初一小聲道:“小心附近有陷阱,剛才我瞧著九點鍾方向,有個人影。
方才我瞧你輕功最為了得,稍後追查那山匪窩在何處,勘明立即來報!”
初一一驚,目光看向被初二托著的少主,一臉躊躇。
“本知府可是你們少主的表哥,自當會護得他的周全,更何況還有你其餘的兄弟。”
說完,不等初一回應,當即便道:“回城!”
大批人馬快速湧下山,直到附近再無其餘的人,兩個身穿麻布的人這才從半人高的刺棚裏鑽出來,扔掉頂在頭頂上的樹葉,唾了一口。
“真不知道苟江軍為何非要抓那盛量豐寧縣主,除了好看點,細皮嫩肉了點,又不能當飯吃!”
“就是,老子?????今日一天就喝了一碗米湯,快餓死老子了!還不如呆在軍營裏,雖然操練辛苦,可也不至於餓到如此地步。”
兩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陣,這才唏噓地道:“小豆幹那小子也真是的,幹嘛要當場自刎?好不容易逃出來,非要往人家官府麵前送。”
“都是將軍的安排,我們做小的隻能聽從。”
“行了行了,老子快餓死了!快回去找點吃的,晚上將軍要大婚呢!”
初一運著輕功跟在他們頭頂之上,山林中本就深幽空曠,兩人的談話並未有故意放低聲音,如此,初一便將他們的話一並聽了去,並且牢記於心。
一路跟著兩人進了鹿山最深的地方,終於看到了一處剛修繕過的老木屋。
木屋如今到處都披紅掛彩,到處都掛著紅色且貼著喜字的燈籠,另一處屋子,正炊煙嫋嫋。
一處寬敞的大木屋內,楚榆不知何時被人換上了喜服,梳了婦人頭,頭上簪著各種紅色的珠串。
臉上雖未畫上新娘的妝容,但楚榆皮膚白嫩,才十五歲,一臉的膠原蛋白,被大紅色的喜服襯得更加嬌俏可人。
她被綁在一張太師凳上,猛地驚喜過來,將出事前後的記憶和空白的記憶連接到一處後。結合如今的處境,這才明白自己身處何處。
她從倉庫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刃,將綁在自己手上的繩子切斷,又將刀和繩子收進倉庫裏。
將發酸的手腕揉了揉,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呸!”這茶,甚苦,還一股黴味。
隻好從空間的冰箱裏,取出一瓶礦泉水,整整喝了一瓶才解渴。
忽然,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楚榆趕緊將手中的空瓶子收回了倉庫中。
一個身同樣身穿喜服的九尺來高的男子,帶著一個頭戴紅花婆子及兩個丫鬟踹了門進來。
那男子瞧著一臉英氣,臉上的胡子瞧著是剛剛才刮了幹淨的,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年紀也不算很大,三十歲左右。
不過他的左臉上有一深深的刀疤,像是被利器所傷,瞧那疤痕,應是有很久的年頭了。
看到楚榆直直的坐在凳子上,巴掌大的小臉嬌俏可人,特別是那雙大眼睛,此刻正毫無畏懼且好奇的盯著他瞧。
這是第一個敢正視自己的小娘子。
心中忍不住,有一種特別的情愫油然而生。
可她開口即傷人,“這位大叔……”
他粗糙的臉,頓時一沉,自己才二十九歲,及冠才九年,怎的就大叔?
他可是將軍,戰功赫赫的威武大將軍!
不對!
他目光落在楚榆的身上,眼神一凝,指著她胸口的位置,用他粗糲的聲音問道:“這繩子是何人幫你解的?”
“這點小事,哪需人幫?這位大叔,你即將我綁來,肯定已經將我的底細打探了個一清二楚。”楚榆眼神警惕地盯著他,聲音極為冰冷,“你到底有何所圖?”
若是沒猜錯,應是米糧。
那人臉色微微一遍,很快冷靜下來,“你們先出去。”
那頭戴紅花的婆子和兩丫鬟的打扮的人,聽話的退了出去,但那婆子臨出門前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將軍,喜辰在即,莫誤了拜堂的時辰。”
楚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原來這丫的打著想娶自己的心思。
“性子倒是挺辣!”他伸手想要挑起他的下巴,不過楚榆當即起身,往別處挪了挪,苟剩忽而眼眸深了深,笑得一臉燦爛,“不過,深得我意。”
楚榆嘴唇輕彎,那抹笑容璀璨明豔,可眸底的暗色越來越危險,“糧食?金銀細軟?還是美嬌娘?我都能滿足你。
放了我。”
‘放了我’三個字用的陳述的語氣,甚至有勝券在握的意味。
“放了你?”苟剩不以為然,反而覺得十分的好笑,“你一個小嬌娘,我不偏不放你能奈我何?更何況,你那嬌滴滴的未婚夫婿又種了箭,當場吐血昏迷不醒,你覺得還有誰能來救你?
顏卿那多管閑事的壞小子?罷了罷了!如今那黃山鎮正亂著呢!可每人顧及與你!”
楚榆的眼神微微地眯了一下,沒等苟剩反應,楚榆已經將他反手禁錮,忽然皮膚一痛,一股酸酸漲漲的感覺遍布全身,整個人全身無力,癱在了地上。
苟剩臉色大駭,“你,你個臭婊子對我做了什麽?”
“毒藥。”楚榆眼眸含笑,眼波裏閃動著極具危險的意味,“隻要你怪怪配合,定不會取你的狗命。”
說話間,楚榆已經將剛才綁自己的那堆繩子從倉庫裏取了出來,將這癱成一堆爛泥的苟剩給用特殊的繩結給牢牢禁錮。
苟剩雖然沒多大的力氣,但仍然不安分的如同一隻無骨的蟲子般扭動著,繩子越動越緊,令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想幹什麽?”
“自然是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