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祈望學堂
第102章 祈望學堂
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
忽而楚榆狡黠一笑,“黃竹村的村學,我用你的名頭創辦,你不會怪我吧?明日,村裏就要開始招生了,你同我一道去瞧瞧?”
蕭雲醒一臉無奈,“好。”
雖然這段時間自己都關在書房裏研讀書籍,可卻沒少楚榆的動向。
如今楚榆名聲在外,而自己不過泛泛之輩,她這是為自己掙名頭,蕭雲醒怎能不知。
前一世的這個時候,北邊的難民抵達鬆州府,城門閉了整整十日,自己被關在城門外,同那些難民,靠城裏富戶的每日施粥才得以存活。
不曾有將軍府認親,不曾有‘盛量豐寧縣主’,全靠自己步步為營,年僅三十八歲便成為了東延國曆史上最年輕的首輔。
可如今,有了楚榆,他好像什麽都不用考慮,便已穩穩當當的走好每一步。
他摸了摸楚榆毛茸茸的腦袋,無比憐惜。
翌日,黃土村格外的熱鬧。
全是牽著自家孩子來‘祈望學堂’報名的。
祈望學堂招生,收兩種學生:一種走科舉道路的,一種隻為認字懂理未來討生活的。
報名的學生,都選擇了誌願,大多數的父母都填了第二誌願。
待楚榆拿到花名冊,數了數,竟然有兩百多人。
而黃土村的村學,最多隻能容納一百人。
楚榆沒法,讓楚昭安再與黃老村長商討,再建一所祈望學堂在黃竹村裏。
這一回,十分的順利。
黃竹村的村學能夠重建,引得黃竹村的人心血沸騰。
村學在建,黃土村全村民則一邊響應楚榆的種豆角計劃,一邊在建豆角作坊。
如今戶戶家裏都種了豆角,豆角種子是楚榆發來的長豆角種子,不僅領了豆角種子,還每人都領到了一包極速化肥。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麽,可人家縣主說了,就是添了些草藥的肥料罷了。
……
“聽說了嗎?縣主的未來夫君在城裏頭承辦了村學,聽聞村裏的孩子念書都不需要銀子。”
“縣主居然有夫君?”
“縣主的夫君可是個秀才,聽聞這蕭秀才九歲才開始念書,十三歲便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童生。後來每年鄉試年年全鎮第一,可見人家是個極有才能的學子。”
今日的鬆州城裏,聚集了來自整個鬆州府各個城鎮的學子們。
如今不論是客棧或是民宅,都被塞得滿滿當當的,而楚家食肆不僅是因為縣主的名頭,更因食肆的飯菜實惠親民,吸引了不少學子來用飯。
說話間,食肆的大堂前台,張貼了一張告示。
“告示上說,蕭郎君承辦的祈望學堂要招夫子!月銀八兩,還包吃包住?”
要求:精通算賬、認字、靈學活用?
下麵還有,要求:功名為舉人,不死板會變通?月銀十兩,包吃包住?”
當即,擠成一堆的學子們‘嗤笑’一聲,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祈望學堂招夫子的條件,簡直是兩個的極端。
條件一隻要上過兩三年私塾,算賬和認字都會吧?至於這靈學變通,不好理解。
這條件二,大家都是來鬆州府裏來考舉人的,誰考上了舉子,還有閑空去勞什子的學堂教書啊?
這月銀是高了些,可哪有繼續殿試來得吸引人呀?
隻要過了殿試就能當官!
就算不能當官,也能混個什麽小職位當當。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縣主的未來夫君,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就是,精通算賬,咋的,學堂裏還有賬本要算呀?”
“哈哈哈……”
楚榆立在二樓的樓道上,對這些普信男,無言以對。
去將向遠喊來。
向遠便是楚榆楚家食肆新提上來的掌櫃。
向遠推門進來,瞧見楚榆一臉黑沉,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他長得雖一臉彪悍,可奈何縣主氣場太強,他怕……
“向遠,從今天起,食肆裏開展一場算術比拚大賽,若是有誰能贏過張洛,獎勵100兩,另外可獲得本食肆金卡會員一張,在食肆持金卡在楚家食肆消費,一律免費。”
“這……”
向遠詫異地抬起頭,心中暗道:縣主可真是護夫心切!
前腳剛有人詆毀蕭公子,後腳楚榆便要與這些學子比拚什麽算術。
自己也是受到過楚榆親自指點認字和算術的,就縣主用的那法子算術,隻怕是蕭公子,也比不過他們家縣主吧?
楚榆見向遠一臉吃瓜的表情,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嗯?”
“是是是!我這就去準備!”
可誰知,比拚大賽宣布開始,張洛不知為何還遲遲不來。
今日又沒帶知書,向遠還要兼顧食肆的運轉,這恐怕隻能自己親自上陣了。
“知月,尋條麵紗來。”
……
隻見,樓上走下一位氣度非凡的年輕小娘子。
雖帶著麵紗,可透過那薄薄的麵紗,那立體的五官若隱若現,更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她清冷地坐在正中間的其中一個桌位上,宛如不食煙火的小仙子。
看到楚榆下來,向遠立即宣布遊戲規則。
“為了比拚的公平公正,題目由再坐的學子們每人寫一提投入此罐中,由在下念題,輪番上陣同我們小娘子比拚,誰又快又準,便能贏得我們的百兩紋銀和金卡一張!”
各位學子們執起筆,在紙條上寫上題目,然後交由向遠,待墨跡幹透,折進了大肚子的陶罐中。
準備就緒,向遠將陶罐裏的字條當著大家的麵在裏頭翻攪了幾遍後,宣布比拚開始。
“就憑你一個小娘子,竟然敢同我們這些未來的舉子大人比拚?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說話的人,便是剛才那位說蕭雲醒被驢踢的學子。
瞧他皮膚黝黑,身上的衣服像是新做的,不過卻似是好幾日沒有換洗,衣袖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油漬。
應當是家中不太富裕的學子,家中為了他趕考,製了新衣,僅此一件而已。
就他這般瞧不起女子的語氣,可見,這人的品行也不見得有多端正。
楚榆雙眸朝她望去,鹿眼微眯,雙目發出一道冰棱般的利芒,聲音冷冽:“是,就憑我!你可敢同我比拚一場?”
她聲音雖然冷冽,可卻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他不禁一愣,忘了回答。
“不敢?”楚榆繼續拱火。
沒想到他雙腿一邁,便坐到楚榆的對麵桌上,“誰說我不敢?輸了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桌麵上擺了一把算盤,還有筆墨紙硯。
而楚榆的麵前,隻擺了紙,和一隻看起來像筆的物件……鉛筆。
“雙方請聽題:獵戶上山打獵,昨日獵得9隻野兔,今日獵得野兔的數量是昨日數量的五倍多7隻,請問獵戶今日共獵得多少隻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