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把他的腿打斷

  第93章 把他的腿打斷

    *

    “你這個瘋女人!”


    腹部傳來的疼痛和鮮血流失帶來的冰涼感,使得林河山的臉色慘白。


    臉上淨是恐懼的表情,嘴唇都在顫。


    他怎麽都想不到,孫雲雅居然真的會對他痛下殺手。


    孫雲雅當慣了大小姐和闊太太,麵子大過天。


    怎麽會做出這種能毀了她一輩子聲譽的事情來?


    她脾氣差膽子小,見家裏傭人殺隻鴿子都怕的離得遠遠的。


    現在一刀捅進自己的腹部,孫雲雅淡定的像是什麽事情都沒幹,表情變都沒變。


    而且,此刻的她握著滿是鮮血的水果刀,再次笑著上前。


    這次,她好像是衝著林河山的心髒來。


    林河山用手捂著還在出血的腹部後退幾步,覺得自己腿軟的厲害,渾身都在顫。


    他這個人讀了一輩子書,一點兒武力值都沒有。


    而孫雲雅此刻現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力氣大的用不完。


    孫雲雅愛他的清風霽月有一大半還真不是演出來的。


    當初他去孫家求娶孫雲雅的時候。


    心裏怕的要死,但還是咬牙跪在孫老爺子麵前。


    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來他心術不正。


    也沒客氣。


    他被當過兵的孫老爺子一拐棍就打的站不起來。


    也是那個時候,孫雲雅直接跟家裏鬧翻。


    那個時候孫雲雅護在自己身前,像是一個安全感十足的盾牌。


    而此刻的孫雲雅在他眼裏,如同一隻惡鬼一般。


    “瘋子!瘋子!你想殺人嗎!?”


    林河山聲音恐懼的厲害,試圖用拔高的音量,把周圍的鄰居給叫出來,也想讓孫雲雅清醒一些。


    孫雲雅握著水果刀一步步靠近,林河山驚恐卻強裝鎮定的表情,她看著實在是好玩。


    “我這是在殺人嗎?”孫雲雅的聲音陰寒,但語氣無辜,像是真的聽不明白。


    鋒利的水果刀被孫雲雅用力的握著,猛的的刺過來。


    林河山發出慘叫,險些跌倒在孫雲雅麵前,他顧不上去捂還在出血的傷口,胡亂的拿胳膊去擋。


    幾秒的時間,林河山的胳膊上就被孫雲雅劃了幾道狹長的傷口,不斷流血。


    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和身上變得破爛的襯衫。


    林河山心口冰涼一片。


    因為他覺得孫雲雅好像傷到了自己的韌帶,他的手腕沒有一點兒力氣,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


    他現在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林河山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刀尖落在他身上的刺痛感不斷傳來,石板小路上被林河山的血染紅了一片。


    林河山的聲音變得虛弱,但語氣急切慌亂,哀求一般:“對不起雲雅,是我做錯了事情,我對不起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什麽都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想到還是讓孫雲雅把林心含撈出來。


    孫雲雅哈哈大笑,幾近瘋狂:“你對不起我?你哪裏對不起我?隻是對不起我嗎?”


    明明在笑,但她聲音傷心欲絕。


    因為失血過多,林河山撐不住的倒在家門前,腦子都沉的厲害。


    平日裏用開哄孫雲雅的那些文縐縐的詞匯一個都想不起來。


    求生的本能似的他順著孫雲雅的話來。


    “我對不起林漾,對不起林漾,對不起對不起…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聽到他提林漾的名字,孫雲雅整個人近乎瘋狂的拿著水果刀沒有目的的亂砍。


    動作間,劃傷林河山的臉。


    他已經痛到麻木了。


    隻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他的臉頰上流下來。


    ——可幸虧孫雲雅拿的是一把水果刀,刀麵細細的又窄。


    所以在林河山身上留下來的都是看起來恐怖的傷口和出血量,但並沒有什麽致命的傷害。


    要是換一把大一點兒的,估計林河山此刻鼻子都能被她削下來。


    但林河山此刻已經感受不到自己都是傷到哪兒了。


    他都感覺不到疼了,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出了很多血。


    視線裏全是紅色,身下黏糊糊的溫熱一片。


    孫雲雅陰測測的看著他,刀尖抵在林河山的胸口處,已經割破了皮膚表麵。


    他聽見孫雲雅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錯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對不起林漾。”


    “你對不起的是蔣舒雲和林心含。”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啊林河山?你為什麽把你自己的過錯讓我一個人承擔?明明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蔣舒雲的存在。”


    “林漾做錯了什麽?她也是你的小孩。”


    “你這些年是不是特別想念蔣舒雲?”


    “我送你去見她好不好?哈哈哈哈,送你去見。”


    她非常淡定的,把話一句一句的說了出來。


    但聽在林河山的耳朵裏。


    卻像催命符一般。


    孫雲雅說著,手上用力,半截刀尖已經沒入了林河山的襯衫。


    林河山隻覺得自己什麽都感受不到,也聽不見了。


    身體器官的缺血缺氧,體溫驟降,讓他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都說一個人瀕死的時候,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和事情會在腦子裏像走馬燈一樣回閃。


    但此刻他的腦子裏卻是孫雲雅剛才的那幾句話在盤旋。


    他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林漾浮現在他腦子裏的那張臉。


    他覺得自己的思緒突然變得很奇怪,像是有什麽堵在腦子裏的東西突然破開。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是啊,孫雲雅和林漾做錯了什麽?

    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恨了她們母女倆二十幾年。


    就在他失去意識之前。


    忽然覺得自己身上一輕,啪嗒,像是孫雲雅的刀落在石板。


    緊接著,他就聽到孫雲雅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孫雲雅像是在瘋狂的掙紮,拚命的叫喊著讓人把她放開。


    有人來了。


    死裏逃生的感覺使得林河山的神經鬆懈下來,整個人徹底進去昏迷狀態。


    *

    孫雲霆看著到處都是刺眼的紅,一片狼藉的地麵。


    和在自己懷裏哭到失去聲音,恐懼到肢體痙攣的孫雲雅。


    臉色陰沉的厲害。


    保鏢探了探林河山的鼻息,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開口匯報:“失血過多。”


    “嗯。”孫雲霆讓另一個保鏢把昏厥過去的孫雲雅抱進越野車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河山:“止血,把他的腿打斷。”


    保鏢應了一聲。


    孫雲霆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無奈,他這個妹妹,這麽些年一點兒進步都沒有。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孫雲霆接聽,電話那邊的女人的聲音一聽就是被寵壞了:“老公~快點來接人家!買的東西太多拎不完啦!”


    孫雲霆的眉頭舒展:“好,現在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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