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沖在第一
自從有了第一個女朋友，李默白終於知道做男人是怎麼回事了。雖然鄭婷並非他所愛，但也蠻喜歡的，特別是這幾天的多番溫存，更是捨不得她的柔情，這幾天的重心也都放在她身上。
這天晚上局裡有一個簡單的查娛樂場所的活動，李一號被吩咐加班，鄭婷所在的小隊跟李默白所在的小隊一起行動。
鄭婷和一個才來幾天的男實習警員被安排守在酒吧外的門口，李默白跟著兩個隊長進入酒吧。震得人內臟都在跳動的巨大音樂聲充斥著整個酒吧，燈光昏暗，彩燈不停地閃爍轉動。
楊隊長走到DJ的面前亮出證件，讓他把音樂關了。音樂一關立即就有嗨得正來勁的人抱怨道「嘿，怎麼回事啊？」
「停什麼停？有病啊！」
楊隊長拿著話筒道「我們是警察，例行檢查，把燈的打開，都站好了，不許亂跑。」檢查無非就是看看有沒有「賣的」、「吸的」、或者可疑人員。
酒吧里一陣噓聲，對這種突然檢查表示很不滿，不過也並不敢直接說話抱怨什麼。燈開了之後，酒吧里兩三百個男男女女均被曝光在燈光之下，有四個男子身體搖搖晃晃地、慢慢地靠近酒吧的出口。
守在出口的兩個民警見他們四個喝得醉醺醺的，其中一人道「現在不能出去，回去坐著。」話音剛落，兩個男子突然發力撲上去，猛推了兩個民警一把。
兩個民警毫無防備，以為他們都是喝醉了的人，直接被推翻在地上，四個男子立馬兩前兩后地沖了出去。
「有人跑啦！」
「攔住他們！」兩個民警頓時大喊道。
還沒檢查就跑了，那自然說明是犯了事的，心裡有鬼畏罪潛逃。幾個警察立馬就沖了出去，李一號身手矯捷，雖然離得比較遠，但還是沖在了第二個。
在酒吧外門口守著的鄭婷和那個實習警員剛聽到喊攔住，四個男子就已經沖了出來。鄭婷沒有絲毫猶豫便追了上去，那個實習警員略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追了出去。
四個男子向局裡酒吧門口三四十米遠的一輛麵包車跑去，跑在第一個的男子鑽進駕駛位，跑在第二個的男子拉開側邊的活頁車門對後面兩個男子招手道「快點！」
李默白衝出酒吧的時候便見鄭婷愣著頭直追幾個疑犯，她沖在最前面，距離最後一個疑犯不過四五米遠，而那個實習警員則比她稍微落後四五步。李一號腦袋反應很快，見情況不太對，忙大喊道「鄭婷，你站住！」一個女人沖在第一個幹什麼？衝上去就能攔住四個男的？
鄭婷聞言腳步一下慢了很多，帶著疑問回頭看李默白。新人都是想表現的，新來的那個實習警員沒有點停頓，一下超到了鄭婷前面。
李默白看到最後的疑犯馬上衝進車裡了，沒有選擇跟上去，而是往自己的警車跑去。
下一刻最後一個疑犯衝進了車裡，實習警員也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早已經發動了的麵包車急向前衝去，實習警員好像被推出了麵包車，仰面倒在地上。
李默白髮動警車，手上快速地旋轉著方向盤，跟上麵包車。
鄭婷本來想往李默白的警車跑去的，但李默白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於是她跑到那個新來實習警員身旁，去扶他起來。然而實習警員嘴巴張得大大的，雙手捂著胸口，鄭婷定睛一看，只見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胸口，登時嚇得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
後面追出來的民警有幾個追了麵包車幾步，有幾個也來到了實習警員旁邊，看到情況也是大驚，忙道「快叫救護車，有人受傷了！」
那民警吼道「快點，刀子插在心窩上！」他語氣相當激烈，顯然事情非常嚴重。
救護車趕來的時候，這名英勇的年輕實習警員已經停止了呼吸，犧牲了。
鄭婷簡直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平常的例行檢查居然會死人，剛才那個還在門口向自己請教問題的，對未來充滿幹勁的師弟居然就這麼死了，一動不動了，一命嗚呼了！她臉色蒼白，如果李默白那個時候沒有叫住她，那麼第一個衝上車的就是她，現在躺在擔架上停止呼吸的人將會是她，一想到這個她就渾身發抖。
另外也有兩輛警車尋著李默白警車發出的哇嗚哇嗚的警報聲追去。
「一定要把這幾個歹徒抓住，新來的廖警官已經……光榮犧牲了！」楊隊長在對講機里道。
李默白在對講機里道「我跟著他們呢，現在在榮康路上，往南。」
楊隊長道「李默白，我命令你，絕對不允許跟丟他們，不能讓廖警官白白犧牲。」
「明白！」李默白道，他心裡也是一陣發怵，如果自己當時沒叫住鄭婷，那麼犧牲的人可能就是自己溫柔美麗，柔情無限的女朋友。
晚上八九點，路上的車流依然還很多。麵包車衝過紅燈，在車縫隙間鑽了過去。李默白眼觀六路，看準車流里的空隙也鑽了過去，有兩輛車差點因為他的狂野架勢而撞車，不過他們也沒有抱怨，因為他們知道那輛不要命的警車是在追捕一輛瘋狂麵包車。
很快三分局所有民警和刑警都因為這個臨時任務行動了起來，麵包車後面跟著一輛輛拉著警報的警車，有警車試圖超上去攔截，但都沒有成功。
麵包車瘋狂地行駛，完全無視所有交通規則，闖紅燈，逆行，亂轉彎，有兩個過馬路的路人被它撞傷。他們是不要自己和別人的命的駕駛，但警察是要自己的命和群眾的命的。面對這樣瘋狂的駕駛，別說超它攔截，就是跟上它都非常困難。
「怎麼辦？老大？跑不掉啊！」駕駛麵包車的男子急問。
四個人的老大道「往商場的停車場里開，不要車了，咱們四個分開跑，總能逃了兩三個！」
西門燕兒在對講機里聽到實時情況都是李默白在彙報，她知道李默白追得最近最緊，所以也不甘示弱，玩命地跟著，有時還能跟李默白的警車並排。其他不敢玩命的警察很難能跟得上這三輛車。
麵包車的司機聽著同夥的指揮很快到了一個大商場，到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入口時，開車的人沒有絲毫猶豫，油門一踩。
咔嚓……
停車桿直接被撞斷，麵包車衝進了地下。
李默白和西門燕兒都沒有料到，一直在公路上亂跑的麵包車會突然轉彎衝進停車場，都忙剎車，轉彎跟著往地下停車場去。
「他們進了回原廣場，地下停車場！」李默白報告道，警車開進昏暗的停車場，四個歹徒已經下車，分頭向不同的方向跑。
李默白和西門燕兒的警車車頭親了個嘴，都忙從各自的車裡出來，西門燕兒拔出配槍喊道「不許跑，再跑開槍了！」
四個疑犯根本沒有理會西門燕兒的話，西門燕兒心頭火氣，叭叭叭叭，連開了四槍，但是他們依然跑著，似乎並沒有中槍。
「我來！」李默白順手奪過西門燕兒的左輪手槍，腦中立即閃過關於槍法的經驗，又閃過一個開槍的動作姿勢，立馬就做出了這個動作。
叭！一槍打出，一個穿著黑衣服的歹徒身體歪了一下。
叭！緊接著又是一槍打出，一個穿著紅衣服的歹徒痛呼一聲，一瘸一拐地往前沖。
李默白再扣動扳機，咔咔兩聲響，左輪手槍裡面只有六顆子彈，已經打完了。他對著那兩個受傷的歹徒道「快追！」一面說一面已經往另外兩個歹徒逃跑的方向追了去。
西門燕兒來不及驚訝李默白出色的槍法，發足去追兩個受傷的歹徒。
李默白追的白衣體恤歹徒瘋狂地在人群中衝撞，然而商場大廳的瓷磚地板實在是太滑了，他一個不慎摔趴在了地上。當他爬起來的時候原本距離他十幾米遠的李默白，已經攔在了他面前。他拔出匕首，對著李默白喝道「不想死就滾開！」
逛商場的群眾們，看到有人拔刀子對著身穿警服的警察，都忙退後閃到了很遠的地方，但都沒有離開，只想遠遠的看看警察勇斗歹徒的精彩畫面。
李默白沒有絲毫畏懼，虎著臉道「你們這些傢伙，不是一般的歹徒，我一個同事已經死在你們手上了。想跑，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伸手去腰上摸了一番，心道：糟糕，跑得急，警棍還在車裡放著。
白衣男子知道，如果不趕快把李默白收拾了，自己很難脫身，撲上來，玩命地用匕首捅李默白。李一號左閃右閉，都有些驚險地躲過刀子，一來十幾個回合，雖然有還手，但是白衣男顯然是個練家子，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有些身手。
兩個人穿的都是皮鞋，而且都是那種在光滑瓷磚地上抓地力不強的那種皮鞋，所以在光滑的商場一樓大廳打鬥起來身體都有些飄，腳下有點滑。
遠遠圍觀的群眾都替李默白捏一把汗，商場二樓三樓四樓的人紛紛探頭望著一樓大廳的打鬥。很多人都掏出了手機錄下打鬥過程。
突然，白衣男一個跳刺，雖然刺空，但是李一號腳下不穩，滑到在了地上。白衣男見到機會，立即往李一號身上撲了來。
「啊！」膽小的女群眾都嚇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