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愛,就需要勇敢
在一處沼澤地的深處,如果此時有當地人經過一定會大為吃驚。在沼澤地最危險的季節里,居然有大大小小几十個帳篷駐紮在此。
一處略顯寬大的帳篷中,似是聚集著這支駐紮部隊的頭目。
「張英!為什麼要在夏季進入荒草坡?誰不知道,一旦入夏這白茫茫的霧氣,都是要人命的沼氣啊!」
這個叫做張英的男人正在端詳著一把兵器,明明是十分認真的一件事,卻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他就像是一隻正在打盹的獅子,隨時都會擇人而噬。
「不是已經備齊了沼氣的解藥,分配到了每一個帳篷里嗎?你在焦慮什麼呢?張達。」
這個叫做張達的人,顯然就是這劍拔弩張氣氛的始作俑者。他此時瞪圓了的雙眼以及滿臉的絡腮鬍,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個把「莽撞」寫在了臉上的人。
如果是在其他時候,張達是不會有質疑張英的勇氣。因為張英是他們這群人的副統領,更因為他見識過張英出手,明白張英過人的武力到底有多強。
不過今日的情況顯然不同,他的身後站著五個人。除了身為統領的大哥不在沼澤地之外,其餘的人都站到了他的身後。
張英有些不屑的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他已經快要沒耐心陪這些人玩類似於「逼宮」的戲碼了。
「藥物帶的可不是很多!就算不談藥物萬一用完了怎麼辦!張英!雖然你是副統領,但是莫名其妙的把我們帶到這裡,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說話的這人是程大牛,他就是攛掇張達來找張英討要說法的幕後之人。雖然他的話說的很有氣勢,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服軟,因為他已經看出張英有點不耐煩了。必須快點達成來到這裡和張英對峙的目的,否則再繼續這樣下去可就會收不了場了。
聽到程大牛的話后,張英突然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嘲弄之意。
「呵呵呵,你們知道了之後,可不要嚇破了膽。根據線人來報,神機營的剿匪部隊已經來到了蒼松城,你們覺得神機營來蒼松城是要剿滅哪個盜匪呢?」
張英滿是嘲弄的說完之後,大帳之中再無人出聲,所有人的臉上都掛滿了驚駭。
在涼州,誰人不知神機營的戰力?
……
城守府上,顧東的客房中,慕容雪罕見的一個人坐在床沿。
因為多日未曾沐浴,今日成功得償所願,所以慕容雪現在的心情就像一隻自由的小鳥,歡快的天空中飛呀飛。
因為心情十分美麗,所以慕容雪洗漱完之後暫時也沒有別的想法,就在房間里靜靜的等著顧東回來。
「篤篤篤,顧大人在嗎?」屋外有一家將輕輕的敲著門,恭敬的向屋內問候道。
慕容雪走上到門前,打開門對著家將說:「我是顧大人的侍衛,顧大人出門去了,有什麼事情就對我說吧。」
「哦,老爺讓我來請顧大人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后老爺會在丹桂軒設宴,為顧大人接風洗塵。」家將熱情的說道。
「好的,我會告知顧大人的。你下去吧。」慕容雪也十分有禮貌的讓家將退下了。
送走家將之後,慕容雪在屋內發現自己心情有些不美麗!因為顧東這傢伙居然遲遲未歸,半個時辰后就要在丹桂軒設宴接待顧東了,萬一遲到了可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
慕容雪帶著一身的不愉快,踏上了蒼松城的大道開始追捕顧東。
……
在湖畔上,顧東看著自己的倒影,他已經明白自己是想不出答案了。穿越之後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的無能。在顧東的腦海中這情景再熟悉不過,那年他也是同樣因為無能錯過了自己的「野心少女」。
「年輕人!你似乎遇到了什麼挫折,閑的十分落魄啊!有沒有興趣和我這個,因為沒生意而不敢回家的小販聊聊?」街邊的小販似乎叫的乏了,與顧東搭話道。
「連大叔你都覺得我落魄,看來我似乎已經把落魄寫在了臉上。」顧東也不介意和這小販聊聊人生,這小販的落魄讓他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小販:「大叔不敢當,我在這蒼松街頭擺了幾十年的攤,做了幾十年的小販。別的沒有,察顏觀色還是十分在行的。」
顧東:「察顏觀色可是一門大學問,你這自誇的可是有點過份啊!」
小販:「那我就猜一猜!你雖然穿著這一身軍裝,不過我一看就是富家貴公子,能讓你這個年紀和身份的人,感覺落魄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女人。」
聽了小販的話,顧東感覺有點沒意思。這小販雖然猜對了他的身份,但還是免不了俗,不過這個世界誰能知道他的身上背負了一個系統呢?
顧東:「接著說下去。」
小販得到了鼓勵,繼續神侃:「看你面露難色,必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或是這件事情即將要發生。」
小販的話,讓顧東明白了一個道理,萬變不離其宗,他又對小販重新產生了興趣。
顧東:「那有什麼好辦法可以避免嗎?」
小販正準備繼續胡侃,但是他突然看到顧東身後站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滿城追捕顧東的慕容雪。
對於小販這種精於世故的人,幾乎一眼就看出慕容雪其實是個女兒身,機智的小販馬上改口道:「我給你的建議就是,無論做了什麼馬上向人家坦白道歉,請求姑娘家的諒解。」
顧東還以為這小販在吊他胃口,無奈配合道:「只有這一種辦法嗎?我的那個姑娘可是十分的……形容起來就是母老虎。」
「哦?顧大人日理萬機,還會怕一隻母老虎?」顧東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這聲音簡直寒刺骨啊!讓身處初夏時節的顧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慕容雪面若冰霜的站在顧東的身後,左邊臉上寫著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右邊臉上寫著你敢說我是母老虎?額頭上的橫幅是坦白從寬。
突如其來的一股勇氣貫穿了顧東的身體,他一把抱住慕容雪,在慕容雪耳邊低聲說道:「慕容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