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末日之花
慕容小小瑟瑟發抖的縮在牆角,她在害怕,除了疤臉,任何陌生的面孔她都怕,幾個月前,她還是華夏國萬人追捧的大明星,她享受身邊那些崇拜,尊敬的目光。
然而災變后,一起都變了,女人的眼中滿是嫉妒,男人的眼中是赤.裸.裸.的慾望,直至她逃進了那個防空洞,她的尊嚴,她的高貴,她的內涵,她所擁有的一切,像是坍塌的堤壩,瞬間便被人類惡劣,殘暴的洪流一卷而空。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遇見了疤臉,自己緊緊的抓住了他,常年混跡在娛樂圈,她閱人無數,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因為這個男人是她平生所見過的,最傻,最幼稚的成年人。
葉羽走進房間,慕容小小見到葉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緊緊的捂著胸口,眼中充滿了恐懼,難道她看錯了人?自己洗去了面上的泥土,露出了她原本引以為傲的面龐,她狠這張臉。這張臉現在帶給她的,是恥辱,是悲痛。
這個叫做疤臉的男人把自己獻給了他的長官?他要怎麼對自己?自己終將躲不過被人摧殘蹂躪的結局么?
慕容小小緊緊的咬著嘴唇,屈辱的淚水,濕了面龐,濕了衣襟,濕了人心。
葉羽看著慕容小小驚懼的樣子,輕笑道:「我有那麼可怕么?」
這種笑裡藏刀的人,最可怕了,他面上帶著燦爛的笑意,其實內心已經填滿了齷齪骯髒的想法,慕容小小想到這裡,身體慣性般的向後縮去,然而身後是牆。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走過來了!與其被動的被蹂躪,還不如主動一點,畢竟他們隊里,只有兩個男人,討好他,他就會保護自己,自己就能活下去!慕容小小想到這裡,忽然跪在地下,迅速的爬到了葉羽身前,伸出手去解葉羽的腰帶。
慕容小小感覺自己的雙手,像是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一樣,她驚恐的抬眼看去,葉羽的面色陰沉,雙眼怒視著自己。
「我只說一次,鬆開手,站起來!」葉羽的聲音透著不容反抗的威嚴。
慕容小小眼神躲閃,不敢觸碰葉羽咄咄逼人的目光,她緩緩的鬆開了抓著腰帶的手,站了起來。
葉羽神情緩和了許多,掏出了一支煙:「抽么?」
慕容小小輕輕搖頭,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葉羽輕輕的吐了個煙圈,從兜里掏出了一管藥膏遞了過去:「疤臉剛才在藥房找來的,叫我拿給你。」
慕容小小接過藥膏,那是一管治療淤痕的藥膏,慕容小小捏在手中,下意識的拉了拉衣服,她想擋住胳膊.腿,脖子.背部.淤青的痕迹。然而卻是徒勞,她的身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迹,這是屈辱的印記,是防空洞中那幾個畜生一樣的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葉羽指著椅子說道:「坐,我給你講個故事。」
慕容小小聽話的坐進了椅子里,低著頭,面上不斷的滑落著淚水。
葉羽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緩緩開口道:「一樣的世界,一樣的末日,我帶著我的小隊執行任務,路過了一個倖存者聚集地,那還真特么的是性.存者聚集地。」
葉羽說道這裡捏滅了手中的煙頭,又點了一根,嘆口氣繼續道:「一百多個男人的聚集地,只有一個女人,你那點痛不及她的萬分之一,我們見到她時,她已經快死了,在末世,這樣的人我們見過太多了,我們已經麻木了,小隊在這裡休息一晚,第二天我們便出發了,那個女人像屍體一樣倒在地上,我臨走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看著我,眼神中全無生氣,空洞的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我偷偷的走到她身邊,給她留下了一把刀,也許,死,是她最好的選擇。」
葉羽說到這裡,神情有些黯淡,似是勾動了記憶深處某個不能觸碰的傷痛。
「3天後,我們小隊執行完任務,又返回了這個地方,打算休息一晚,然而這個地方已經被燒成了灰燼,只剩下一個女人,他坐在倒塌的房樑上,身邊.……是.……男人的.……生.殖.器,她在數,一個一個的數.……她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刀,那是我的刀。」
「我們把她帶回了基地,她很倔強,倔強的幫助弱者,倔強的維護著基地的治安,她被基地的倖存者叫做「末日之花」,一朵帶刺的花,從此,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敢碰她一下。「
葉羽轉過身,看向慕容小小說道:「你比她幸運,因為你遇到了疤臉,我這兄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傻子,一個善良的傻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珍惜他,而不是因為他手裡的槍。你要知道,你有了疤臉這個男人,就等於有了一支軍隊守在你身後,沒有疤臉,你什麼都不是!」
「你是聰明人,自己選擇吧。」葉羽抽出了腰間的戰術匕首,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走出了房間。
慕容小小把匕首握在手中,神情複雜的盯著匕首,久久未動。
葉羽剛走出房外,就看見鬼鬼祟祟趴在門口的疤臉。
「也特么就是你,要是別人,我才不浪費口水呢。」葉羽指著疤臉說道。
「首長就是首長嘞,俺在外面聽著都快掉眼淚嘞,你講的這個故事是真的嗎?」疤臉嬉皮笑臉的貼上來問道。
「編的,趕緊給你婆娘擦藥膏去,別煩我,兩個小時后出發!」
葉羽摔上門,剛躺倒在床上,門又被敲響了。
「你又幹什麼啊?我是長官,你是長官?我當你警衛員得了唄。」葉羽怒視著疤臉說道。
「俺……俺最後求你一件事嘞,保證最後一件事兒嘞。」疤臉誠懇的豎著一根手指,點頭哈腰的說道。
「說!」
疤臉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趴到葉羽耳邊悄聲道:「俺就想著嘞,俺都有婆娘了,你告訴鳳組那幫娘們兒,別老欺負俺唄,俺這麼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怪沒面子的嘞。」
「滾!」葉羽暴喝道,摔上了房門。
唐嫣然一晚沒睡,她持著開著保險的自動步槍,扣著扳機的手心滿是汗水,她仔細的搜查著整棟購物中心,她隱約的記得,那認識那股危險的氣息,那股氣息就像是夢魘般不停的摧殘著她的神經。
唐嫣然踹開長廊的安全門,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黑暗中,隱約的,唐嫣然看見,那道身影在對她笑。
唐嫣然緊繃一晚的神經,終於找到了發力點,她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與此同時,齊繼海像狗一樣的在地上爬著,他伸著舌頭,呼呼的喘著氣,狂熱的眼神,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