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末日降臨 下
「葉羽！葉羽！」黑暗中，小寧輕輕的推著身邊的葉羽。
「怎麼了？」葉羽翻過身問道。
「你聽到了么？走廊有人呼救。」小寧坐起身，側耳聽著走廊的聲音。
「聽見了，睡覺吧，現在的世界，憐憫是多餘的情感。」葉羽無奈的解釋道。
然而此時小寧已經跳下床，拿著槍走出了卧室。
「大胸妹妹，天真會害死你的。」葉羽無奈的跳下床，挑了一把微沖跟著小寧走了出去。
走廊盡頭，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蜷著身子蹲在窗台上，窗檯下是十多個喪屍，正揮舞著滿是鮮血的手臂，女孩努力的向後縮著身子，眼看喪屍的手臂就要抓到女孩的腳踝，後方傳來了一陣槍聲。
喪屍聽到槍聲，轉身向小寧沖了過去，小寧連忙扣動扳機，子彈在喪屍身上濺起一篷篷血霧，卻只是延緩了喪屍沖勢。
小寧感受到了恐懼，槍已經沒有子彈，喪屍卻還是向自己撲了過來，她甚至已經聞到了喪屍口中腥臭的氣味。
一陣帶有節奏感的點射忽然響起，喪屍一具接著一具的倒下，小寧向身後看去，葉羽用肩膀卡著槍托，沉著的扣動著扳機，手指每動一次，就會有一具喪屍倒下。
「記住，打他們的腦袋。」葉羽拉上了槍的保險，看著倒在地上的喪屍說道。
走廊盡頭的宿舍里傳出一陣爭吵聲。「快點把門打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不能開門，你會害死我們的！」
「你們為什麼把婷婷關在外面，她明明能進來的。」
「你不要以為歐陽野護著你，我就會遷就你，你再啰嗦，我特么把你扔出去。」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自私。」
「草！」
宿舍內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還有你，歐陽野，別特么再跟我裝公子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管你是誰的兒子，再多事我連你一塊打！」
「咱們回去吧。」葉羽拉著小寧說道。
窗台上的女孩還是蜷縮著身體，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小寧和葉羽。
小寧看著女孩哀求的眼神，想起了自己8歲時，在垃圾堆旁望著師父的心情，師父把她領回家，從此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走吧！」葉羽催促道。
小寧出奇的沒有反駁，因為她現在沒有能力去救那個女孩，葉羽可以，但是她不敢去要求葉羽救下那個女孩，她不敢是因為她害怕，害怕葉羽離開自己，可能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把葉羽擺在了與她逝去的師父一樣的位置上。
女孩望著小寧跟著葉羽走回了宿舍，雙手抱緊了自己的膝蓋。
回到宿舍，小寧坐在客廳沙發上沉默不語，葉羽點燃一支煙，走到陽台，望著窗外的世界，思緒回到了三十年後自己死去的那個夜晚，那個被譽為人類最後堡壘的城市，本應是固若金湯的防線，瞬間便被摧毀，這一世的自己，到底要怎樣做，才能生存下去，葉羽也有些茫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葉羽的思緒，小寧打開門，卻是那個蜷縮在窗台上的女護士，此時她滿臉淚痕，哽咽著說道：「求求你們，救救她，求求你們。」
小寧看著女護士，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對不起。」
「求求你們，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求求你們。」女孩劇烈的抽泣著。
小寧回過頭，看向葉羽，眼神中滿是期待。
「我什麼時候成好人了？真是麻煩。」葉羽捏滅煙頭，拎著槍走了出去。
小寧跟著葉羽，忽然附在葉羽耳邊輕聲說道：「你就是好人。」
葉羽撇嘴，向走廊盡頭的宿舍走了過去，抬手一槍打碎了門鎖，接著一腳踹開了門。
5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的護士服已經被撕碎，露出了粉色的內衣，她此時正努力的用衣服碎片遮擋著自己的身體。
葉羽凝眉看向女孩，有些眼熟，「施靜蝶？」葉羽開口問道。
忽然一個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他拉住葉羽的手臂說道：「葉羽，快制止他們，他們要***小蝶。」
葉羽眯起眼問道：「你是誰？認識我？」
「我是歐陽野。」歐陽野尷尬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
一個光頭大漢指著葉羽吼道：「別特么多管閑事，弄死你信不信？」
「大哥，他手裡有槍。」剃著茬頭的男人在一旁提醒道。
「槍？你們想多了。小寧，把他們帶出去。」葉羽把槍遞給小寧說道。
求救的女孩急忙衝進來把施靜蝶扶了出去，歐陽野也跟著小寧走了出去，葉羽反手把門關上，小寧趴在門上聽著屋內的動靜，幾聲悶響，沒超過十秒鐘，葉羽打開門走了出來。
「回去吧，別看了。」葉羽拉住了試圖向屋內看去的小寧說道。
歐陽野卻是伸頭向屋內看了一眼，屋內的四個男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腦袋被刺的稀爛，鮮血流的到處都是，歐陽野深吸一口氣，敬畏的看了一眼葉羽。
回到宿舍，小寧給施靜蝶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葉羽又回到陽台吸煙，歐陽野趴在卧室門口不停的解釋著：「靜蝶，你沒事吧，都怪我沒保護好你，靜蝶？」
卧室門忽然被打開，施靜蝶哭著問道：「你為什麼把婷婷關在門外？為什麼？為什麼？」
歐陽野一時語塞，支吾道：「那時，我也是沒辦法啊，靜蝶，一會我的家人會來接我的，你跟我一起走吧，到了我家，誰也不可能再傷害到你了。」
施靜蝶倔強的抬起頭，看向歐陽野，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為什麼把婷婷關在門外？」
歐陽野眼神躲閃的看著是靜蝶：「我……我.……」
葉羽扔掉煙頭，又點了一根，說道：「你去找你家人吧，這裡不會收留把隊友後背留給喪屍的人。」
歐陽野看向葉羽：「讓我在這裡待一會，現在出去，我會死的啊。」
「你怎麼出去與我沒有關係，給你三秒鐘走出這個宿舍。」葉羽一步步向歐陽野走來。
「靜蝶，你幫我求求葉羽，他最愛你，最聽你的話了，靜蝶！」
「一」
「我把靜蝶給你，好不好，我不追求她了，別趕我出去。」
「二」
「我家跟你家是世交，你不能這樣做！」
「三」
葉羽抽出了腰間的戰術匕首，上面還殘留著新鮮的血跡。
歐陽野眼角猛的一抖，狼狽的推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