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移植與木葉的來信
「花褚,感覺怎麼樣?」躺在旅店的床上,花褚看著進來的靜音笑道:「還好,可以忍受。」靜音點頭道,「那就好。再忍幾天。你的新眼睛正在和血管還有神經正在融合,前期肯定會難受,但你要忍住。」
花褚的手術是在第四天進行的,但操刀的不是綱手,而是靜音。對這點,花褚沒有一點意外,因為他知道綱手有很嚴重的恐血症,不可能操刀進行手術。靜音是綱手手把手教的,技術很過硬,花褚也信得過。不過後期的治療是綱手一手操辦的。只是綱手和靜音都沒告訴花褚,她們移植的並不是花褚認為的普通眼睛,而是他帶來的寫輪眼。
幫花褚整理了一下,靜音對他說道:「馬上要進行治療了,綱手大人正在做準備,你等一下。」花褚點點頭,有一點心寒。
綱手的治療很難熬啊。這倒不是綱手不行,而是這個治療,是要刺激血管和神經與眼球融合,因此需要刺激他的末梢神經,讓他的身體接納移植的眼睛。這個過程,花褚感覺自己的眼眶好像被細針扎了無數針一樣,又痛又癢,但綱手囑咐絕對不能動,還得保持清醒的狀態。還在時間不長,只有四十分鐘,而且是三天一次,否則花褚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熬下去了。
說話間,綱手進來了,說道:「小鬼,準備好沒。我要開始了。」花褚咬咬牙道:「我準備好了。」靜音立即出去守在門口。這個治療過程不能被打擾,因此靜音都會幫著照看。
在外面等了四十分鐘后,綱手出來了。靜音忙問道:「綱手大人,怎麼樣?」綱手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可以了。這小鬼倒是不簡單,這種治療就是大人也不一定挺得住,他倒是能一聲不吭堅持下來了。以後忍界會出現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也說不定。好了,你進去收尾吧。」
靜音走進去,看見一頭大汗嘴唇發白的花褚,笑道:「好了,這次治療結束了。之後還有三次治療就基本上完成了治療,你再堅持幾天吧。來,我給你做個檢查。」花褚此時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含糊的應了一聲。
做完檢查后,靜音開始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很好,情況還不錯。花褚,我發現你的身體恢復力不錯,你知道原因嗎?」休息了一會的花褚已經有了點力氣,笑道:「我身體素質很好,這一點我知道。」聲音不大,但吐詞清晰。
「哦。也許吧。」收拾好器具,靜音走出房間,看見綱手在門口站著。見靜音出來了,綱手說道:「你也察覺到了吧。」靜音點點頭。綱手邊走邊說道:「這小鬼可能和漩渦一族有關係,不過可能只是遠親,所以回復稍強。不過小鬼自己好像不知道。對了,要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靜音忙回道:「已經查清楚了,和他說的差不多,木葉確實發生了這件事,但真相被隱藏起來了。這個孩子的父母是遷居到木葉的生意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後來在九尾襲擊木葉的時候不幸遇難,但保住了孩子的性命,只是還是受了傷。他的眼睛就是那個時候壞掉的,而他好像也受到很大的驚嚇,直到四歲都不肯出門,也不肯說話,後來年紀大了才慢慢好起來的。」
「這個孩子在木葉很孤僻,每天就在各個家族附近轉悠,好像是想見見村子里有名的忍者。後來跟奈良秋道幾家的孩子混得很熟,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宇智波止水有關係的。調查還說,在宇智波出事的前段時間,這孩子就在清理自己的財產,我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他就打算來找我們了。對了綱手大人,我還讓人查了他的家譜,父親那邊沒什麼,但母親那邊有消息說,那孩子的外婆是黑瞳紅髮,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綱手嘆了一口氣道:「果然和我猜想得一樣,這傢伙是漩渦一族的遺民。這麼看來,這次手術成功的希望倒是挺大的。漩渦一族被滅門的時候,族人死的死逃的逃,活下來的人都隱姓埋名,不敢出現,連我也沒能碰到幾個,沒想到這孩子倒是一個。當年如果不是木葉見死不救,渦之國也不會連族人都剩不了幾個了。」說到這裡,綱手一臉的的陰沉。
靜音見綱手這樣,也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勸慰了。綱手大人當年離開村子的原因很複雜,但誰又能說這不是原因之一。要知道靜音私下裡也勸過綱手回去,但綱手沒反應,一次勸急了,綱手說了一句「老頭子一天不死,老娘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之後靜音就不敢再勸了。
很多事情,都是不為人知的。
「治療快結束了,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辦?」靜音問道。綱手停下腳步,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這小鬼不是要跟我學醫療忍術嗎?我教他。」
房間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綱手收留的花褚,此時正在繼續和疼痛作鬥爭。儘管身體不舒服,但花褚的心情卻是很不錯,因為這次治療后,花褚終於感覺到了自己左眼的存在,這是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再也不是以前左眼那裡那種空洞的感覺了。
終於成為正常人了,而不是殘疾人了。
雖說火影世界里身體有缺陷的強人數不勝數,但不代表他們願意這樣,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反正花褚做了這些年的獨眼龍,依舊不能適應,否則的話也不會策劃這麼久苦心積慮的想獲取寫輪眼。雖然最後的結果不是他想的那樣,但重新恢復過來,依舊解決了他的一塊心病。
「小爺我再也不是獨眼龍了。」
這是花褚心底的吶喊,他恨不得飛回木葉村,對著那些所有曾經笑話他的人,在他們耳邊喊上一百遍。
失而復得的心情,總是會讓人沉迷。
於是同時,在木葉,四位最高裁決人正聚在了一起,聆聽暗部的報告。
「暗部發現,村子里有人在打聽宇智波滅門事件,以及被宇智波鼬劫走的那個孩子的情報。」單膝跪地帶著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像面前四位說道。
「查清楚是什麼人了么?」團藏冷冷的說道,說實話,此時他是最關心這件事的。原本以他的身份,這樣的小事根本就不會過目,但這事後面牽扯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還涉及到他自己,不由得他不關心。
「是。打聽這些消息的是木葉醫院的幾位醫療忍者,不過他們並沒有過多關注宇智波滅門事件,更多的是打聽被劫走的孩子,以及那個孩子和宇智波止水之間的關係。暗部曾召喚幾人逐一詢問,發現想要調查這些情報的另有其人。」暗部把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如數托出。
「哦。是醫療忍者啊。難道是她?」三代渾濁的眼球閃現出一道亮光,似乎猜到了一些。
「是綱手大人。」暗部回道。三代臉上出現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除了那個孩子和宇智波止水外,他們有沒有打聽宇智波鼬的消息?」暗部回道:「回火影大人,沒有。」
「是嗎。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暗部立即消失了。
「你們怎麼看。綱手為什麼會對這個孩子感興趣。要知道這麼多年了,她從來不關心村子里的事情。」三代對三人問道。小春顧問搖頭道:「想不出來。難道那個孩子和綱手之間有什麼關係?可是據調查,這個孩子從來沒有出過村子,也不可能知道綱手的存在,而且綱手從來沒有回來過,按道理說,他們不可能有交集,甚至根本不認識。現在綱手調查這個孩子,除非……」
團藏睜眼道:「那個孩子和綱手在一起。這個情報根已經證實了,而且綱手正在給那個孩子做治療。估計是綱手在什麼時候救了那個孩子,可能那時候那個孩子受了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綱手說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調查那個孩子?綱手究竟知不知道宇智波滅門的真相?我認為我們首要任務是弄清楚這些事情。」
「那你打算怎麼做,團藏?她可是綱手,初代火影大人的孫女,火之國大名冊封的公主大人。你打算怎麼從她那裡打聽到這些消息?」火影一臉戲謔的問道。
團藏心裡起了怒火,但臉上平靜:「這些是火影大人的分內事,根不會再插手這件事了。」三代火影很滿意道:「既然這樣,我這把老骨頭就接下這件事了。好了,散了吧。」
三代火影成功的利用綱手的聲望逼迫團藏在這件事上做了讓步。他回去后,寫了一封信,信里詢問綱手花褚的情況,委婉的詢問綱手調查的目的,以及期望綱手能把孩子安全的送回木葉村。
幾天後,火影把回信拿給團藏等人看了,讓幾人憋屈不已。信上就一句話,卻給這件事畫了個中止號。
「他是老娘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