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秦深抱著裴語充了很久的電,少年的玫瑰香總能紓解他心中的煩悶情緒。
親了好一會兒,裴語想起走廊安裝有監控。
裴語忍不住害羞,扯了扯秦深的衣袖:“回房間再抱,別待在這裏。”
“沒人呢。”秦深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有攝像頭……”裴語站直身體,不由分說地推動秦深的輪椅。
坐在輪椅上的秦深唇角勾起無奈的笑,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是會遇到這種情況。
總不能按下強製停止的操控按鍵,隻能依著裴語回房間。
回到房間後,裴語擔心秦深會不高興,於是裝乖親了親秦深的臉頰。
“在房間裏親就沒人看見了。”裴語臉色暈開緋紅。
“還親臉呢?會不會有太簡單了點。”秦深捏了捏少年的臉頰,跟玩似的。
“你的意思是?”裴語裝傻。
秦深輕笑:“至少也要親嘴吧,也沒要你熱吻。”
“好吧。”裴語聽他的話,俯身靠近,快速地親了下秦深的薄唇。
“我先去寫作業啦,三天假期老師布置了好多試卷。”
他剛轉身,秦深就下意識地拽住裴語的手腕。
不想離開清甜的玫瑰香,離開就渾身不舒服,情緒也煩躁不堪。
陸醫生有告訴他,越是臨近易感期,就要控製信息素別有那麽大的波動,可剛才看見陸山想要傷害裴語,還是失控了。
甚至忘記陸山是他的生父,滿腦子想著絕對不能讓裴語受到傷害。
alpha調動大量信息素發起攻擊,劇烈的情緒波動讓秦深難以平靜。
每一個細胞都像塞滿火光,稍微不留神,就能將秦深的暴戾燒得劈裏啪啦。
“怎麽了?”裴語垂眸和他對視。
他補充解釋:“明天應該要忙一天,後麵兩天也還不確定有什麽安排,今天趁著還有時間,我想多做點作業。”
“嗯,我知道了。”秦深啞聲道。
他說是這樣說,可卻沒有放開裴語的手腕,反而攥得更緊。
修長的指節稍微一用力,就在裴語柔軟白皙的皮膚上掐出曖,昧的粉紅印子。
“你不放開我,我怎麽去寫作業呀?”裴語一頭霧水,輕眨迷茫的眼睛。
秦深舔了下唇,緩慢道:“醫生說,我的易感期大概就是這幾天。”
空氣微微安靜,暗潮湧動。
隻是這麽一瞬,裴語就發現,房間裏淩冽的雪鬆信息素存在感更強了。
像盤旋著片片雪花,覬覦著在雪地綻放的小玫瑰。
不知道什麽時候,雪花就會紛紛飄落,濕,潤嬌嫩的玫瑰花瓣。
秦深的眼眸漆黑,一瞬不動地盯著裴語,眼神直勾勾,蘊滿廣無邊際的深意。
裴語恍惚了一瞬,就好像……被什麽大型猛獸盯上。
猛獸一直藏在草木暗影處,時時刻刻都好像會撲上來。
alpha給人極強的壓迫感和侵略感。
裴語心跳忽地加快,腕骨被鉗住的那塊皮膚都燙起來,燙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我知道!”裴語緊張地將手抽回來。
被alpha盯上的危機感讓他脊背一涼,可一想站在麵前的是秦深,裴語好像就不怎麽怕了。
“那有準確的時間嗎?”裴語手指發軟,他想要得到準確的時間,也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沒有,不確定。”秦深撚了撚指腹,眸色暗藏遺憾,在可惜沒能再摸少年的皮膚。
“噢……沒事,那來了我幫你就好了。”裴語臉頰發燙。
“你不怕嗎?”秦深喉間愈發灼燒,像是藏著一團滅不掉的火。
“不怕。”裴語堅定地點頭。
“即使是上床也不怕?”秦深的追問愈加咄咄逼人。
一下就把裴語問懵了。
上、上床?!
他眼睛掠過錯愕,臉色倏地漲紅,血色一路漫到鎖骨。
裴語其實隱約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有多麽恐怖。
上床這個問題,裴語在腦中下意識就回避了。
好像秦深不提,他就可以裝傻。
易感期的alpha有多渴望與最為契合的omega緊緊相擁,網上許多言論都形容得很誇張。
或許並不是誇張,事實就是如此。
“要是我沒能控製呢?即使是這樣,你還要安撫我,幫我度過易感期嗎?”
秦深緊緊抿著唇角,耐心地等待裴語的回答。
“你、你就不能控製住嗎?”裴語緊張兮兮地絞著手指,臊得話都說不出來。
秦深抱住少年柔軟的身軀,聲線低沉緩慢:“寶寶,要是我沒能控製的話……我怕傷害你。”
他的瞳仁漆黑,暗藏著洶湧的情緒。
“要是因為這件事傷害到我們的感情,我寧願一個人。”
“別……”裴語即刻發話,他舔了下幹澀的唇,良久,才期期艾艾地說:“那你就盡量控製住嘛。”
“要是真到了那種無法挽回的時刻,就……”裴語輕顫眼睫,閉上了唇。
“無法挽回?”秦深覺得這個形容好笑。
“呃,也不是,反正我肯定要幫你。”裴語說,“隻要你不故意借著易感期……”
裴語都要害臊哭了:“別故意欺負我。”
秦深心口一顫,看著臉蛋羞紅的裴語,心都軟了。
他捏了下裴語柔軟的手心,鄭重地承諾:“不會故意欺負你,但肯定會欺負你。”
裴語聽聞,耳尖都要冒煙,秦深幹燥且粗糲的指腹重重碾過腰側,裴語渾身都軟了。
差點直接跳起來:“我先去寫作業了。”
裴語以為找到理由就能順利逃跑了,哪知道又掉入了新一輪緊張害臊中。
……
***
台燈的燈光照亮房間課桌的小小一隅。
與原木書桌配套的椅凳被秦深挪到另一邊,輪椅和秦深的腿代替了裴語的椅凳。
男人微微岔開腿,讓裴語坐在他身前那片小小的空隙空間。
“秦深,你這樣我都沒辦法做題了!”
裴語脊背被秦深灼灼的體溫燙得發麻,腰被秦深摟住,秦深覆在他的脊背上,高挺的鼻尖抵住了他的後頸。
男人一點點地使勁嗅吻,入迷上癮,完全不撒手。
秦深每一次呼吸,都裹著滾燙的熱意,稍稍一吹過來,裴語眼睫顫抖不已。
秦深抱他抱得太緊了。
為了避免近距離的接觸,裴語隻好往前挪,可每次好不容易挪動一點點,秦深就會跟著過來。
直到他的胸口緊緊貼住桌沿,再也沒了往前挪動的空間。
“為什麽沒有辦法做題,我隻是簡單地抱著你而已。”秦深身形高大,修長結實的手臂圈住裴語,像是把裴語整個摟在懷裏。
“寶寶,你繼續做題就好,不用管我。”秦深說話吐字時,呼出的熱意令裴語忍不住微微發抖。
敏,感的後頸哪裏經得起秦深的刻意撩撥。
幾乎是同一瞬間,彌散在空氣中的野玫瑰香愈發濃鬱,沁人心脾。
裴語完全沒想到秦深會說得這麽賴皮。
簡直就是故意逗他、欺負他。
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寫得進去作業,他又不是對外界完全沒感覺的冰塊。
就算……是冰塊,按照秦深這種緊貼的抱法,也要融化吧。
“你、你怎麽能這樣啊……”裴語嗓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服軟和討饒。
秦深完全不放過他,備受折磨的裴語隻能把頭埋得更低,企圖逃過秦深的嗅吻。
“離桌麵這麽近,也不怕眼睛近視啊?”
秦深唇角勾起笑,修長的手指勾著裴語的下巴,將逃跑的小玫瑰攬回來。
當耳尖被秦深輕輕舔,弄時,裴語又羞又臊,差點就沒忍住叫出來。
這種情況下,他哪裏還能管近視不近視的問題。
應激反應般劇烈掙紮,裴語忽略耳廓泛開的奇怪癢意,害臊至極地喊:
“那你就好好治療,不要、不要玩我的耳朵。”
秦深垂眸看他羞紅的耳朵,心尖泛開一陣癢,怕把裴語惹急了,連擁抱的福利也沒有。
隻能啞聲誘哄:“好、不玩寶寶的耳朵,都聽寶寶的。”
一口一個寶寶,低沉沙啞的聲音裹挾著濃濃的念想,喊得裴語臉都紅透了。
裴語心髒怦怦怦地跳動,手指緊攥中性筆,骨節泛起青白色,差點將筆杆折斷。
他將注意力放在桌麵的試卷上,可一個個黑色字符竟暈開重影。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裴語咬牙緊緊盯著題。
就……就當秦深在給他做抗外界幹擾訓練好了。
裴語,你給我集中注意力!
***
這邊裴語還在竭力地催眠自己,忽略身後秦深帶來的影響。
殊不知秦深再一次覬,覦上他的後頸。
黏糊的擁抱與掙動中,裴語後頸上的腺體貼早就卷了邊。
洇出許多汗水的緣故,貼紙的粘性也降低一大半。
輕輕一扯,光滑微凸的omega腺體就完全暴露在秦深的眼中。
肌肉結實且有力的手臂驟然收緊,秦深垂著黑色額發,在少年的後頸周圍嗅個不停。
動作之變態,像極為被欲,念裹挾的猛獸。
鼻腔滿是勾人撩撥的玫瑰香氣,令秦深心如擂鼓。
一切理智都被香氣擊潰,他的呼吸漸沉,灼灼目光鎖定住釋放清甜香氣的omega腺體。
再也控製不住alpha對omega的渴慕。
秦深張了張唇,柔軟的舌輕輕掃過少年的後頸。
“唔……”後頸一片溫熱,裴語眼睫抖了抖。
“哥、哥哥,你別親那兒。”巨大的羞恥席卷,裴語害臊得都要哭出來。
陷入沉沉欲想的秦深哪裏是一句“哥哥”就能勸動的。
秦深置若罔聞,所有的情緒都撲在信息素上麵。
他將少年完全圍住,鋒利的齒關蹭過裴語後頸薄薄的皮膚。
說出的話都帶著一股戰栗:“寶寶,你真的好香。”
柔和的白熾燈光下,裴語額頭、鼻尖洇出細細的薄汗,臉蛋雪白透淨,跟沒見過光似的。
他的臉頰泛開粉融融的顏色,煞是好看。
秦深就像一隻吸貓薄荷上癮的大貓,眸底湧起暗紅,哪裏還剩下什麽理智。
鋒利的牙齒劃過後頸,像過了靜電,讓人頭皮發麻。
感覺到秦深的齒關已經慢慢地陷進他的脖子,裴語慌亂又無措地說:“不香、我不香的。”
大量淩冽的雪鬆信息素縈繞在裴語的全身上下,它們像有意識般一點點地沁染裴語的皮膚,調動起他的情緒。
裴語本來不想回應,可和秦深匹配度100%的他,也不禁釋放著玫瑰香的信息素。
臥室裏。
兩股濃鬱的信息素絲絲縷縷地勾纏在一起,溫熱氣氛暗湧。
裴語腦子都快要歇菜了,亂成一片漿糊。
秦深每一次呼吸,胸,膛的震顫都會清晰地傳到他的脊背。
連綿不斷的灼燒感蔓延至脊椎,再到四肢百骸,差點把裴語都燙得焉巴了。
“寶寶,讓我咬一下吧。”
秦深眸底暗紅,他死死盯住裴語,舔了下幹澀的唇,像極了垂涎柔軟無害小兔的猛獸。
“不、不行。”裴語急促地說,全身情緒緊緊繃起。
“行,寶寶說行,好不好。”秦深嗓音沙啞至極。
這一次,沒等到裴語回答,秦深就張開了唇。
後頸猝不及防被咬住,裴語猛地瞪眼,腦中那根緊繃的弦“鏗”地斷了。
他揚起臉,下頜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秦、秦深……”
隨著alpha信息素的注入,破皮處疼痛漸漸被另外一種奇妙的愉,悅代替。
100%匹配度ao之間的臨時標記帶來的爽感無異於那檔子事。
裴語眼前一片白,像有一束束煙花炸開,全身都跟著發燙。
流淌在血液中的alpha信息素極為強勢地侵,占著裴語。
時間一點點流逝。
臨時標記的刺激太大了,後頸被咬住有一種火燒火燎地疼,可他的神經又極其亢奮,氣血賁,張。
他的眼神瀲灩著水光,張開嘴唇無意識地討饒著。
“嗚……”裴語吸了吸通紅的鼻尖,眼眶裏的水霧化成剔透的淚水落下。
委屈聲終於喚回秦深丟失的理智。
嚐到玫瑰香和鐵鏽味,秦深蜷了下手指,喉結上下滾動。
離開時安撫地舔了下裴語的傷口,垂眸一看,薄薄的皮膚早已洇出鮮紅的血絲。
秦深怔愣了好久。
大腦一片熱,他完全記不起來剛才的瘋狂舉動。
他低聲喃喃:“寶寶,抱歉……剛才我沒控製住。”
聽聞,裴語更加委屈:“我都說了不香,不讓你咬你還咬。”
他控訴著秦深的惡劣行徑,清秀細窄的眼尾泛紅,看上去可憐得不行。
秦深心髒一抽一抽地疼,他緊緊抱住裴語,無比懊惱自責。
“易感期都還沒來就這樣,不然……”
“還是算了吧。”
裴語微微愣了下,他癟了癟唇,正要說話,下巴卻被鉗住。
秦深溫柔又繾綣地吻掉他臉頰的淚痕。
“對不起。”
秦深親他的眼睫,“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向來沉穩強勢,牢牢掌控一切的秦深變得極其軟弱。
“這次易感期就算了,以後你再幫我吧。”秦深凝視著裴語。
房間一片安靜,像是被按下暫停鍵。
秦深濃濃的疲憊感和愧疚溢於言表,裴語心裏說不出滋味。
良久,裴語握住秦深的手指,很小聲地說:“也不用……這次易感期我都說好了要幫你。”
“反正以後也要幫你,遲早的事,大不了這次就當鍛煉。”
要是到時候秦深真的沒控製住,把他欺負哭了……
就、就哭吧。
“可……”
秦深神情猶豫,“一個臨時標記都把你弄哭了。”
裴語臉色一紅:“我也沒有哭啦,生理淚水而已。”
“抱歉,把你咬得那麽疼。”
秦深圈住裴語瘦削的上身,將下巴靠在他的肩窩,嗓音蘊著濃濃的歉意:“要是我能幫你承擔這份疼就好了。”
“呃……”
裴語麵露羞赧,心虛地解釋:“也、也不全是疼,你不用道歉。”
秦深蹙著眉問:“不全是疼?你都被我咬出血了。”
裴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默默地拿起手機打字:【挺舒服的,就一開始有點點疼】
“真的,寶寶沒有假裝騙我?”秦深摁住少年的腿。
“沒有騙你啦。”裴語嘟囔著,“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幹什麽。”
“不和你鬧了,害得我作業都沒寫幾個字。”裴語正要起身,手腕卻被拽住拉回,摁上西裝褲。
“……”
裴語倏地瞪大眼睛,猛地抽回手。
滔天的羞恥席卷,他說話都打結:“你、你簡直太過分了!”
“咬個脖子你都能這樣?”
“有點出息行不行!”
裴語臉頰粉撲撲的。
秦深瞥見,喉間漾開懶懶的笑:“在寶寶麵前,我最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