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蛇蠍之斗
黃眉老人作為血法宗宗下一員,天生長相猥瑣,獐頭鼠目連幾道長眉、鬍鬚也都是黃色,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且喜歡做些小偷小摸的怪事兒,最後給人起了個「盜米鼠」的外號,最後因為有幾分殺人的手段,人們多少也怕他幾分,於是久而久之又被叫做盜米老人。
盜米老人這輩子就沒個正行,出門在外樹敵頗多,比如在西南苗人,西南九環刀那裡就個欠下了幾條人命,,所以苗人與九環刀便想趁著今天的機會除了這個仇家。
可是由於一時的大意,這兩家聯手相攻之下,今天非但沒有傷到黃眉半點,反而是自家屬下被各類蛇蟲咬傷,九環刀的侄子刀柄兒更是被黃眉用火雲螞蟻活活咬死了,新仇舊賬一併算來九環刀怎麼能不恨黃眉?
一心復仇之下,九環刀也不顧自家門庭聲音,對著犴干就是一通馬屁,然後將大局言論拉往自己身邊,現在看到黃眉被自己辯得啞口無言、不知所措,心中凶性頓時大起,便想趁機一刀劈了黃眉再說。
九環刀使的那套鬼頭刀雖然氣勢磅礴、無堅不摧但只弱在起勢很慢,他每次出刀都非常緩慢且動作大開大合,幾乎連三歲的小娃娃都可以看清九環刀的出刀動作然後想辦法躲避。
只是這時候的黃眉已經被繞暈了,滿腦子都想著怎麼為自己爭辯,哪裡能注意到那邊準備搞偷襲的九環刀的手裡的動作?!
嘩——九環刀手裡大紅鬼頭刀已然出刀,,半人高的刀刃在空中蓄力萬鈞破空而去,就看九環刀眼神一凌,腳下發力忽得蹬出幾尺,一下欺到黃眉面前之時,手裡大刀也在這時候往黃眉面門上砍下了。
噗——大刀斬進肉里,切開骨頭,去無阻礙地便卸下了黃眉一整隻胳膊。
啪嗒——帶血的胳膊滾落到地上,顫了顫之後便再無動靜。倒是胳膊的主人,黃眉則被疼得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一時間傷口血流如注,噴涌而出,弄得黃眉哀嚎連連險些要暈厥過去。
「哼!」九環刀手裡的大砍刀原本是朝著黃眉面門上招呼過去的,可就在他雷霆萬鈞的一擊要砸到他臉上將他整個人當眾劈開的時候,那黃眉居然反應過來了瞬間做了一個迴避。
而九環刀可沒辦法在半空中左右調整大刀的方向,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黃眉側身躲過,而毫無辦法的只能砍掉他一隻手臂。
當——大砍刀砍斷手臂之後其力不減依舊向下,磕到了地面上,直接砸開了一大塊水泥地面。相應的九環刀登時覺得虎口被反震到發麻疼痛,險些要脫手了,所以一時只能看著在地上打滾嚎叫的黃眉,準備等自己狀態恢復之後再一刀解決了這個傢伙。
「啊啊啊啊——額!」黃眉作為一個四處樹敵而能活到現在能成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當他感到身上傷口處血液漸凝,疼痛稍弱之時立即支起身子從懷裡掏出一貼藥粉,並將其一把貼上了肩旁的傷口。
嘶————白煙急冒,硫磺味混合著肉焦味兒散發出來,當黃眉拿下那貼藥粉之時,他肩旁上的傷口已經被燒糊,肌肉全燒在了一處,同樣的血液也自然不再流淌了。
「嘿嘿——沒想到吧?」黃眉臉色慘白且一身汗水淋漓,眼神里卻愈發顯露出凶光來,「好你個九環刀,又玩兒偷襲的手段,你現在還敢說你不是故意來殺我的?」
「……」九環刀沉默不語,默默看了眼周圍人若有若無的鄙視目光,最後握緊了鬼頭刀最後都沒有做聲。
「哈哈哈,我確實殺了你的侄兒,可你已經讓你偷襲過我了,沒殺掉我那就只怪你沒本事,可不怪我沒給你機會了。」黃眉知道九環刀能言善變辯,所以故意學著九環刀之前說的話說道,「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的螞蟻也殺了你侄兒,可你也暗中偷襲一擊斷了我一隻臂膀,也說得上是互不相欠了,從此以後我們天涯各頭,不再互相為難了怎麼樣?」
「……」九環刀臉色陰鬱還是不肯做聲,只是拔起了地上卡進地里的鬼頭刀,一步一步往黃眉那邊走去。
「九環刀?!」看九環刀一擊下死心是想要自己性命了,心下也開始慌亂起來,只好從懷裡拿出了所有的螞蟻包,嘗試著威脅道,「你就這麼想為自己的侄兒報仇么?我已經服軟了,你還想怎麼樣?」
九環刀拖刀在地,鬼頭刀上九隻銅環叮呤作響,聽得黃眉愈發心慌愈發害怕,「九環刀,你別過來!你要再過來,我就將這裡的螞蟻全撒出去,大不了讓這裡的人都與我二人陪葬!」
自覺談判無望,黃眉便想威脅周圍一幫不相干的人,想叫他們為此投鼠忌器,這裡畢竟人多,說不定有人會站出來保他一命。
可很顯然,黃眉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名聲,而且眾人親眼都看到過犴干是怎麼除了火雲螞蟻的,哪裡害怕所謂的「陪葬」二字?
眼看九環刀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都沒有人願意為他說上一句話,黃眉也只能將螞蟻包拿捏在手裡,並不敢直接朝九環刀臉上砸去。
就這樣,兩人對峙了起來,九環刀不將大刀舉起來,黃眉也不敢將螞蟻包扔出去,不過很明顯九環刀還是有優勢的那一方,沒一會兒黃眉就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搖搖晃晃,坐都坐不穩了。
「四方使大人。」令人沒想到的是九環刀接下來做了個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兒,他面朝犴干身子一矮半跪了下去,對犴干畢恭畢敬地請示道,「屬下已經制服惡徒,只是不知西方使大人決定如何處置盜米老人呢?屬下定當遵從不違!」
「呼——哈哈哈哈,九環刀啊,九環刀,你真是懂我。」犴干被九環刀的行為驚到了,但隨即大笑起來,笑語盈盈的走到他身邊,一字一頓的說道,「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