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白白朮,紅紅芪
砰,一把屠夫用的尖刀(殺豬刀)從姐姐手中脫出,直直地插入了我腦袋旁的鐵質通風管里。
「這是要玩真的了……」看姐姐來勢洶洶的樣子,我這下真的慌亂了,趕緊朝妹妹看去向她求助。
妹妹畢竟心軟,看我眼神里苦苦哀求的樣子。她最後還是皺了皺眉,站起身雙手一張攔住了她姐姐的去路。
「姐姐,你先別殺他,他好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覺得……」話沒說完,姐姐就粗魯的抓住了妹妹的肩旁將他往一邊一擲,徑直走到我的面前。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我也不打算要回我的竊魂刃了,大不了將匕首包好放在家裡供著,也比插在你胸口上要好!」姐姐一把拔出了我腦袋邊的殺豬刀,右手一揮,鋒利的刀刃便破空朝我頸脖砍來,刀鋒未至而刀風就已經割在我肌膚上,生生髮疼!
我知道這一擊砍下,我定會首軀分離,一命嗚呼了。
在這短短的幾秒之中我甚至有些希望封安能出來了,畢竟說道打架,還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來的擅長,不像我即使是到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來,都沒辦法彙集起哪怕半點的鬼力。
「受死吧!」最後看了眼面前那位女人惡毒而痛快的眼神,我閉上眼睛憾然等死。【零↑九△小↓說△網】
當,金屬相撞,振聾發聵。
姐姐驚呼一聲向後倒去,手裡的殺豬刀也脫手飛出,直接扎進了天花板里。
我猛吸一口氣慌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腦袋還在,心中長舒一氣,然後再往房間里的那對雙胞胎姐妹看去。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妹妹還是和之前一樣非常在乎姐姐的情況,第一時間便趕到她身邊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急道,「這次你虎口都崩裂了,快讓我給你上好葯。」說完便往懷裡去取物件,不一會兒就拿出了大大小小許多藥罐。
「放手!」可姐姐就不是非常領情了,她一把推開為自己治療的妹妹,張開血跡斑斑雙掌向我抓來,「我要殺了你!」
「怎麼又來?!」條件發射之下我舉起雙手,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與她僵持住了。
「哎?!等等!我……」我一愣,這才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鬆綁了,而且胸口插著的匕首也不見了,為此我全身的鬼力又可以自如的流轉起來,這使得我的處境一下開朗起來。
「哈哈,現在到我了!瘋女人!」我雖然不打女人,可在生死存亡這件事上我可不會有太多憐憫……畢竟我曾為所謂的「惻隱之心」吃過太多虧!
我卡住了女人的手腕,順勢一扭,憑藉著我強大的鬼力壓制之下,她心裡又驚又疑一下便吃痛難忍,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見此機會我也不會放過,我趕忙利用當年在警隊里學過的一些簡單擒拿招式,腳下一絆,放倒了這個瘋女人,同時為了保證完全,我又在掌上彙集鬼力一手卡主她柔嫩的脖子。
「啊,公子您千萬不要傷害我姐姐啊,求求您。」這對雙胞胎看來都沒想到我居然可以瞬間完成翻盤,愣了一會兒才都反應過來,妹妹實在是擔心自己的胎姐,也不多想是否會被我傷害,就撲倒我身邊,央求我起來。
「求他幹嘛?假惺惺的是為我好么?要不是你一再要求,我早就結果了這個小子了!」即使被我卡主喉嚨,瘋女人還在叫囂,弄得我不勝厭煩。
「閉嘴!」我手上稍加施力,在保證她不被我掐死的情況下,不再讓她可以說話了。
「公子……」起初妹妹還有些害怕,但她看出我並無意置之死地之後便也不說話了,只是哀哀的看著我,看著她姐姐。
本來我就是你好我好的人,這對雙胞胎我也就只討厭這個瘋女人,而對妹妹我還是有許多好感的。
於是我鬆開了瘋女的脖子,不過我的手還握在她肩上,防她一手不死心的反擊。
「好了,我不會殺你姐姐的,但是我得問你們一些問題,都回答好了的話,我就放開你姐姐。」
「是么!」妹妹面露喜色,「公子你問吧,我一定全都回答上來。」
「你……」很顯然這個瘋女人又想喝止她妹妹了,但被我在肩膀上重重的掐住了,登時吃痛說不出話了。
「我問問你們,你們屍解門除了你們兩個知道我是假冒的,還有誰知道?你們的師傅,那個叫犲乾的門主知道么?」我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詢問起心頭最大也最關乎我生死的問題,如果我受到的回答是「是」,那我就要趕緊逃跑一刻都不停留了。
「不,公子,我們不是屍解門的門徒,恰恰相反,我們姐妹二人是其上司血法宗的敵人,我叫白朮,我姐姐叫紅芪,我們都是江南鬼——」
「住口!你好生糊塗,父親說的什麼都忘了么?怎麼連師門都要報個他聽?」這個叫紅芪的姐姐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了,莫名其妙的又責怪起了自己的妹妹。
「行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吧!」我手一用力,再次讓紅芪閉上了嘴,調侃道「你倆的名字都是中醫藥材,哎呀呀真是人如其名啊!紅芪紅芪,好一味辛溫猛烈的藥材,你怎麼就不能和你白朮妹妹學學呢?她的藥性可要比你來得溫和的多。」
雖然口不能言,但一直朝我乾瞪眼,看她心中氣氛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心裡說不出來的舒坦。
「不就是江南鬼門么,我封家還……」這時我突然聯想到了我封家與鬼門不清不楚的關係,看著這兩個自稱鬼門弟子的雙胞胎心裡莫名其妙的慌了。
不知道多少次了,我都嘗試著和我父母詢問他們的過去,可他們總是用盡一切手法來迴避這個問題,特別是在鬼門這個問題上。
有一次我把父親問惱了,他直接對我大發雷霆,又讓我跪到爺爺靈前磕了三個響頭那件事兒才算完,所以我也一直好奇鬼門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父母如此忌諱,平時連提都被不准許,現在倒有趣了,我面前就有鬼門的兩位門徒,不知道我父母要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打死我呢……
「公子您說什麼封?」白朮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啊?封?不不不,不是封,是馮。」和剛才一樣,我玩起了文字遊戲,畢竟我也不想暴露自己嘛。
「不!不是馮,就是封!」忽得一位老者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就是封家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