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常開、常開,智慧常開
父母和吉普搭車前往了句容茅山,母親之前拉著我交代了一路,還好檢票口的大叔攔得住,不然我也得跟著上車……
走在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著鈴引路上兩邊商販來往,攤鋪前後人聲鼎沸,一派和諧的樣子。不知為何,我居然覺得鈴引路上與過往不一樣了。呼吸著混著早點香味的清新空氣,我想到了前日的兇險,想到了那些神秘人,想到了災變后的將來時光,心裡倒瘙癢起來,悸動起來。那種莫名的激動讓我歡快起來,那感覺真的很放鬆又很緊張。在那一時刻特別是經歷過災難后,我居然想挑戰他們,我覺得一切都在我手裡掌握著,我知道封家並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家,我知道將來會是美好的即使我還未目睹將來的模樣,我會將我想的變成現實的,我這樣想著大步向家跑去……
「我餓了」當我開門回家的時候常開已經端了碗炒飯吃了起來,家裡一股子濃郁的油煙味……
「哎?你們出家人不是應該吃素的么?」
「嗚——我還小啊要長身體啊,而且這些雞蛋都不是受精卵……我都看過了。」那小道士倒向嘴裡劃了一大口飯。
「這不是問題所在好么?這是你自己炒的來的啊!」
小常開一臉得意,搖晃著手指一本正經地和我說道:「對啊,我自己炒的,不過,我先聲明,我都檢查過了,我吃的都是沒有受精的雞蛋哦。」
我一臉吃驚:「你這怎麼看得出來的?」
「啊嗚,一個個打開來看啊~」常開吃得很香的樣子。
「一個個?」」我慌忙跑到廚房離去只見一地的雞蛋殼,許多蛋黃正在廚房檯子上隨處滾動,油鹽醬醋更是灑滿了一地……「這就是災難啊!」我趕忙先檢查並關掉了煤氣罐。
「啊,那些蛋蛋我打開來看的時候都有細線一樣的東西,嗚——我是出家人不吃受精卵的雞蛋的,嗚——」我回頭看去,這傢伙就半倚在廚房門邊,吃著飯有一句每一句的回我的話……
「話說你知道什麼叫受精卵么?」槽點太多我有些琢磨不過來。
「嗚————知道啊,就是公雞和母雞嗶———後生出來的蛋啊,你當我三歲小孩么。」常開輕描淡寫的講著,但是我心裡卻已經是驚濤駭浪,浪花生涌,湧泉相……
「呵呵,原來你們茅山原來還教授生物呢?」
「嗯~算是吧,我偷偷看師傅的書的時候知道的,都是那種嗶————的啊」
「嗶——?!」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吉普師傅平常的閱讀量太不少啊,呵呵呵呵」
「對啊,我師傅看的可多了,有時候是兩個人嗶——有的時候就是一群人嗶——……」吉普吃完了飯把碗筷放在了洗完檯子上露出小孩子特有的那種洋洋得意的姿態來「所以啊,師傅懂得很多啊我也學到了很多,你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去睡覺了啊……」
「回來!」我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一字一頓跟他說明白:「收拾好!不然不準吃中飯!」
就這樣我爸媽消失了……還給我留下了一個孩子……
「他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我獨坐在房間里這樣安慰自己「至少,我現在可有七天的長假啊!不用去做那該死的習題試卷了多好啊!」這麼一想,我便一下子就振作起來了,滿心歡喜地爬到床上準備睡上一覺。
(「封簡興?我記住你了。」那個和尚就立在我面前盯著我看,霧燈之下,他那黑白的面具支離破碎開來,露出我最熟悉的面容——「封簡興?你怎麼又遲到了?」史老頭子解了墨色的袈裟,露出了他彪樣的肌肉……)
我從床上驚坐而起大口地喘著粗氣,畢竟前幾天的事兒太刺激了,這噩夢雖然有些凌亂但足以讓我滿身大汗了。
一覺過後,反而拖著滿身疲憊的我從卧室出來,發現常開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喂,我餓了」
「我剛睡醒,一會兒去給你做飯,行了吧。」
「出去吃,我知道肯定要給我做炒飯」他頭也不抬的看著電視里的韓劇。
「……你怎麼說都是個食客吧!給你做飯你還挑?」我真想把他褲子脫下來好好給他一點教訓。
「……」常開突然用遙控器暫停了電視機劇里的韓劇,面無表情地看向我「你只會做蛋炒飯吧……」
……
「……為什麼……為什麼!我居然感到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對啊,我真的只會做蛋炒飯。可是為什麼,我覺得被這小鬼說出來很丟人呢?」我雖然這樣想著但嘴上並沒有示弱:「別這樣看著我啊喂!一點表情都沒有?!難道我的蛋炒飯會很難吃么?」
「對,能難吃,而且鹽會放多了。」常開繼續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繼續看起了韓劇。
「你丫是能讀心么?!」我心裡有些虛。
「那個我爸媽沒給我留多少錢,就先將就將就吧……」我儘力保持微笑向他解釋。
「……」常開選擇了無視我。
「你再這樣等你師傅回來了,我可要向他告狀哦!」看他不吃軟的,我嘗試著威脅。
「……」常開選擇調大了電視機音量……
三分鐘后
「哎——」我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要吃什麼?」
「……肯德基」
「喂!你不是出家人么?能吃肉么!」
「常開沒有出家」
「誰信你啊!你不是說你不吃受精卵的么?」
「道士那種事怎麼叫出家呢?」常開嘴裡嘟囔著什麼「非常道」、「真武大帝」什麼難懂的字眼,然後拿起家庭電話撥通了一串數字然後遞給了我。
……
電話那頭十分嘈雜吉普大聲在電話裡面大聲叫喊我才得以聽見:「啊,哦,簡興啊,什麼事兒啊?哦,哦~哎呀~沒有沒有,小常開還沒有真的出家呢,他只是個俗家弟子啊,而且我們道門百無禁忌的,不過啊這兩天麻煩你啦,過兩天我們就回來了。哎!封兄!封兄別敬了,喝不了了,讓我吃口菜,我真……嘟嘟嘟嘟嘟」
「可以去了么?」常開拿開我手中的電話問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