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投靠
一個欺君之罪讓祁王在老皇帝面前迅速失寵,加上有人密報了許多他平素貪贓枉法的事,甚至還有陷害晉王的摺子,如此一來,祁王失勢的速度可謂是兵敗如山倒。
「都是周御做的好事,他們是早就算計好的!」祁王恨得牙癢,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偽裝的這麼像,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周御生了疑心,做出這麼充足的準備。
「殿下,廣陵王又獻了葯膳,讓陛下龍心大悅啊。」祁王的心腹傳來宮中消息,這讓他越發如坐針氈。
短短半個月,廣陵王就憑藉花樣百出的各種手段,直接取代了他的位置。
老皇帝年紀大了,周御這樣優秀的孫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總是喜歡的,加上祁王晉王都讓老皇帝很是失望,他自然對周御越發信賴。
「又賜宴,又賜宴,周御那廚藝還瞧得上那些御廚的手藝?」祁王酸溜溜道,對於皇帝又將周御留在宮中的消息很是氣惱。
「巫王宮那邊呢?那個九妹還沒有動作?」祁王氣息不穩。
周御擺下元月節的大局引他入瓮,那和九妹因愛生隙的事必定也是迷惑他的假象,兩個人的感情根本沒受到憫寧的影響,那以他們二人強勢的性格,必定是要按時成親的。
可親事定在了二月初八,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們竟然還不著急,以為巫王宮是紙糊的么?
「等本王三日後出禁,一定要給他們個厲害瞧瞧。」祁王冷笑,攢足了力氣留待脫困。
而周御的廣陵王府卻是一片張燈結綵。
往張家送的聘禮是一個沒少,張家也在正常受禮準備嫁妝,完全沒有看出有什麼影響來。
巫王宮的人只覺得臉上掛不住。
他們的神女,命定要嫁給巫王的女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當著滿長安百姓的面接受別人的聘禮,還準備著嫁妝要嫁到別家去,這不是明晃晃地打巫王宮的臉嗎?
「陛下理應約束神女與張家,不得妄為才對。」靈山巔峰的巫王大殿里,一位為首的靈巫諫言。
巫王沒說話,一旁巫子咯咯笑了兩聲:「約束,你當她是誰?」
靈巫臉色一沉,中州張家雖然勢力不小但還不足以影響巫王宮的決定,何況是神女殿下關乎巫王宮臉面的大事,他們怎麼可能讓步。
可聽巫子的意思,倒好像約束九妹成了天方夜譚一樣。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巫神真血,巫王宮動不得她了?
「殿下,事關巫王宮聲譽,您……」靈巫客氣地留了半截,畢竟是未來的巫王宮主人。
可巫子卻不給他留面子:「她將是我的女人,難道你們以為她真能下嫁周御么?無稽之談。」
靈巫臉色變了變,終究沒說話。
巫子的意思很明白,他根本不把周御當一回事,所以才會以這麼輕蔑的態度對待這件事,根本不急。
靈巫們這才息聲。
沒錯,巫王宮是如何的超然物外,怎麼會和凡夫俗子爭什麼女人?
就任由周御去鬧吧,到時候靈山一封,娶不到人,丟臉的還不是周御和皇室。
如意算盤打的妙,九妹卻像什麼風聲都每天到一樣專心在宮中修鍊。
她去的是和君賜同一座山洞。
洞中有著濃郁的信仰之力,君賜單憑肉身吸收能吸收多少,而九妹這兒卻有著專業的秘密武器。
「原來你突然答應當神女,就是為了這個啊!」鑰靈在九妹的空間中激動地打滾。
巫王宮啊,整個世界的信仰之地,浩瀚磅礴的力量凝聚在靈山之巔,簡直是九妹提升等級的天府寶地。
「當然,到了大巫境界,尋常靈雕對我已經沒什麼用了,尋常人的情緒波動提升起來也太慢,只有信仰之力還是效果如舊,我當然得找捷徑了。」九妹說話間已經將手伸入洞府深處的大鼎內。
尋常人看不到,但她卻見得到,那裡氤氳的靈氣已經滿滿澄澄。
「鑰靈,不要吸收的太快,而且,只吸收屬於我們的信仰,明白么?」九妹攥了攥手,熟悉的力量充滿她的四肢百骸。
鑰靈不開心地扭了扭,但它明白九妹的意思,還是照做。
君賜那魔性的樣子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九妹不可能步她的後塵,所以想著只吸收屬於神女和九妹的那一份信仰之力,如此一來既安全,又不會讓巫王宮因為突然損失大量信仰之力而懷疑到她。
九妹在靈山上的半個月實力一直都在穩步提升,而巫王宮對她的「看管」也不甚緊張,所以她過得還不錯,還發現了另一個的秘密。
夏子瑜,失蹤了。
難怪夏家出事至今都沒用夏子瑜的消息,就連夏文淵和王氏收拾包袱來長安找尋,都沒能見到夏子瑜。
她竟然真的不見了。
可巫王宮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及這位失蹤了的未來巫女。
包括大巫女夏永嘉在內,對於夏家這所謂的雕女早已不聞不問,畢竟現在的夏永嘉已是自身難保。
九妹還有一日意外撞見了夏永嘉,這位曾經趾高氣揚的大巫女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落荒而逃。
九妹冷笑,當她有心情收拾一個落魄女人呢?
她只是在想夏子瑜的去處罷了。
九妹沒什麼頭緒,但祁王卻抓住了機會,他解禁的第一日,就換了一身便裝來到長安的一所酒樓雅間。
不久,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進門。
「殿下,」祁王起身頷首。
若是尋常人見了,只怕要受驚不小,畢竟這位可是皇帝如今唯一的親孫子祁王殿下,他卻如此恭謹地叫別人殿下。
這少年該是何等身份。
少年進門表情是萬年不變的清冷:「祁王。」
祁王這次沒有惱,淡笑著請巫子入座,面對這種性格清冷的人他也就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小王今日來是尋求合作的,我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
「合作?我們什麼時候不是合作的關係了?」巫子飲茶,可放下茶盞的瞬間又清清涼涼道:「可如今,似乎沒什麼合作的必要吧。」
祁王臉色一僵,很快又恢復正常:「殿下,小王的底牌,您可能沒想到過。」
他沾水寫了一個字,巫子眯了眯眼,終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