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上麵的情形跟監獄本身有些違和,那這沒有數字的最底層就是最貼切的寫照。
兩側的牆壁通體以黑色為主,寒氣森森,燈光幽暗。
出了電梯就是一段青石板路,路的長度能有十米。
在路的盡頭有一段上去的台階,連接著一個僅能容納兩人並排通過的山洞,距離地麵有點高,看不到裏麵的具體情形。
“走吧,考驗你們的地方就要到了。”他說著順著台階走了上去。
我們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原地沒動。
他走了幾步,回頭看向我們。
“怎麽,怕有詐?放心吧,這裏沒有,隻是一個檢測通道而已,有的東西不能帶進去,這是硬性的規定。”
“什麽不能帶進去?我們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於哥說。
他擺了擺手,“這我說的不算,一般時候都是沒有的,但也有例外。”
“必須的嗎?”於哥眼神一冷,給我們使了一個臉色。
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裏好像沒有別的人,如果我們來硬的,他也攔不住吧。
“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不過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規矩就是規矩,如果破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張卡不是輕易能得到的,珍惜這次機會。”
既然敢一人帶我們下來,他必然是有所依仗,說的話不能無視。
考慮了一下,於哥說道:“我先上去。”
他跟著那個人走進了洞裏。
結果剛進去就報警了,洞口竟然有鐵柵欄落了下來,而且還不是一層!
我直接就衝了上去,透過柵欄看到了在裏麵站著的倆人。
沒有出現意外,我鬆了一口氣。
“這怎麽回事?”我問道。
“很簡單,報警了就說明你身上帶著違規的東西。如果沒有貼身放著就是在包裏,很容易找到,現在正發熱。”
於哥把手放進兜裏,拿出了一個比玻璃球大一點金屬球。
“還真會挑,這是我壓箱底的東西,一直都沒用過。”
帶我們下來的大叔看到於哥手中的球,臉色一變,“這東西最好還是別用了,我先替你保管。”
於哥猶豫了一下,遞給了他。
在球交到他的手上後,鐵柵欄直接就退回去了。
剩下我們幾個,一起走進了洞裏。
毫無意外,警報聲響起。
不知道他們幾個怎麽樣,但是我兜裏有個東西熱了。
寒刃,我的這把寶刀。
“我懷疑這是故意的,降低我們通過考驗的幾率。”
這把刀真的是對我太重要了,沒有它我心裏一點底沒有。
“違規的東西帶進去會對整個空間起到不良影響,你們試想一下,如果整個防禦係統崩潰,讓裏麵的存在跑出去,會有什麽後果?不誇張的說,很有可能一個村子的人在一夜之間都被殺死。”
我信他說的話,之前芳姐的記憶畫麵已經印證了這一點。
一個完全失去理智卻又莫名獲得強大實力的人,跟一頭殺人不眨眼的凶獸沒有什麽區別。
幸好叔叔給我的指甲武器還在,沒被當成違規的東西,關鍵時刻能輔助我。
“這把刀很鋒利,小心點。”我遞給了他。
“寒刃嗎,名氣大的很,放心,就算你們出不來,東西到時候一樣會歸還。”
他接過我手中的刀,鐵柵欄就退回去了,這說明蕭蕭,謝艾,元一都順利通過,不用把自己帶的什麽東西留下。
“好了,我就送你們到這裏,祝好運!”
他說著就往回走,直接坐著電梯回去了,一點沒有停留的意思。
我們沿著這個洞一直走,走了有二十米,拐了個彎,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出口。
一條延伸向下的台階通道,寬有三米左右,高有五六米。
在牆的兩側有燈座,上麵有昏暗的燈。
燈座的形狀不同,燈泡的形狀跟顏色也是不同的,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差不多十幾級台階一個平台,一路向下,看不到盡頭。
“我在前麵吧。”我說道。
雖然沒有了寒刃,但是我整體實力提升,如果元一不使用那種能力,我應該是最強的。
“咱倆並排走吧,正好都不胖。”於哥說。
就這樣,我和於哥在前麵,蕭蕭和謝艾在中間,元一位於最後,我們五人小心翼翼的往下麵走。
這條通道不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掌控還是自動感應,燈並不全亮。
我們走到哪燈就亮到哪,前後十米左右的距離。
如果不用手電,我們能看到二十米的距離。
手電在手上拿著呢,但是盡量不用。
這種消耗電力的物件,我們一路都是能省則省,留著關鍵時刻應急。
“我還以為會有機關呢,搞半天沒什麽大不了的也。”謝艾說道。
“咱們走了能有半個小時了吧,還沒到盡頭,有點不太對勁。”於哥停住了腳。
“我有種感覺,這裏我們剛才好像來過。”蕭蕭說。
“我特別的感覺暫時沒有,腦中也沒出現畫麵。就是很壓抑,越往前麵走負麵情緒越多。”我回應。
“我和蕭蕭姐有同樣的感覺,咱們可能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轉悠。”元一猜測。
這是極有可能的,利用一種錯覺。
很多時候,人眼看到未必就是實際存在的。
一些幹擾因素介入,會讓大腦發出錯誤的判斷指令,明明是環形的路,會被誤認為是直的。
發現可疑,這隻是其一,問題是怎麽出去。
這下麵關著那麽多恐怖的存在,我以為考驗是找個實力高於我們的出來攔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空間錯覺題。
於哥拿出顏色筆在牆上做了一個記號。
“咱們這次再走走,注意這個記號。”
繼續往下麵走了能有十五分鍾,於哥停了下來,看向牆的一側。
“怎麽了,於哥,那上麵沒有記號啊,為什麽停下來?”
它剛才畫的是一個圓,裏麵打了個勾,紅顏色的,很明顯。
他站在牆邊,鼻子靠近聞了聞。
“就是這裏,我剛才畫記號的地方,但是現在沒有了,可能被什麽人給擦掉了。記號消失,但是味道還在。”
於哥的回應讓我忽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人?
或者,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