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撤!”他喊了一句,拉著我往後退。
謝艾和蕭蕭也跟了過來。
藤蔓的攻擊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麵,一個是樹下,另一處就是台階那裏。
我以為於哥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但是他的撤退跟我的並不一樣。
他是有計劃的,而我的是逃亡。
一起經曆過幾次事,我對他的關注點越來越多了。
在他們考古小隊裏,於哥似乎是最強的那個。
他的強不止是在他的學識上,而是綜合實力上。
每一次危機和意外的發生,他竟然都能全身而退。
到目前為止,別說是受傷,衣服都沒破。
就比如跟藤蔓的交手中,眼看就要把他的胳膊給纏住了,可是就在距離不到一厘米的時候他就躲開了。
他確實是有些身手,但是絕對不是很厲害那種。
唯一的解釋,就是突出的洞察力和強大的現場分析能力,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內看明白很多事情。
他的智商一定很高,比我都高。
蕭蕭和謝艾也未必趕得上他。
“別拚命了,我剛才觀察了一下,發現了其中的蹊蹺。首先是呂教授,我發現一些藤蔓的攻擊都是在他的意念之下發起的,某種力量以他為媒介操控著場上的那些藤蔓。其次,就是台子上那個盒子,我不知道裏麵是石頭還是什麽,但是根據我的觀察,它應該是和前麵的樹有某種供養關係,你們可能沒注意到,在台階兩側的地上,有兩條很粗的藤蔓,一頭就是連接著平台下麵,另一頭就是這課怪樹。所以,我有個計劃,需要大家一起配合完成。”
於哥說的我壓根就沒注意到,情形那麽混亂,沒時間觀察這些,而且在亂七八糟的藤蔓麵前,想看也很不容易。
“好,聽你的,於哥。不過在這個計劃實行之前,我想等那平他們的人被藤蔓困住再動手,至於原因,我不說你也能猜出來吧?”我說道。
這麽說也是試探他一下,我想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幫我們,有什麽目的。
“沒問題,太囂張了應該給點教訓,就算被纏住,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回答的很巧妙,避開了關鍵問題。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累啊!
“那現在這樣,時間很短,我簡答說一下安排。蕭蕭,你和我幹擾教授,如果能讓他徹底擺脫控製最好,不過這樣應該很不容易,咱倆就是盡全力擾亂他,吸引注意力。小艾,你身手敏捷,負責那兩條連接樹體和平台的藤蔓。小樂,你的任務,台子上的盒子,還有問題嗎?”
這麽安排,很合理,我們都沒有異議。
“於哥,如果你能跟我們三個組隊,做軍師就好了。”我說道。
這麽說不是恭維,確實有拉攏的意思。
當然,我也隻是說說而已,人家什麽都比我強,怎麽可能跟我們組隊。
他卻是一笑,“一些都有可能。加油吧,計劃雖然有,但是完成起來不會輕鬆,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就算這裏不美,我們也得留下了。”
“沒問題的!”謝艾很有信心。
沒過太長時間,那平他們三個都沒幸免,全都被纏到了樹上。
“劉樂,你給我等著,別讓我出去,不然饒不了你!”
那平喊道。
此時我們還隱藏在暗處,他以為我們已經跑了呢。
“如果你還想活,最好把嘴閉上,別幹擾我們的計劃。你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但是別連累別人!”我回應。
隨後就行動了,於哥和蕭蕭先衝了出去,目標就是教授。
蕭蕭會蠱術,於哥有裝備。
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接著謝艾身形動了。
我是最後一個出去的,從暗中出現就用了最快的速度。
機會不多,一旦被發現就會招來大範圍的攻擊。
實力提升後,我可以施展那種步法的時間也延長了,一下就衝到了台階上,繼續前進。
但是,就在我快要到達台上的時候,太陽穴忽然劇痛,消耗過度,到了我的極限。
惡心,頭暈,四肢不聽使喚,一連串的並發症都出現了。
但是我不能就這麽倒下,強忍著疼痛再次施展了一次步法。
“哢嚓!”
我腦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骨頭裂開了一樣。
事實上骨頭沒裂,是我的精神鏈斷裂的聲音。
這種痛已經到了一定的極限,我喊都沒喊出來,隻是張大了嘴巴。
是會被痛死的,這個科學有解釋。
有一種痛,是你根本不會暈倒,生生體會著。
這一次步法的施展,我直接就站到了盒子的前麵。
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手握著刀,直接紮進了盒子中。
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耳膜都要震破了。
有鮮紅的血從裏麵流了出來。
心中一驚,難道這盒子裏是個生命不成?
寒刃不是一般的刀,被它紮上,傷的不僅是禁錮,還有刀上的煞氣,也會浸染。
這對某些存在,是致命的。
不管成功與否,我的力量已經用盡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疼,非常疼,好像一顆炸彈在我腦中爆炸了一樣。
在爆炸的那一刻我就保持的非常清醒,然後爆炸就在最高峰的時刻無限的延長,就這麽折磨著我。
四肢已經失去了知覺了,眼睛閉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倒在地上,麵向上。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繃著那根弦,不放棄求生的希望。
不然就算我不死,估計以後也是個廢人,是個神經病。
耳邊傳來各種聲音,尖叫聲,嘩啦啦的聲音,震動聲,罵聲,打鬥的聲音。
有些也許是正在發生的,而有些可能就是我的幻覺,大腦在強烈的刺激下產生的紊亂效果。
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甚至用年計算一樣。
我心裏清楚,絕對不可能的,因為我還活著,隻是五官的一種錯覺。
那些嘈雜的聲音終於停止了,地麵開始震蕩,強烈的震蕩。
我看到了謝艾,蕭蕭。
她倆對著我說話,給我各種比劃。
隻能聽出來隻言片語。
謝艾要把我背起來,蕭蕭幫忙。
不過後來背我起來的是於哥。
這裏可能是要塌了,我們開始了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