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教授咒語的持續,並沒有絢麗的顏色出現,也沒有什麽天降祥瑞。
變化是有的,卻讓我後背莫名的發涼。
是這石門畫出來的鳳凰,乍一看並沒有什麽變化,可是總感覺它不一樣了,變得越來越陰冷,充滿了敵意和毀滅的氣息。
我不知道其他人感覺怎麽樣,反正我就覺得這鳳凰在死死的盯著我,隨時都有可能噴出一把火將我燃燒殆盡。
“嗯。”
蕭蕭發出一聲輕哼,手抬起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好像不太舒服。
“沒事吧,是不是受的傷還沒好?”我問道。
謝艾扶著她退後了幾步。
“不是,傷已經基本沒事了,是壓製,我的本命蠱很不安,我和它血脈相連,多少受到了影響。”
“我也有類似的感覺。”我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
不過奇怪的是謝艾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我們三個注意觀察了一下其他人,好像除了那平身邊那位神秘大叔,都有不同的影響。
就算是刻意偽裝和壓製,細節也會把自己暴露。
比如楊寧,表情上確實偽裝的很好,可是她的小腿就是在抖,雖然幅度很小。
“咳……咳咳!”
那個神秘大叔忽然咳嗽起來,很強烈的那種,竟然一閃身就進入了林子裏。
他的氣息在遠離我們。
跑什麽?
很匆忙的樣子。
“小樂,謝艾,我已經基本判定,他是一個蠱師,本命蠱很有可能是黑蜘蛛,他不是沒有受到影響,隻是一直在忍著而已,現在突然忍不住了,跑了。”蕭蕭說。
“原來是他,這麽說襲擊你的人,殺死那些動物取心髒的,也是他們了?”
“嗯。”蕭蕭點了頭。
“直接去質問他們!”謝艾說道,她是行動派。
我把她拉住了。
“別急,他們那麽想急於掩飾一定是有原因的,現在撕破臉也沒啥好處。咱們現在就靜觀其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暗中觀察就是了。本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呂老就是單純的考古,在學術研究的角度,可是現在我發現真是各懷鬼胎,好像都有刻意隱藏的秘密。完成任務是第二位,咱們的安全是第一位,不行就撤!”
不知道叔叔讓我接這個單子他了解清楚沒有,這麽複雜。
如果真是想考驗我,鍛煉我也應該循序漸進的,上來就這麽危險。
“行啊你,進步挺大,值得表揚,就聽你的!”謝艾跟個前輩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陣無語,“好歹我比你大了好幾歲,多吃了幾年幹飯呢,在你倆麵前再不表現的積極點,亞曆山大啊!”
正說著,穀地傳來響動,我們都上前。
因為剛才站在邊上受到的影響太大,所以都後退了。
響動聲傳自地下,好像地震那種聲音,轟隆隆的。
走過去,手電往下一照。
我發現石門上之前呂老用毛筆畫的鳳凰鳥不見了。
確切的說是條紋上的顏色沒有了。
那些條紋圖案和凹槽都還有。
剛才畫的時候我們都在,親眼看到的,畫上去後迅速凝結,就像油漆。
“老師!”
許芊芊擔心教授的安全,叫了一聲。
此時他已經不再跪著了,站在門前。
“我沒事的,門應該要開了。”教授回應,他並沒有抬頭。
地下的聲響持續了能有三分鍾,隨後石門發出了動靜,竟然真的打開了!
不過打開的方式也很特別,不是向裏或者向外,而是向下。
雖然聲音很大,但是呂教授表現的很淡定,直到石門完全打開,聲音停止。
不是通道,沒有台階,而是一個深入地下的洞,角度起碼有七十度,快直上直下了。
洞是圓形的,直徑在兩米左右,一人下去寬度正好,兩人一起肯定不行的。
至於這洞到底有多深,暫時就不清楚了,期間有拐彎的地方。
“你們都感覺怎麽樣?”教授問我們,他神情上有著一種期待,身體保持亢奮,這麽問我們的意思已經表明了態度,他想現在就下去。
立刻,馬上!
“教授,剛才那鳳凰哪去了,很神奇的樣子。”我問道,帶著一種好奇的語氣。
教授一笑,“這是一種祭祀儀式,經過我多年的研究發現的,他們是巫族,崇尚巫術,我也隻是略通皮毛。”
巫術是存在的,這個我早就知道。
巫術和蠱術並稱巫蠱之術,在華夏幾千年的曆史舞台上出現過很多次。
但基本都是曇花一現,不為正道所容,世稱巫蠱之禍。
“我精力還可以的,而且我們撿金師的規矩也是晚上十點以後才撿金。”我回應,看了一眼謝艾和蕭蕭。
她倆也是點頭附和,門都開了,不進去看看,就算是睡覺估計也是睡不著。
而且經過一個晚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可別忘了,那些之前攻擊我們的藤蔓危機依然沒有徹底解除。
在場的所有人都同意繼續深入,馬上就準備行動了。
帶的東西不能都帶下去,空間有限,行動也不方便。
而且有的也暫時用不上。
“呂教授,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激動,為了這個項目付出了很多。但是我無論如何得提醒你一句,安全,隻有活著才能發現更多的奇跡。所以,下去後你不能隨意行動,一定先考慮安全因素。”那平說的鄭重其事,冠冕堂皇,看似是為別人考慮,實際就是為了搶占先機,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這裏就是目的地,就說明那塊石頭也在下麵,那平需要,教授需要。
而叔叔交給我的任務是要麽拿走,要麽毀掉。
在下洞前我把事情跟謝艾還有蕭蕭交代了一下,一人給了她們一顆丹藥,同時商量了一下作戰方案。
硬拚,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能智取,見機行事。
這次下去基本保持了過橋時候的順序。
那平他們在最前,呂教授他們在中間,我們三個墊後。
不過和之前過橋不同,我們都是挨著的,相聚不遠。
於哥在我前麵,距離我最近。
身體進入閉塞的空間,立馬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