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還挺多。
可能是因為晚上在車裏睡了吧，我沒睡多久就醒了，走到院子裏練功。
謝艾給我打擊不小，不抓緊時間被她落的更遠了。
練習了沒一會，謝艾出來了。
“來，活動活動筋骨！”
幾分鍾後，我被她打翻在地。
“你又進步了，做你老大有壓力啊！”
確實，無論是從五官的感應度，還是出手的速度跟力量，都有提升，我自己也感受到了。
這麽一說，我這能力也不錯，隻要堅持，每天都在進步。
“放心吧，真想打敗你還早著呢，咱們什麽時候走，現在嗎？”我問道。
“我叫車了，應該快到了，收拾收拾東西吧。”
過了不到二十分鍾，車來了。
謝艾打的出租車，沒有叫她自己家的。
那個古玩街是在市裏，我們到那得三個小時左右，等到的時候是下午一點。
車費是我結的，中午的飯錢是我請的，肝疼。
我缺錢，嚴重缺錢！
三點多的時候，我們去了古玩城，溜溜達達的找到了那個古玩店，門關著，沒有營業。
謝艾說了，想要調查等太陽落山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先踩踩點。
我對古玩的行規了解的不多，就知道一句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如今在這和平年代，古董買賣應該挺好的吧？
這條古董街不小，從東頭到西頭，有兩百多米，兩側都是大大小小的古玩店，不下幾十家，建築風格古風古色的，也是本市一條旅遊線。
差不多五點多的時候，太陽要落山了，這條街上的人開始變少，不少古玩店關門了。
“還要等嗎？”我問謝艾。
“嗯，再等等，還有點多。”她回應。
要到六點的時候，關門的店更多了，還開門亮著燈的不過四五家。
“走了，先去吃飯。”
謝艾說道，我還以為可以開始幹活了呢，沒想到又是吃飯。
不過跟中午的大餐相比，謝艾晚上就吃了半碗苗條。
等我們出來再來古董街，開門的就剩兩家了。
“開始工作！”
我們走進了一家店，隻有一個店員，在那低頭玩手機，我們進去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連聲招呼都沒打，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
“真是坑人啊，放著一堆假貨在這賣？”謝艾隨便看了幾樣東西說道，音調故意提高。
“你可別亂說，看你年齡不大不跟你計較，哪涼快哪待著去！”店員麵露不善。
“怎麽，賣假貨還怕別人說嗎，你這招財貔貅標價兩萬，成本價倆百，最多不過三百。還有這乾隆幣，標價三萬五，成本五百都不到，還用我再多說嗎？”
謝艾懂的還真多，這可不是隨便胡說能忽悠的。
那個店員放下手機，站了起來，打量我倆。
“你們是來砸場子的還是來買東西的？”
“買東西，買好東西！”謝艾回應，理直氣壯的。
“請上二樓！”
這店員立馬就變臉了，明明年齡不大，也就三十歲上下，硬擠笑，都是皺紋。
笑的我渾身都不得勁。
二樓的布置比一樓精致的多，古董的價格也貴的嚇人，最低十萬起的，過百萬的都有好幾個。
我是個外行，就是在看熱鬧，謝艾看了一圈，搖了搖頭。
“一半是真貨，一半是高仿，沒有我中意的，我喜歡帶土的，你家沒有？”謝艾看著店員說道。
他一笑，“我家古董幹淨的很，哪有帶土的，經常做保養，說笑了。”
“那這回呢？”謝艾拿出了一張卡片，大小跟銀行卡差不多，但是顏色很奇怪，一半是黑色的，一半是金色的。
“啊！您稍等，我去找我們掌櫃的！”店員表情一驚，馬上就小跑著上了三樓。
我注意到了他言語的稱呼的變化，“你”換成了“您”。
“謝艾，你好像對古董行業很熟悉啊？”我小聲問道。
“我家就是做古董生意的啊。”她不置可否。
“怪不得！”
很快，那個店員就下來了。
“您請，我們掌櫃已經沏了好茶！”
可是當我們要上去的時候，那個店員卻出手把我攔下了，態度有些冷淡。
“不好意思，咱這裏的規矩，你就在這等一下吧。”
我一愣，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為啥攔著我。
“她是我朋友。”謝艾說道。
“小姐，既然您是行內人，規矩肯定是知道的，別為難我了。”
“劉樂，你那丹藥拿出來給他看一眼，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有眼無珠！”
謝艾嘴一噘，有些不樂意了。
我不知道她這麽做的用意，但是肯定有說道。
拿出一顆，給那個店員看了一眼，他眼睛一亮。
“請！您把丹藥收好。”
這態度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給我弄的雲裏霧裏，剛剛還冷漠拒絕，看了一眼丹藥就讓進了。
不過我也大概猜到一點，無論是謝艾拿出的卡還是我拿出的丹藥，都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第三層樓的布置和一二層完全不同了，一看就是很有品味的人。
房間的布局，擺設的搭配，可以說一處一景。
在三樓我們見到了掌櫃，一個滿頭白發，長著絡腮胡子的老頭。
穿著一身灰色布衣，腳穿布質的靸鞋，有點像修行的道士。
“兩位小友請坐，先喝口茶。”他說著給我倆倒了兩杯茶。
我確實有點渴了，不過這茶杯也太小了，喝一口都不一定夠。
我知道好茶要品，那也得分時候。
看了一眼謝艾，她直接開門見山，拿出了那張畫。
“老爺子，這兩個人您認識吧？”
老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們倆，笑著搖了搖頭。
“不認識，你們不是要買帶土的東西嗎，最近收了幾樣，要不要我拿出來看看？”
顯然他不想搭這個茬。
胖的也許他不認識，那個瘦的就在這條街上開店，怎麽可能不知道。
“老爺子，幫幫忙。”謝艾沒說別的。
“既然二位不是來買東西的，那請回吧。”他站起身，直接轉了過去，背對著我們，雙手放在後麵，下了逐客令。
謝艾沒說話，從兜裏又拿出了一張卡。
“老爺子，您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