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之仇算不算?”
那平一字一句的說道,呲牙咧嘴的,拳頭攥的很緊,不像是在胡說。
而且他也沒有必要用這個說謊吧。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是因為這個他確實有充足的理由來對付我。
“你說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也沒有參與,跟我沒有關係!”我回應,想要和他繼續扯皮拖延時間。
但是他再次動手,而且出手一次比一次恨。
雖然我手中有叔叔給的匕首,可實力上的差距是改變不了的,我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沒幾下,肩膀就受傷出血了,正好是右胳膊,拿著匕首用不上力。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我有些怕了。
“折磨你,然後殺了你,殺了你們所有人!”那平吼道,繼續向我衝了過來。
我沒處躲,隻能和他打。
“小樂,別怕他,我教你怎麽出招。”
叔叔的聲音忽然傳入我的耳中。
但是我並不見他的人。
“我暫時進不去,聽我指揮就行,踢腳!”
“彎身!”
“反拳!”
……
叔叔雖然進不來,但是卻能看到這裏的情形,指揮我怎麽迎敵。
有了叔叔的指導,我一直處於下風的優勢得到了轉變,雖然沒有取勝,但是處於一個僵持的狀態。
“有意思,你倒也沉得住氣,挨打了這麽半天還藏著實力呢!”那平說道。
看來他聽不到叔叔的聲音,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
我不理會他,他倆不動,我就不動,隻要他們出手,我叔叔就會指導我怎麽應對。
一對二,我也沒有再次受傷。
不過也是因為楊寧打鬥的能力並不是很強,主要起到的是輔助的作用。
我算是一人對一個半。
打著打著,他們兩個忽然後退,和我保持了幾米遠的距離。
“好了,熱身完畢,受死吧!”楊寧看著我冷聲說道。
他們要幹嘛?
“溫室裏的花朵,就是一隻井底蛙,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修行界的真正實力!”
那平喊完嘴裏開始嘀咕,楊寧也是一樣。
結果兩個大活人,居然就在我眼前憑空消失了!
四下看不到人,感受不到氣息。
“啊!”
我後背忽然被狠狠踹了一腳,力度非常大,直接就趴在了上。
骨頭都差點沒折了。
“啪!”
“啪!”
被人打了兩個嘴巴,當時就腫起來了。
叔叔沒有繼續指揮我怎麽防禦,我就這樣被吊打,想要還擊都沒處下手。
“找死!”
“嘭!”
“嘭!”
叔叔喊了一聲,隨即那平跟楊寧的身影出現,好像從半空中掉下來一樣,嘴角流著血,半跪在地上。
“年齡不大,心腸這麽歹毒,活著也是禍害,小樂,殺了他們!”
“好!”
我正憋著一肚子火呢,拿起刀就衝了上去。
可我還沒到近前呢,忽然從石門衝出來一個黑影,抓著兩個人一閃身就消失了,速度很快。
“祥子,這梁子我們算是結下了,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著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滾!”叔叔喊道。
眼前的石牆,石門都不見了,變成了一個正常的旅館房間,叔叔就站在房門口。
叔叔走過來,拿出一顆丹藥讓我服下。
入口即化,感覺很舒服。
我剛想和叔叔說話,結果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我昨天受的傷居然都好了。
神清氣爽的,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
估計是和叔叔給我服的那個丹藥有關係吧。
剛從床上坐起來,叔叔就開門走了進來。
“沒事就起來吃飯了,我們要走了。”他說了一句轉身就要出去。
“出了這麽多的事,你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麽嗎,我本來什麽都沒做,結果平白招來這些是非。
如果能讓我一輩子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偏偏你們上一輩的恩怨要延續我這裏,還是什麽都不說,這樣公平嗎?”
我的心裏也是有怨氣的,如果不是我爹娘,如果不是因為我叔叔,也許這詭異的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上完高中我會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學,以我的學習能力,將來也許會出國,或者繼續往上麵讀。
我對物理很感興趣,也許以後我會成為一名科學家,造福人類。
但眼下出現這些事情,我的人生注定會被改變,不能按著我自己的意思去發展。
為了找我爹娘,為了那些相關不相關的人,我別無選擇。
聽到我說的話,叔叔眼睛盯著我看。
過了片刻,他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先提高能力吧,你現在太弱。”
又是這句話。
吃過了飯,我們繼續上路,走的時候早上七點半,下高速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
瑤城市高速下道口。
這個市跟我以前住的地方都在一個省內,但是不挨著。
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叔叔,我們新搬的地方就在這個市?”我問道。
“嗯,瑤城市峰山鎮。”叔叔回應。
下了道車一路開,從市裏開到鎮上,從鎮上開到農村。
二道箱子村。
雖然也是農村,但是這裏比我們原來住的地方明顯發展的好很多,家家都是大瓦房,村裏還有少數的二層樓房。
就是普通的老式平房都少。
村子的路修的也很平整,就算不是柏油馬路,也是鋪的很平。
最後車停在了一處道觀前,此時天也黑了,都快八點了。
道觀門是關著的,外麵還掛著一個鎖頭。
道觀的位置是在一個半山腰,前麵的事業還挺開闊的,就是這道觀看著也有年頭了,不能說破敗吧,但是和村子那些房子相比,有點格格不入。
“叔叔,這就是咱們的新家的?”下了車,我站在路邊問道。
“是的,以後就是這裏了,比以前的店好吧?”
“額……確實是好。”
這一點說的是事實。
我們做撿金的生意,說起來跟道家也有點關係吧。
走上台階,來到了門口,叔叔拿出鑰匙打開了道觀的門。
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麵而來。
月光照著這座道觀,多了一份寧靜和神秘。
隱約間有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的樣子。
“難道我曾經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