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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禍水

  第46章 禍水

    鎮北大將軍與北辰戰將在房內談了很久,袁廷舟日落後才從將軍府離開。走之前他問:“你的小妾姓白?”


    陸崇泰然道,“陸某沒有侍妾通房,白芙蓉是陛下賞賜,不好推辭。”


    “把你的後院處理幹淨,不要讓公主處在險境。”袁廷舟冷肅道。


    陸崇蹙眉,“此話何意?”


    “嗬!”袁廷舟皮笑肉不笑,“你覺得我是怎麽知道你後院裏的事?”他從一個小妾的嫉妒之心看出陸崇對公主的在意。


    否則袁廷舟不敢貿然來鎮北將軍府,更不會輕易相信陸崇把公主留下。陸崇愛護公主便可以為她赴湯蹈火,那麽他們的目的一致。袁廷舟相信,他與陸崇聯手碾死赫連初不是大問題。


    不過他心裏不爽,臨走也不忘嘲諷兩句,“你這府中也不是銅牆鐵壁,我很懷疑你能否護住公主,若沒那個本事,趁早取消婚約,把人交給我。”


    陸崇臉色黑沉,“陸某的家務事便不勞煩袁將軍費心,好走不送。”


    “哎,晚飯都不留。”袁廷舟往外走,“後會有期!代我向公主問好!”


    送走袁廷舟,陸崇眼中噴火,他找來孫遊問道:“白芙蓉最近都做了什麽?”


    “每日出去逛一兩個時辰,回府後就待在芙蓉院。”孫管家道:“先前她想去看連姑娘但都被擋了回去。”


    凝思片刻,陸崇道:“芙蓉院的侍衛撤了,讓金枝過去。”金枝和金葉是他培養出來的護衛,一直在母親院子裏,如今家裏多了需要保護的人,他不得不分過來一個。


    陸夫人聽說兒子把自己身邊的丫頭給了連雙,她不高興地跟徐嬤嬤嘀咕,“現在就把我院裏的人往梧桐院送,成親後還不得要什麽給什麽,我這當娘的在他心裏沒有媳婦分量重,怪不得人家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呢。”


    徐嬤嬤和聲道:“將軍要了您一個丫頭可是給您送來了三個,在將軍心裏您最重要,那連雙在怎麽著也越不過您去,這兩日您閉門不見將軍不也早晚過來給您請安?將軍不善言辭但心裏是把您放在第一位的。”將軍不娶妻夫人著急,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夫人又吃上醋了。


    “哎,護的跟眼珠子似的也不知道他在防誰?”陸夫人悵然。


    連雙在房中等,等著等著就把自己給等睡著了。陸崇過來時她還沒有醒,他來到床邊想叫她起來用晚膳,就看見連雙眉頭緊皺,頭在不安地晃動。小奶貓也覺察出了異樣,蹲在枕邊滿臉戒備地看著主人。


    “啊!”連雙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做噩夢了?”陸崇拿出帕子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原來是夢,連雙長長舒了一口氣。剛剛又夢見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一支箭正中她後心就被嚇醒了。


    “找郎中過來看一下吧。”


    “不用。”連雙搖頭,“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被追殺的夢了,想來是今日見了袁廷舟才勾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袁將軍走了嗎?”連雙臉色不太好,她半靠在床頭。


    “走了。”陸崇握住她的手,“京城他不能久待,明日便會出城。”若是讓皇上知道袁廷舟來過京城,還來找過他那就麻煩大了。


    看著眼前的人,陸崇試探著問:“你想見他?你與袁廷舟很熟嗎?”姓袁的嘴裏也不知哪句話真哪句話是假。不管真假那些話終究是被陸崇放在了心上。


    “不熟的。”連雙輕輕晃了晃頭,“小時候袁侯爺進宮總帶著袁廷舟,我在父皇身邊見過他幾次,後來西寧不安分父皇便派侯爺去西南守邊,袁廷舟也跟著去了,之後就沒見過,剛剛都沒有認出來。”長大些後,父皇見外臣就不準她在身邊了,所以她知道袁廷舟這個人很厲害卻不知他長什麽樣。


    聞言,陸崇暗自慶幸,還好長大後沒見過,現在見也晚了,連雙才不會看上他。


    連雙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麽?”


    看看蒼白的小臉,陸崇決定暫時不告訴她,“邊境的事說了你也不懂,別操心了,起來用飯,還是我把飯菜端過來親自喂你?”他眼中帶著戲謔。


    連雙臉一紅,嬌嗔道:“那像什麽樣子,我又不是不能動。”


    晚飯後陸崇陪了她一會兒孫管家便來叫人,成親的日子很近,很多事都在趕時間也需要陸崇拿主意。


    “我都幫不上忙。”連雙有些沮喪,“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麽會?”陸崇柔聲勸慰:“有我在還要你做事,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


    “噗嗤!”連雙沒忍住笑出來,“嗯嗯,陸將軍能文能武,這點小事難不倒你,快去吧。”


    陸崇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沒良心的。”陸崇走後連雙和小貓崽還有小龜玩到睡前。


    翌日陸崇陪她吃過早膳就又去忙了,連雙無聊地坐在桌邊發呆。以前也是這麽無所事事都沒覺得有什麽,可現在隻要陸崇一走她就覺得沒意思。


    “姑娘,可會玩紙牌?”金枝比靈冬幾個年紀都大,又在陸夫人身邊待了幾年,做事周到穩妥。


    “會一點。”其實她不是很想玩,但陸崇不在為了打發時間玩玩也好。


    玩著玩著連雙的興致被調動起來,她還拿出一把銀瓜子當做彩頭,可把靈雨幾個丫頭高興壞了。


    正玩的高興,房門被大力推開,白芙蓉氣勢洶洶地走進來,“連雙,你連我也容不下了是不是?”


    早上陸崇破天荒地去了芙蓉院,可把白芙蓉高興壞了,以為他是想與自己修好,哪知陸崇讓她自己選,是安靜地留在府中或是離開。


    留在將軍府她便永遠隻能窩在芙蓉院,陸崇一輩子不會要她,若是離開陸崇答應給她一筆銀子並把身契給她,隨她去哪裏。


    可白芙蓉連自己的家在哪兒都不知道,出了將軍府她又能去哪兒?她苦苦哀求,陸崇不為所動,隻告訴她想走隨時都可以。這哪裏是征求意見,分明是來趕人的。


    陸崇走後,白芙蓉越想越氣,憑什麽連雙可以風光大嫁做陸崇的正妻,而她要拿包袱走人。


    不甘心的白芙蓉再次來到梧桐院,意外的是這次梧桐院外沒有了守衛,她便暢通無阻地來到房內。


    “白姑娘越發沒規矩了。”連雙放下手中的紙牌,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以前不覺得有什麽,現在突然就看白芙蓉不順眼了。來她院裏撒野,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吆,還沒當上將軍夫人呢就擺上架子了。”白芙蓉滿嘴諷刺,“真是看錯你了。”


    連雙粲然一笑,“我很快就是了,你卻沒機會了。”


    “你、”白芙蓉的心在滴血,是啊,她沒有機會了,“原來你都是裝出來的,你這種兩麵三刀的女人也配嫁給將軍。”


    “白姑娘!”金枝厲聲嗬斥:“我家姑娘乃將軍未婚妻,很快就是將軍府的主子,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嗬!”白芙蓉冷笑,“如今一個丫鬟也敢對我大呼小叫,我好歹是陛下送過來的,隻有陛下能處置我,你憑什麽趕我走。”


    這會連雙也猜出來了,大概是陸崇想讓白芙蓉走,白芙蓉便以為是自己容不下她。連雙也沒解釋,這個惡人自己做了也無妨,反正陸崇都是為了自己。


    “白芙蓉!你不用總拿陛下壓人,你應該知道陛下把你賞賜給人,你的生死便由將軍府定奪,若你犯了錯即便是我也有權處置你,這便是我與你的不同。”


    白芙蓉狠狠地瞪著連雙,她何嚐不知,一個是妻,一個是身契攥在人家手裏的奴,生死都不由自己,可她不甘啊。


    “我知你不甘心,我也知你的無奈,陸崇是你唯一的指望,可你自欺欺人又何必呢。”身為女子,連雙同情白芙蓉,可同情不代表她要與別的女人分享陸崇。


    “若不是你事情也許就會有改變。”白芙蓉從始至終都覺得是連雙從她手裏搶了陸崇。


    連雙搖頭,“你心裏很清楚將軍心裏沒有你,跟我無關。”


    “怎麽會沒關,就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白芙蓉突然拔下發簪撲過來,還好金枝眼疾手快抓住了白芙蓉。


    她哭喊著被金枝拽走,連雙心有餘悸,暗自慶幸還好有金枝,否則大婚前受傷就不吉利了,白芙蓉脾氣太差,這種人到哪兒都吃虧。


    出了梧桐院沒用半個時辰白芙蓉就被一輛馬車拉走,送去郊外的莊子上。


    天黑後侯甲從將軍府消失,天亮後他出現在陸崇的書房,“辦妥了,仵作也驗不出來。”


    沉默片刻,陸崇淡淡道:“下去吧。”


    白芙蓉動了害連雙的念頭便不該活,他曾想安排好她,可她偏偏往死路上走,那就怪不得他無情了。


    中午時分,白芙蓉傷心過度自縊的消息傳回將軍府,陸崇吩咐人好好安葬。他獨自去了皇宮,總得對皇上有個交代。


    此事陸崇沒叫人聲張,他不想在大婚前讓連雙添堵。連雙也隻以為白芙蓉被送走了,她想好好問一問,可一整天都沒看到陸崇的影子。


    都快掌燈了,在院中踱步的連雙聽見隔壁大門有響動,她叫春桃搬來凳子,趴在牆頭往那邊看,正好看見陸崇進院。


    “有門不走,趴這做什麽?”陸崇走到牆邊。


    連雙嘟著嘴兒道:“誰敢走您的門啊。”將軍府誰人不知將軍的院子不能進,進了就是死。


    “不敢走門,敢爬牆?”陸崇對她招招手,“哦對了,上次你也是爬牆。”


    “哎呀,你就別計較細枝末節了,我有事要問你。”連雙手腳並用爬上牆麵,金枝和靈冬在下麵扶著主子的腿往上推。


    陸崇把她從牆上抱下來,給她整理好淩亂的衣服,“何事?”


    “你把白芙蓉趕走了?”


    “嗯!”陸崇牽著人往房間裏走,“你我成親,她留在府中不合適。”


    “那會不會有人說我是禍水啊?”連雙苦惱了,旁人不知情,隻會說她還沒過門就把陛下賞賜的人弄走了。


    “禍水?你?”陸崇輕笑,點點她鼻子,“是她先對你不敬,犯了規矩,我必須送她走。不說這個了,你還沒來過我書房,進來看看。”


    陸崇把話岔開,連雙也不追問,以前她同情白芙蓉現在她卻不了,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她非要給自己選一條不可能的,能怪誰呢。


    臥房將作為兩人的婚房,所以正在修整,昨晚開始陸崇就住書房了。書房很大,正對著門口的一整麵牆都是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側麵牆上掛著幾幅字畫。


    其中一副與其他名家之作格格不入。隻見畫中一個胖胖娃,頭上梳著兩個小揪揪,重點是她抱著自己的小腳丫哭得眼淚鼻涕橫流,可慘了。


    “咦?!”連雙突然發現小女娃肉嘟嘟的腳丫上有幾個小小的花苞,她張大了嘴巴,回頭問:“這是我嗎?”


    “像嗎?”陸崇走過來與她並肩站在畫前,這是他前幾日突發奇想畫出來的。


    連雙撇撇嘴,“我有這麽胖嗎?”


    陸崇一怔,隨後朗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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