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一章 聯軍的戰力
聯軍佔領永平西門城牆后，城內的韃子預備隊趕到，試圖奪回城牆。不過，有那麼多聯軍的高手在，憑那兩千預備隊怎麼可能奪回城牆？這些高手守在上牆的牆階口，完全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任憑韃子怎麼沖都別想上牆。另外，聯軍在佔領城牆后，弓手、弩手就更容易發威了，而且城頭的兩門佛郎機也歸了聯軍，調轉炮口就轟來援的韃子兵。
韃子兵在又付出五六百人的代價后，確定南門已經奪不回了！
永平城的韃子主將是德格類，努爾哈赤的第十子，是個久經戰陣的老將，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因戰功而被封為多羅貝勒。
就在剛才，德格類聽屬下來報，說明軍猛攻西門，只用傷亡兩百多人的代價就全殲了西門守軍，如今西門整段城牆已全部落入明軍手中。
他初時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如果說倒過來，大金勇士以傷亡兩百多人的代價攻下了明軍城池，他倒是完全相信。
明國境內武林人士組成的所謂武林聯軍，真的有這麼強悍？
他不信！
但是當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一名參將把明軍用了何種武器，如何攻城等等細節告訴他以後，他不得不信。
儘管他心裡無比震驚，但他還是穩住了心緒，以沉著冷靜的姿態下令，所有部隊全部退往城內的永平府衙，準備巷戰！
為什麼其他城牆也不守了？
因為德格類很快得出明軍這種新戰術之所以威力巨大的原因，是城牆上人員太密集而且通道太小，一旦碰上那種能腐人肌體的水和霹靂雷，勢必損失巨大。
所以還不如撤下來打巷戰！一打巷戰，大家都交織在一起，看他們還怎麼用這些奇巧淫技！
不過，德格類完全想錯了，因為秦書淮根本沒準備一直用綠鞏水和霹靂雷來攻城。永平城才8000韃子，聯軍只攻一面城牆就要消耗八分之一的綠鞏水，攻完四面城牆豈不是要用去一半的綠鞏水？在原本就能攻下永平的情況下，秦書淮犯得著下這麼大的「血本」嗎？要知道後頭他還得打至少八九萬的韃子呢！
但是德格類哪知道這麼多，他只知道西門失守了，敵軍用了「駭人」的新武器、新戰術，如果繼續這麼下去，他的兵都會這麼毫無價值地死去。
不管怎麼說，城頭的韃子兵在接到命令后，開始通過牆階有序地下牆。
不過上城牆容易，下城牆可沒那麼方便了！
原本在東、南、北三個方向佯攻的聯軍士兵一看韃子真要撤了，立馬就開始轉為真刀實槍的進攻了！他們本來就大多有輕功，加上城頭的韃子兵現在沒有盡全力在防守，上牆的速度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上了牆之後，他們二話不多開始追殺韃子兵。韃子兵中有的選擇了先抵抗，有的則還是選擇奉命先下撤，這麼一來大家的行動不統一，分散了兵力，結果自然是要被聯軍分而殲滅。而當韃子頭目看出不對，開始組織士兵有組織地抵抗時，城頭早已到處都是聯軍好手了。
在野外，或許擺起戰陣來聯軍好手未必是韃子兵對手，但是在城牆上，聯軍好手根本不懼韃子，嚴格的說，他們在城牆上的戰鬥力必然要比韃子高！
東、南、北三處城牆上，聯軍士兵如潮水一般地通過雲梯涌了上去，很快在數量上就接近城頭的韃子兵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攻上了西城牆的聯軍士兵，在眾高手的帶領下，也直接朝北城牆、南城牆殺去——因為這兩面城牆和西城牆本來就是聯通的！
在多面夾擊之下，但凡還滯留在城牆上的韃子被殺得丟盔卸甲，哀嚎一片。
而已經跑下城牆的韃子，哪裡還敢再返回去救？在牛錄、參將們的指揮下，他們迅速地跑向了府衙，準備最後的抵抗。
聯軍攻下了四面城牆，打開了四座城門，隨後大軍蜂擁而入。
永平的八千韃子守軍，此時只剩下了三千來人，他們聚集在府衙附近，明知道不會有援軍來，但仍然選擇負隅頑抗！
秦書淮下令，由張嘯統領一萬餘人在城外圍城，務必不放一個韃子出城，而其餘人則立即撲往府衙，圍剿這最後的三千韃子！
足足近三萬大軍如狼似虎地從四面八方包圍了永平府衙，隨後按部就班地推進。韃子兵依託府衙高高的圍牆以及附近眾多的建築，展開了殊死抵抗。
按照德格類的計劃，他要把戰鬥拖到天黑，這樣才好方便他突圍。要知道在白天，就憑他這點人馬，除非插上翅膀，否則是絕對不可能從數萬明軍眼皮子底下跑掉的！
然而他想多了。
三萬聯軍對三千韃子，還是處在半野戰狀態下的對陣，要是這樣都不能迅速肅清對方，那聯軍這麼多場大戰算是白打了！
如果說幾個月前剛剛組建時，聯軍跟韃子的戰鬥力差了一個等級的話，那麼這麼多場大戰打下來，尤其在三邊和魔教、在遷安和三萬韃子精兵打完之後，聯軍的戰鬥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什麼樣的方式是最鍛煉軍隊的？答案毫無疑問，那就是實戰！實戰打多了，就算是個懦夫也會慢慢變成強兵，那種在戰場上如何配合、如何共進退的直覺，只有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才能學會！
十一萬聯軍士兵，經過殘酷的戰爭洗禮，大浪淘沙，如今只剩下這四萬人馬！
這是真正的精兵，無論是精神上、身體上還是戰爭意識上，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精兵！
韃子按照以往對明軍的理解來看這支軍隊，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支軍隊的戰鬥力，絕對在關寧軍之上，而且只要在非野戰或者半野戰（如巷戰）狀態下，也絕對要高於韃子兵！
他們，都是從地獄般的戰場上走過來的！論起來，很多韃子兵打的仗，都還沒有他們多！除了在與韃子老兵野戰時他們還略有欠缺外，其他條件下，他們不懼任何對手！
三千韃子兵很快就被肅清了！整個戰鬥，僅僅耗時不超過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