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三章 燕悔之的「偷襲」
燕悔之說道,「自然,秦兄且去咱們入城后的那棵樹下等著,一會我就把人帶來。」
秦書淮想了想,說道,「好,那麼就有勞燕兄了。」
隨後立即出門,消失在夜幕之中。
燕悔之立即帶了兩名親信,出了將軍府,又在街上繞了幾圈,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民房跟前。原來,李自成早已秘密把這兩人轉移到這裡了。
門口有兩個魔教好手守衛,見了燕悔之,立即跪下行禮。
燕悔之命他們開了門,隨後走了進去。
進去裡邊,是一個大院子,院子里有李自成的一百多個部下。為首一人見是魔教少主來了,急忙上來行禮。
燕悔之說道,「把那兩個人帶出來,本少主要親自審問。」
那人只是愣了下,卻馬上遭到了燕悔之一名親信的斥責,「大膽!我教少主要親自審問,你沒有聽到嗎?」
那人哪敢得罪燕悔之,趕緊說道,「是,是,小的這就把他們帶出來。」
說到底,陳敬和賴三兒是魔教的人擒住的,現在燕悔之要親自「審問」。就算李自成也不敢攔著。
……
秦書淮在樹下等了兩刻鐘,果然看到燕悔之帶著陳敬和賴三兒走了過來。
這兩人身上血跡斑斑,走起路來步履蹣跚,想來李自成雖然下令不得打死、打殘他們,卻也是沒少挨揍。這也難怪,無論是魔教還是流寇,死了那麼多人,自然會把氣撒到他們頭上。
來人見到秦書淮,都踉踉蹌蹌地跑了上來。
賴三兒門牙被打掉了兩顆,說話漏著風,不過卻是一臉喜笑顏開,「幫組!嘿嘿,賴三兒滋道,你一定回來救咱們的!」
陳敬則面帶愧色地說道,「對不起幫主,咱們……給您丟人了。」
秦書淮冷著臉對兩人說道,「回去再說。」
隨後,他沖燕悔之抱拳道,「燕兄,這次麻煩你了,今日之誼秦某銘記在心。秦某也祝燕兄的大事能……」
正說著,他忽然瞧見燕悔之的臉色不對,忙道,「燕兄,你怎麼了?」
燕悔之的臉色不知為何忽然變得通紅,眼神有些詭異,他神經質地抽搐了兩下,忽然間沖秦書淮拍出一掌!
秦書淮一驚,隨即提掌相抗。
兩掌相交,秦書淮頓覺一股炙熱的氣息從手心傳來,只不過這股真氣遠不及他的易陽真氣醇厚,被他輕鬆擋下了。
賴三兒頓時驚喊,「原來你們使詐!」
而燕悔之的兩名親衛一看少主出手了,頓時也跟著拔出了刀,要與秦書淮等人拚命。
雙方正要大戰,卻聽秦書淮沉聲一吼,「都住手!他是傷毒發作了!」
秦書淮自然知道燕悔之剛剛那掌並非偷襲,因為他要偷襲,方才有四位使徒在時,在屋裡偷襲就是最好的機會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眾人被秦書淮這麼一喝,都下意識地看向燕悔之,果然看到燕悔之抽搐著蹲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燕悔之身邊的高手頓時慌了神,其中一個二話不說坐下來,以手掌抵住燕悔之背部大穴,向他輸送真氣,意圖幫他穩住經脈。
卻沒過一會兒,那名高手臉色也隨之一紅,然後「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救人不成反被傷!
可見燕悔之體內的傷毒極其強悍。
另一個高手見狀,立即毫不猶豫地接替了剛剛一個,想要繼續為燕悔之療傷。
卻被秦書淮一把拉住,「不成,你也會傷的。」
那人急道,「死又如何?且讓開!」
秦書淮不由分說,用內力將那人拉開,隨後說道,「信得過秦某,便在一旁看著吧!」
說罷,一把提起燕悔之的肩讓他坐正,然後運氣於掌心,抵在其後背大穴之上。
那名高手知道秦書淮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內力遠在自己之上,料想秦書淮也不至於在此時害少主,於是不再言語,只是雙目暴凸地看著燕悔之,拳頭攥得咯咯響,彷彿在心裡使勁。
秦書淮緩緩將醇厚的易陽真氣輸入燕悔之體內,卻很快發現一股同樣剛猛的真氣試圖反攻,猛烈地衝擊著他的掌心。秦書淮繼續運氣,加大易陽真氣的輸送量,這才把這股真氣擊退。
如此,燕悔之的體內就有了兩股真氣,它們相遇之後就展開了激烈的纏鬥,猶如兩條巨龍互搏,沖地燕悔之的經脈一陣狂抖,連同血管也高高鼓起,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燕悔之的兩名親信手心都是汗,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言語半聲。
秦書淮從未遇到過如此難纏的真氣,當初他在少林寺為智雲治療寒冰玄掌之時也未曾覺得有這般之難。燕悔之體內的真氣極為剛烈,秦書淮甚至認為它並不輸易陽真氣,好在燕悔之沒有練到家,真氣烈而不厚,否則怕是連秦書淮都未必能幫他療傷。
兩股真氣中,按照強度來說,自然是秦書淮的易陽真氣強,但是燕悔之體內的真氣早已與他體內的經脈、氣息連為一體,可謂佔據主場優勢,所以秦書淮的易陽真氣要想完全佔據上風,需要不斷輸入,達到足夠的量級。
就這麼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在秦書淮的不斷輸送下,易陽真氣終於漸漸壓過了燕悔之體內的真氣,隨後緩緩擴散,將那股剛烈的真氣鎮壓了下來。
燕悔之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終於散了去,呼吸也變得均勻了。
秦書淮這才收功,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賴三兒忙問,「幫主,你沒事吧?」
秦書淮擺了擺手,然後又運氣調息了一下。剛才他耗費了不少真氣,現在要補一下。
燕悔之的兩個親信則立即去扶燕悔之,輕聲問他如何了?
燕悔之緩緩睜開眼,深呼吸了幾下,然後虛弱地說道,「好多了。」
那兩名親信大喜,連忙沖秦書淮說道,「多謝秦幫主及時出手!」
秦書淮收了氣息,對燕悔之說道,「燕兄,你的真氣剛猛無比,確是天下一等一的內力。只是,今後怕是少練微妙。」
燕悔之沉默了下,說道,「秦兄……不瞞秦兄,自從練了此內力之後,在下內力雖然大漲,但是時不時會感覺心煩意亂,胸悶氣短。不過以前也就只是這樣,像今天這般兇險的,倒是第一次。」
秦書淮眉頭微微一皺,忽然想到了什麼。
試探著問道,「燕兄,令尊可也練了此功?」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