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咱家親率東廠
秦書淮則是一臉泰然。
沒錯，白蓮教就在我手裡，那又怎樣？我替朝廷掌了白蓮教，你們不該替我高興高興？
曹化淳和駱養性當然已經聽到過秦書淮已經執掌了白蓮教的風聲，畢竟太原城一戰白蓮教出現得過於明顯了。
不過秦書淮如此坦白地承認此事，他們倒是沒想到。
但是兩人細細一想，又覺得人家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無論如何，他替朝廷收服了白蓮教，放到哪去說都是大功一件不是？承認了又如何？反正這事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曹化淳呵呵一笑，說道，「秦侯爺當真是有本事，連白蓮教都能收入麾下。要說起來，這可是大功一件呢！」
秦書淮輕笑道，「可不是，所以皇上才降恩，封了我這個侯爺。說起來，皇恩浩蕩，本侯尚不能報萬一啊！」
曹化淳道，「秦侯爺過謙了。侯爺為皇上南征北戰立下赫赫之功，封通州候也是應有之意。」
頓了頓，又道，「我們又說遠了。侯爺來是為了魔教造反一事，那咱們就說說怎麼對付魔教吧。」
駱養性也點了點頭，正色道，「正是。若是魔教當真要反，我們廠衛自然不能置身事外。秦侯爺就說說吧，你有何剿賊良策，需要我們廠衛一起參與的？」
秦書淮說道，「如今魔教大軍未起，本侯也沒有什麼良策因應，只能到時隨機應變了。不過，廠衛乃是朝廷的耳目，我聽說便是遠在邊陲也有不少廠衛密探，這些密探要是用好了，對剿賊大計自然是極有助益的。所以，本侯提議，到時我們三家可以互通有無，若有情報互相共享，兩位看如何？」
駱養性沉吟了下。他做事向來謹慎保守，心想如今皇上好像對秦書淮心有芥蒂，此事還是跟皇上說一下，再做回應比較好。
不過曹化淳卻是呵呵一笑，一口答應道，「那是自然了。你我同為朝廷效力，自然要親密合作，互通有無了。」
曹化淳比駱養性更精明。他看出崇禎給秦書淮封侯治坊，又同意秦書淮帶武林聯軍去剿滅魔教，必然是選擇相信秦書淮，所以此事都不用問就可以斷定，崇禎肯定是會同意了。
見曹化淳同意，駱養性也就沒什麼好忌憚的了，也跟著說道，「曹督公說的是，此事並無問題。」
秦書淮又道，「兩位高風亮節，本侯佩服。另外，鑒於錦衣衛和東廠的弟兄身手不凡，本侯希望廠衛能派出些好手出來，隨同我們聯軍一起作戰。如此一來，想必聯軍必能如虎添翼！」
曹化淳眼角微微張開，說道，「秦侯爺的意思，是要咱們加入你的聯軍？」
秦書淮搖頭道，「不，不是加入，是與我們隨同作戰！到時候廠衛的弟兄們，自然還是由廠衛的人來統領，本侯可不敢越俎代庖。」
他這麼做，目的有兩個。
其一，廠衛的戰鬥力確實很強，這點從他們剿滅北丐時秦書淮就知道了。錦衣衛可是正規的軍隊，他們不但擅長單兵作戰，而且也懂行軍打仗。錦衣衛原先是5000人左右，明末數量激增，現在已有九個千戶所，總計一萬餘人了。這些錦衣衛若是能派出一半來剿滅魔教，那也是極大的助力。至於東廠，其人數更加無法估計，只要想想史書上記載的，兩個平頭百姓在家喝頓酒說了幾句氣話就被東廠番子抓了去，可以想想東廠得有多少人？若是他們也能派出一半來，那更是一大戰力。
其二，這麼做不但可以增加聯軍戰力，還可以讓崇禎更加放心。讓廠衛的人跟著聯軍作戰，等於在聯軍之中安插了兩隻眼睛，如果這樣他還不放心，那秦書淮真就沒辦法了！
曹化淳又豈能不知道秦書淮的用意？
「呵呵，秦侯爺為了剿滅魔教，當真是煞費苦心哪！」曹化淳一邊點頭一邊說道，「跟侯爺比起來，咱家當真是自慚形穢了。這樣，咱家答應你，若是魔教造反，咱家當親率東廠加入聯軍，但憑侯爺驅馳！」
他話音一落，駱養性就驚了。
曹化淳親自出馬去剿魔教？而且還甘願讓秦書淮指揮？
秦書淮初時也是大感意外，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老曹這是不放心呢！他想親自去軍中看著自己！
不過秦書淮表示很歡迎。
來吧！聯軍歡迎你！
老太監的武功深不可測，甚至與赫連巴泰打都不怎麼吃虧，多他一個用處大著呢！別的不說，起碼他能頂一個魔教三音之一吧？
咦？萬一他要是不幸「戰死沙場」了呢？
那到時候自己以聯軍統領的名義接過東廠的指揮權，豈不是名正言順？
咳咳，手有點黑了啊，這個還是再議，再議吧。
想到這裡，他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以沖淡自己剛才陰暗的想法。
說道，「哦？曹督公要親自討伐魔教？」
曹化淳笑道，「怎麼，秦侯爺去得，咱家就去不得了？咱家這一腔報國熱血，可不比秦侯爺少喲，呵呵呵。」
秦書淮大笑，「呵呵，曹督公若是能親自出馬，本侯自是求之不得啊！如此一來，相信剿滅魔教必成定局！」
隨後看向駱養性。意思是，老駱，要不你也一起去？
駱養性起身，沖秦書淮和曹化淳抱了抱拳，一臉正氣地說道，「秦侯爺，曹督公，駱某又何嘗不想精忠報國？若是皇上同意，駱某必與兩位同去！能與兩位並肩作戰，想來是何等痛快！」
「好！駱指揮使也是條好漢子！」秦書淮贊道，「有兩位鼎力相助，小小魔教何足懼哉？」
……
搞定錦衣衛和東廠，秦書淮也不多做耽擱，立即返回江河幫。
他一走，駱養性就問曹化淳，「督公，你當真打算帶東廠加入武林聯軍，供秦書淮調遣？」
曹化淳淡淡道，「只要他是為了皇上，為了大明，咱家就是給他做馬前卒又如何？東廠的番子，哪個命是自己的？還不都是皇上的？」
駱養性想了想，又道，「督公，那你認為，本指揮使要不要同去？」
從魏忠賢時代開始，錦衣衛就已經低東廠一頭了。雖然曹化淳沒有像魏忠賢一樣喜歡對錦衣衛發號施令，不過他在廠衛中間的威信很高，所以駱養性也經常會徵詢他的意見，甚至聽他的指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