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3章
第13章第13章
十二點,節目組驗收任務並開始計分。
夏晚和沈嶼殊成功以9分拔得頭籌,剛好比第二名的蘇以芙和紀廣岩多了一分。
午餐定在了一家非常地道的海島餐廳,嘉賓們辛苦了一上午,終於能坐下來體驗當地的特色美食。
飯後歇息,夏晚找到空閑時間,她敲起了係統。
夏晚:為什麽我的第一個怒氣值來得這麽奇怪?
她想了足足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想明白沈嶼殊到底在生什麽氣。
那個時候她沒有故意惹他,更沒有親密接觸。
難道是沈嶼殊這個人的反射弧非常長,以至於現在才開始生以前本來該生過的氣?
那也不對,如果是這樣,不應該隻有可憐兮兮的一點怒氣值。
瞧著夏晚思緒越來越跑偏,係統陷入了沉默。
它很清楚為什麽。
為了當一個稱職的媽統,它特地學習了所有出名的心理學課程,把戀愛心理學、變態心理學等等之類的分支都吃透了。
再結合現場情況,係統發現了一個非常驚人的秘密。
反派男主很可能偷偷盯上了它家女鵝,想把它女鵝團吧團吧騙回家養。
雖然他現在自己可能都還沒察覺,但總有一天會突然意識到的。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係統:【宿主,經過精密的計算,我推測出了可能性為99,99%的原因。】
係統:【那就是,剛剛陰陽你的那個人,表現得太茶,煩到他了,而恰好你是讓她陰陽的引子,所以算到了你身上。】
夏晚若有所思。
很有道理啊,所以其實沈嶼殊討厭的其實是茶味四溢的人。
這樣一來,什麽都能解釋通了。
雖然她不茶,但她見慣了各種茶藝大師,再憑借她的演技,絕對能夠傳承新一代茶學,連蘇以芙都得向她拱手喊大師。
見夏晚思緒被徹底帶跑,係統放下了心。
如果反派男主發現它家女鵝的“缺點”,應該就會打消他危險的想法了吧。
【經過周密運算,宿主這個方法成功的可能性為99,9%,宿主加油!】
在係統虛假數據的無腦誇誇下,夏晚對接下來要施展的計劃充滿了信心。
下午的任務不難,各組搭檔要學習編織當地特有的藤製工藝品,而後自行創作。
創作出來的作品要和對方交換,成為搭檔的“定情信物”。
夏晚信心滿滿地跟著大姨學編織手法,哪想到因為藤條有個地方沒有處理幹淨,劃破了手指。
她食指豎起,湊到了沈嶼殊眼前,側邊裂開了一道小口子,滲出細小的血珠。
“我不小心把手指劃破了,我會堅強的,我不哭。”夏晚眼眶裏蓄了淺淺的水光,聲調堅定,但隱隱透出顫抖。
茶學精髓get√
“好好說話。”沈嶼殊說完,麵無表情地找節目組要了醫藥箱,動作嫻熟地找到了酒精棉球。
在夏晚瞪大抗拒的眼神中,他無情地將酒精棉球往夏晚的傷口懟。
痛意從細小的傷口中鑽進了她的神經。
根本沒有想到過沈嶼殊沒這麽幹,這一切來得太過於突然,怕疼的夏晚差點失去表情控製,忘記了合格茶藝大師的修養。
【啊!沈老師真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對晚晚真的很關心!!】
【而且你們沒發現嗎,上節目這麽久了,晚晚隻對沈老師作。她對大姨和工作人員真的超級禮貌的,但獨獨會對沈老師順杆子往上爬】
【謝謝,更好磕了。】
沈嶼殊撕開創口貼,將創麵完全覆蓋住,齊整地貼好。
末了,他還說了一句,“幸好早發現,晚點就沒傷口處理了。”
夏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嬌滴滴地說:“哥哥,你溫柔地這樣對我,你喜歡的人應該不會生氣吧?”
他將醫藥箱合上,掀起眼皮看了夏晚一眼,眼裏難得出現一種像是在看智障的情緒。
“你傷的應該不是腦袋。”他重新拿起藤條,指腹抵住側邊,繼續編織。
夏晚被噎住了。
反派男主不虧是反派,這嘴巴毒得要命。
他學習編藤條的速度比誰都要快,現在已經徹底掌握,開始自己做了。
而夏晚還在和大姨學手法。
手上貼了個創口貼,她的進度被大大拉慢,非常不方便。
夏晚放下藤條,想撕下創口貼,被沈嶼殊眼神涼涼地瞥了一眼。
也許是怕反派男主又往她手上懟酒精棉球,夏晚最終還是放棄撕下創口貼,緩慢而艱難地和藤條做鬥爭。
笨拙得像隻在冰雪上學走路的肥美小企鵝,搖搖晃晃的。
不知不覺,一隻活靈活現的小企鵝出現在沈嶼殊手下,肚皮圓圓,憨態可掬。
大姨教夏晚教到頭禿,一轉眼見他編了這麽個作品,震驚地誇沈嶼殊是學藤編的天才,問他要不要考慮轉行。
沈嶼殊和大姨道了聲謝,給小企鵝收尾,將它穩穩地放到桌上。
大姨沉浸在震撼中,溜去找自己的姐妹分享奇人奇事,完全把要繼續教夏晚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夏晚沉思,往下編了幾步,沒編幾步就卡死。
按常理而言,夏晚這時候肯定會主動放棄,她才懶得去鑽研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偏偏有個沈嶼殊在旁邊看著,他還編好了隻小企鵝,被大姨誇得天花亂墜。
夏晚生出了莫名的勝負欲,一點都不想認輸。
“後退一步,然後往這邊穿。”沈嶼殊湊近,指尖輕點藤編上的某個位置。
夏晚瞪了他一眼,但手下還是聽話地後退了一步,往他剛指的地方穿了過去。
“下一步走這,然後……”他聲音疏懶地講解,將每一步的用意都給她講得很清楚。
夏晚漸入佳境,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可以完全脫離沈嶼殊指導,靠自己順利地編下去。
終於,夏晚作品完成,跑去吹水的大姨也回來了。
“哎呦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剛剛這一激動就忘記繼續教你了,不過幸好已經教得差不多了,怎麽樣,編出來了沒?”
“大姨沒事,我編出來了。”
夏晚自信地把自己的作品放到了大姨麵前,方便大姨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地欣賞它的完美。
大姨麵上的笑容凝固了非常短暫的一瞬,她問:“小姑娘,你這編的是啥子,怪特別的。”
沈嶼殊替夏晚開了口,“魚。”
被這麽一說,夏晚更加舒坦了,她確實就是編的魚。
沈嶼殊能看出來,那她編得絕對非常像。
“既然猜對了,那就送給你吧。”她眉眼彎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