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枉死的張凡
聽到張凡的消息,兩人也顧不得滿身血污,找了車子,繼續在電話里聽金田一雜亂無章的描述,大概也知道一二。
金田一跟他們分別後,馬上到了張凡家,以為有什麼重大事情,原來那傢伙窮心未盡,色心又起,聽說村裡幾位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在酒吧里都找到艷遇,但一個人又不敢去,連忙找來志同道合的兩位小色友。
聽完他的原因,金田一無奈的說:「張凡,你TM的賤!」
「彼此,彼此!」,張凡一邊淫——笑,一邊做男生間的下流動作,用手去襲擊金田一的檔——部,金田一也笑著還擊,「當!」,從他口袋跌出一個東西。
張凡撿起一看,「咦?這是我叔叔送給嬸嬸的定情信物,本來是斷的,後來接上,刻了兩個心,代表心心相印,你這畜生,是不是覬覦我嬸嬸,然後偷藏她的東西。」
金田一極力解釋,但哪裡通,說是在離這幾十公里的棺材洞里找到的,這種鬼話能相信的一定是傻子,張凡氣呼呼的搶了過去,說要還給嬸嬸。
「哈哈,你想死難道我還攔你不成,最好你的心臟也給她吃了!」
金田一不理他,躲在張凡的房間打起遊戲,這種宅男一碰遊戲,連自己姓什麼都會忘記,何況是張凡,待他意氣高昂,取得寶貝的時候,終於發現張凡還沒回來,他已經出去幾個小時了,叔叔家就在旁邊。
他心急萬分,也不顧危險,立刻跑去叔叔家,剛跑出門口,已經聽到嚎啕之音,只見張凡的父親抱著張凡從外面回來,他的母親叔叔,嬸嬸也跟在後面。
叔叔剛從田裡回來,經過小河,發現了張凡的屍體,半個身體浸入河中,拉起來的時候,胸口不知被什麼東西咬得稀爛,連心臟也沒有了。
村裡的老人說河裡有河怪,能吃人,被它咬過的屍體不能存三天,不然一定會屍變,應當儘快火葬,金田一哭得死去活來,怪自己沒好好的勸張凡,他心裡知道,一定是嬸嬸殺了張凡,然後吃了他的心臟。
曹博士和楊羚終於來了,張凡的屍體用白布蒙著,就放在門口,農村風俗,在外死的人不能進屋,金田一像孝子一般,跪在屍體旁燒著紙錢,嚎啕大哭,在他身旁是已經哭得暈過幾次的張凡媽媽,還有那不知是何怪物的嬸嬸,她也哭得很凄涼。
楊羚看著惱火,正想上前質問,卻被曹博士勸阻,也只好在張凡屍體旁燒紙錢,兩人剛沒燒幾張紙錢。
突然,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楊羚感覺頭頂蒙了一層白布,周圍響起一陣尖叫聲,「乓」,一個沉重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嚇得她連忙從白布里鑽出來,「啊!」,她自己嚇得慘叫一聲,原來剛才裹著她的是張凡那張裹屍布,而壓著她身體的就是張凡的屍體。
「他,他剛才站起來,撲向你!」,金田一臉色蒼白。
「詐屍!詐屍!」,不知誰喊起來,村民們一下子都散去了。
「滾,你滾!自從你來后,我家就沒發生過好事!張凡定然是給你剋死的,所以詐屍報仇!」,叔叔跳起來,拿著木棍衝上前要打楊羚,曹博士用手一檔,拉著楊羚就跑。
跑到河邊,停下來,「楊羚,不要緊吧,我們先回家!」
「不,那女妖肯定想我們離開,所以鬼惑叔叔,讓叔叔趕我們走,晚上我們偏要偷偷回去,查個究竟!」
這就是楊羚,一個永不服輸的女孩!
晚上十點半,他們偷偷跑回去,叔叔正扶著嬸嬸先行回家,大概是她懷孕的緣故,兩人貓著腰偷偷躲在窗口下。
叔叔張林輕輕的替嬸嬸按摩著頭部,按著按著,雙手不自覺的便向下滑,嬸嬸嬌--笑一聲,抓住他的手,「你忍忍吧,我懷孕了,張凡剛死,也不好做那事,不然我還是可以用..用什麼幫你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張林賠笑著說:「到底用什麼?」
「呸!你知道的!」
楊羚心裡咒罵著這兩人千百遍,她不敢看曹博士,生怕他又看著自己,心裡一定是齷齪得很!
「瑩瑩,那你喝了這杯鴨血吧,補補身子。」
那女人果然是劉瑩,劉瑩接過碗,愜意的喝著碗里的血,突然她看著張林,十分奇怪,臉色發白,「這是?」
張林親了她一口,「劉瑩,你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
說完,他走出了房間,又走回張凡的靈場,他悄悄將金田一拉到身旁,低聲說:「金田一,我覺得我老婆有點古怪,張凡的死可能跟他有關。」
「沒錯!叔叔,是……」
張林一把捂住金田一的嘴,「噓,到河邊說。」
到了小河邊,「叔叔,你老婆不是人,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劉瑩,劉瑩在十九年前已經死了!她現在變成了桂華的樣子,但她是畫皮,撕開了有另一個樣子,晚上到酒吧勾引男人,然後殺了,吃心臟!」,金田一終於爆發了,一口氣全部說了。
「劉瑩?」張林表情驚訝,「十九年前我跟劉瑩好過,後來她摔死了,那桂華也在同年死了,被人活生生的剝了臉皮,痛了三天三夜才死的。」
「啊?她被人剝皮?一定是劉瑩做的,楊羚親眼看見她剝自己的臉皮!」
「那麼你們三個一早知道了,還有告訴其他人嗎?」
「沒有了!」
「張凡!」,張林一聲驚叫,金田一連忙回頭,突然脖子一緊,後背被人一推,「撲通!」,掉進水裡,河水不深只到他的腰間,可以脖子被人用力按住,整個頭沒入水中,水面隱隱傳來聲音,「張凡在陰間等你!」
金田一的意識漸漸模糊了,但有一個聲音在迴響,「張凡是張林殺的!」,張林死命的按著金田一的頭,神色越發猙獰。
「他已經死了,屍體留下,讓我處理,你快回去,這個給劉瑩。」
河邊傳來一把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一位穿著燕尾服的老人十分謙恭的站在那,遞給了張林一個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