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往事
日落西山，晚霞似火。莫家莊，空明苑。李婉蓉正在清洗衣服，突然，老妖婦走了過來，雙手叉腰，呵斥道：「賤人，今天不把衣服洗完了，休想吃飯睡覺。」
李婉蓉沒有生氣，繼續洗衣服，這種屈辱的生活，慢慢以習為常了。自從離開靜心苑，淪為丫鬟之後，尊嚴就被消磨掉了。女主人徐白鵝討厭李婉蓉，嫉恨她，命令老妖婦折磨她。老妖婦不敢抗命，只好凶神惡煞，折磨李婉蓉。
李婉蓉不在乎這些屈辱，只要鋒兒努力練功，早晚有一天會出人頭地，揚眉吐氣。
老妖婦冷笑道：「李婉蓉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寶貝兒子在宗門比武上，將天成少爺打成重傷，二長老非常生氣，以後有你的苦日子受了。」
「擂台比武，拳腳無眼，受點傷也是不可避免的。」李婉蓉心中歡喜，鋒兒在宗門比武上一鳴驚人，很快就可以奪回靜心苑。
「賤人，你高興的太早了。」老妖婦端起一盆子涼水，朝著她潑了過去。李婉蓉全身上下，濕漉漉，單薄的衣服，被寒風一吹，冰冷徹骨。
「不要怪我，這都是夫人的交代，我只是奉命行事。」老妖婦哼了一聲，扔掉臉盆，轉身離去。
李婉蓉雙手抱著身體，不停的顫慄，寒風吹來，彷彿一把刀子，割在肉上，痛疼不已。
「娘。」莫少鋒出現了，見她一身狼狽，頓時大怒，「娘，這是誰幹的？」
李婉蓉抬起頭，高興道：「鋒兒，靜心苑奪回來了？」
莫少鋒點頭道：「宗門比武，我進入前三名，靜心苑拿回來了。」
「鋒兒，你是娘的驕傲。你爹在天有靈，也會為你感到高興。」李婉蓉喜極而泣。
莫少鋒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娘的身上，問道：「娘，你告訴我，這是誰幹的？」
李婉蓉隱藏內心深處的怒火，一下子，激發出來，如同火山噴發，勢不可擋。「是徐白鵝，還有那個老妖婦。」
「娘，你先回靜心苑。」莫少鋒火冒三丈，殺氣騰騰。
「鋒兒，你要幹什麼？」李婉蓉嚇了一跳。
「誰敢欺負我娘，我就讓她不得好死。」莫少鋒氣勢洶洶，走了過去。
……
此時，徐白鵝和老妖婦正在房間里，幸災樂禍。徐白鵝嗑著瓜子，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老妖婦說：「夫人，您放心，我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是天下一絕。李婉蓉那個賤人，被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很快就活不下去了。」
「幹得好，一定要讓李婉蓉那個賤人，生不如死，方才解我心頭之恨。」徐白鵝一臉狠辣，彷彿對李婉蓉有刻骨恨意。
「你先下去吧，一定要盯住那個賤人，不要讓她有喘息的機會。」徐白鵝命令道。
老妖婦點頭，轉身離開，到了門口，突然，一股大力沖了過來，房門破碎。老妖婦慘叫一聲，橫飛出去，撞在石柱上，頭破血流。
徐白鵝嚇了一跳，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的少年。「莫少鋒，你要幹什麼，這地方可是二長老的地盤。」
莫少鋒手指她，怒問道：「徐白鵝，你為什麼欺負我娘？」
徐白鵝狡辯道：「我沒有欺負你娘，都是這婆子自作主張，跟我沒關係。」
莫少鋒眼睛一瞪，走了過去，一把將地上的老妖婦抓了起來，怒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欺負我娘？」
老妖婦嚇得心驚肉跳，顫聲道：「都是夫人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
莫少鋒冷哼一聲，將老妖婦扔了出去，怒道：「徐白鵝，你還有什麼話說？」
徐白鵝嬌哼一聲，喊道：「就是我欺負你娘，你能把我怎樣。」
「我曾經說過，誰敢欺負我娘，我就讓她不得好死。」莫少鋒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二長老……」徐白鵝話未說完，就被對方一把抓了起來。
「賤人，讓你欺負我娘。」莫少鋒大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出現在粉白的臉上，格外顯眼。
「啪！」又是一巴掌，清脆響亮。徐白鵝被巴掌打蒙了，嘴裡流血，一顆雪白的牙齒飛了出來。莫少鋒打上癮了，朝著她的臉，連扇耳光。「啪、啪……」大耳光子，一個接著一個，打在徐白鵝的臉上。
徐白鵝鼻血橫流，求饒道：「不要打了，我錯了。」
莫少鋒停了下來，怒問道：「我娘為人善良，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折磨她？」
徐白鵝咬了咬牙，吼道：「那是你娘活該，誰讓她搶我男人。」
「搶你男人，什麼意思？」莫少鋒吃了一驚。
「事到如今，我就把實話告訴你吧。」徐白鵝繼續說，「當年，你爹英俊瀟洒，武藝高強，迷住了很多少女，其中就有我。我厚著臉皮，給你爹寫了一封情書，希望得到他的愛。誰知，你爹居然在信中告訴我，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當時很憤怒，不管那個賤人勾引你爹，都是我的情敵。」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爹喜歡的人是李婉蓉。」徐白鵝說到這裡，滿腔恨意，「我原本和你娘是好閨蜜，她知道我喜歡你爹，卻背著我，與你爹勾搭成奸。防火防盜防閨蜜，我被最好的閨蜜欺騙了，心中的怒火無法熄滅。我為了報復你娘，昧著良心嫁給了莫洪烈，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報仇雪恨。」
「這個機會終於來了，你爹死了，你娘當了丫鬟，我隱藏多年的仇恨，當然要宣洩出來。這一切都是李婉蓉那個賤人，犯下的錯誤，我要懲罰她，報復她。」
莫少鋒聽說此事，驚出一身冷汗，原來爹年輕的時候，還是美男子。莫雲聰是個用情專一的人，一輩子只喜歡李婉蓉，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產生過非分之想。
「徐白鵝，你錯了。」李婉蓉走了進來，說道。
「我錯了，我錯在什麼地方？」徐白鵝看著她，怒道。
李婉蓉說：「其實在你寫情書之前，我就和雲聰在月老之下，定下了白頭偕老，不離不棄的誓言。」
「你胡說，你騙我。」徐白鵝不相信，「既然你們早就相愛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我當時只是一名卑微丫鬟，而雲聰是天之驕子，未來莊主的熱門人選。如果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很有可能傳到老莊主的耳朵里，所以我隱瞞了下來。」李婉蓉說。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又結婚了？」
「都是雲聰的主意。」李婉蓉說，「雲聰深愛著我，為了讓我有個幸福的家，心甘情願放棄了莊主的寶座。」
「不，你騙我，我不相信。」徐白鵝聲嘶力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實情我都告訴你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鋒兒，咱們回靜心苑。」話落，李婉蓉轉身離去。
莫少鋒跟了上去，問道：「娘，我爹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很帥，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李婉蓉笑著說：「你爹年輕的時候，就像這天上的星星光彩照人。很多像徐白鵝一樣的女人，都被你爹的風采迷住了，無法自拔。」
「那我爹，為什麼偏偏喜歡娘你呢？」
「這個問題，要去問你爹。」
「我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