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毒發,她的惻隱
凝冰端然坐在桌上說道:“敏妃,你把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本宮想聽。”
敏妃臉色刹然間蒼白,不知道剛剛盛怒的元沐究竟是怎麽了,一下子恢複如常。
“娘娘,”敏妃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娘娘是不是在前幾天的晚上見過一個男子。”
凝冰深深清楚,這件事情不弄清楚,元沐肯定不會放心,他是疑心這樣重的人,才不會如此輕易的原諒她。
凝冰含笑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本宮失去那裏幹嘛的嗎?”
她的身體明顯一抖,凝冰含笑著說道:“你自己很清楚,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麽事情,需要本宮一件一件說出來麽?”
望著下麵所有所謂的宮女,太監,那些證人,還有蕭逸雲的弟弟,凝冰走上去說道:“你們看到本宮和他在一起幹了什麽了嗎?”
所有的太監宮女齊齊搖頭。蕭逸雲的弟弟倒是豪氣直爽的說道:“都是你這個妖婦屈打成招,微臣連皇後娘娘的麵都沒看清楚,你就說我們倆有苟且之事!”
凝冰緩緩轉身看著元沐手握茶杯,盛怒的模樣,服了一禮說道:\"皇上,那日臣妾懷疑有人誣陷許貴人,便宣揚許貴人已經找出真凶,便有人來刺殺許貴人,而臣妾那日真是審問他,究竟誰是主謀。“
凝冰看著下麵的敏妃緩緩說道:“本來臣妾想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沒想到敏妃你自己找上門來。”於是凝冰轉眸聞著蕭逸雲所謂弟弟到:“究竟是誰讓你進宮的?”
他昂起頭說道:“我隻不過是稀罕這幾個錢罷了,沒想到接到了這樣的生意,早知道就不做了。敏妃娘娘,您真的是害死我了。”
元沐的臉色鐵青,冷汗從他的臉上滴了下來,本就是重傷未愈,一氣之下,莫不是毒發作了。
凝冰心下一驚,連忙說道:“慧秋,月薇,快把所有人都帶下去,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誰都不能說出去一個字,否則本宮就砍了誰。”
看著所有人都出去了,元沐才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凝冰急忙扶住了他,他毒發的樣子真的很想蕭逸雲,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
“蘭兒。”他用手扶著大殿中的梁柱,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上,凝冰急忙扶住了他。他緩緩走向床邊,冷汗冒得更厲害了。
凝冰焦急的說道:“皇上,你怎麽了,不要嚇臣妾啊。”
他皺起眉,捂住胸口,那個像極了蕭逸雲的樣子讓凝冰有刹那間的失神,他曾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對著她奄奄一息的說道:“別管朕,快走。”
“蘭兒。”被他拉住了手,凝冰著才回過神來, 一邊為他擦汗一邊說道:“皇上你忍忍,臣妾去叫太醫。”
跌跌撞撞的正要走,凝冰的手突然被他拉住,“蘭兒,不要去,要是那些朝臣知道,一定會反對聲起,朕不想因此而破壞了朝政。”
他把她緊緊摟在懷中說道:“蘭兒,有你在,朕感覺好多了。”
“你不要嚇我。”她低聲說道。
他吻上了凝冰的唇,而凝冰卻毫無反抗。
這次,真的如夢似幻,晨曦仿佛給這裏披上了一層光彩,仿佛是蕭逸雲在她的麵前吻上了她的唇。
逸雲,你終於回來陪我了。我真的好孤獨。
一下間,凝冰的錯覺產生了,伸手摟住了元沐,以為自己身前的就是蕭逸雲。
可是她的蕭逸雲早已經死在那場冬日的大火中,而今,她已經再也無法奢求他的寵愛。就算再想念,連見一麵都是海市蜃樓。
許久之後,凝冰才醒過神來,意思到這不是蕭逸雲,連忙掙紮看,突然看見了窗外的一抹人影,好像是慧秋。
“怎麽了?”元沐虛弱的看著她。
凝冰狐疑的朝外麵張望了幾眼說道:“好像有人。”
元沐也警覺起來說道;“看清了什麽人了嗎?”凝冰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答案。
看著窗外人的遠去,元沐體內的毒素竄動,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口中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血來。
凝冰狐疑的朝窗外張望了幾下,晚上夜幕十分回到鳳寧宮中的時候,就沒有看見慧秋,心下暗暗的說了一聲不好,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月薇,幫本宮把今天皇上毒發的事情宣揚出去。”
月薇淡淡的點了頭說道好。
最終還是凝冰忍不住了,聞著月薇說道;“今天慧秋去哪裏了?怎麽沒有見到她?”
“慧秋姐姐今天回來臉色不好,和小主請了假,很早就睡了。”月薇緩緩說道
凝冰起身說道:“你陪我去看看她。”
提著宮燈,凝冰到了慧秋的住所,讓月薇下去了,凝冰讓慧秋開門,慧秋卻不開門,說自己已經睡下了。
沉默良久後,凝冰緩緩道:“慧秋,你心裏有事,本宮近日來了,就非要進不可,要不你給本宮開門,要不本宮就站在這裏直到你開門為止。”
慧秋終究是開了門,讓凝冰進來了,看著頭發散亂,明顯有哭過的痕跡的慧秋凝冰緩緩問道:“你究竟怎麽了?”
“娘娘,你究竟還想不想報仇啊,今天奴婢在寧尊殿裏看到您和皇上卿卿我我,前幾日又為他奮力尋找解藥。娘娘您的莫以今時寵,忘卻昔日恩,到哪裏去了?我慧秋雖然隻是一屆奴婢,但是此仇非報不可,既然娘娘不想報。慧秋就自己報。”她意誌堅定的說道。
凝冰連忙解釋道:“皇上現在是我們唯一的靠山,你必須得爭取,那樣的死時我們所向往的死……”
“娘娘請回吧。”慧秋一下子關上了門。凝冰對著裏麵喊道;“慧秋,你不要衝動啊。”
月薇走了上來,接過凝冰手中的宮燈說道:“娘娘,更深露重,您還是先回去吧。”
凝冰不放心的張望了幾眼說道:“你給本宮看好慧秋,別讓她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
月薇恩了一聲,凝冰扶住她的手緩緩離開了此處,而慧秋關上門後,則無力的靠著門癱軟了下來,抽泣道:“逸雲,我究竟該如何給你報仇呢?”
第三天的清晨,凝冰剛剛在用早膳,月薇慌慌張張的走進來說道;“娘娘不好了,皇上要冊封慧秋為答應,這兩天奴婢沒看見慧秋姑姑,以為她還是待在裏麵,沒想到……”
凝冰一驚,差點把東西噎住在喉嚨中了,良久後,她才望著晨曦的光說道:“她選擇了本宮最不想為她選擇的一條路。如此的話,本宮也袒護不了她了。”
月薇安慰著凝冰說道:“娘娘,慧秋姐姐當了妃嬪,娘娘也可以有個幫手啊。”
凝冰拉過慧秋的手,沉思般的說道:“古往今來,這條路一直都是這樣的難走,月薇,你要答應我,到時候,本宮回給你找個好的夫婿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你一定不能學慧秋。”
月薇點了點頭,凝冰歎了一口氣,望著滿桌的早膳說道:都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