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禁足,引蛇出洞
香煙嫋嫋升起,隱隱搖晃的金簾遮住了凝冰姣好的麵龐,含著半分自知是不真實的笑意,凝冰含笑著走向他的床邊,服了一禮笑道:“皇上。”
他沒有說話,拉過她無聲一笑,就要吻上她的唇,她不習慣,掙脫以後含著三分敷衍的笑意說道:“皇上,你身子還沒好,不要老動手動腳的。”
“哦?”她眉心微挑說道:“朕對著朕的皇後也角動手動腳?”
她一氣之下起身說道:“不理你了,早知道就不給你找解藥了。”
凝冰醞釀著笑意,看著身後走來的他,心下暗喜。
“哦。怕是你舍不得朕死吧?”他戲謔的對她 說道。
她強嘴,裝作矯情的說道:“才沒有。”
他裝作失望的笑了笑,然後問她道::“那又是誰在朕昏迷的時候哭的這麽傷心?”
凝冰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她的確在他的床邊哭了,不過,她哭得人,並不是他,而是蕭逸雲。她想,要是蕭逸雲在的話,如今又會怎麽樣。
裝作臉上一片羞紅,她緩緩起身離去說道:“誰要理你啊。走了。”
到了殿外,望著深藍色天幕上點點明星,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打算去籌謀一切。
鳳寧宮中,香煙繚繞,層層珠簾之後,凝冰拿著茶杯,笑的雍容華貴的靠在了榻上。塌下放置著一雙華麗的宮鞋、
月薇緩緩走入,凝冰放下茶杯笑著對她說道:“月薇,明天本宮打算先禁足許貴人,然後引蛇出洞,你去宣揚,說許貴人在禁足中調查出了究竟是誰做的,並且拿出了足夠的證據,本宮打算放了她,知道麽?然後加派人手在許貴人的宮室中,一定會有人來的。”
月薇點了點頭去辦了,凝冰看著窗外暗沉沉的天色,料定也已經不晚了,所以她含著疲倦的笑意走向了床邊安寢。
此時的,窗外,晴朗的夜空中,是一個和月明星稀的春夜。
第二天的清晨,凝冰望著下麵來請安的眾妃嬪,臉色陰沉,大家也都一改往日的嘰嘰喳喳,靜靜的注視著凝冰。
良久,她才緩緩開口:“皇上的病情這幾天加重,太醫說皇上身上中毒是西域的劇毒,很難解去。”
剛說完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許貴人的方向,許貴人倒也裝的不錯,驚慌失措的趴在了地上說道:“皇後娘娘,臣妾沒有。”
凝冰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有沒有已經不管你了,先帶下去禁足吧,等皇上好一點後再做定論吧。”
許貴人哭著鬧著被帶下去的時候,凝冰的目光掃視過所有的妃嬪,寧傾的目光依舊是波瀾不驚,但是一旁總是愛爭風吃醋的敏妃笑著拉了拉寧傾的衣袖,這個小動作雖然小,但還是被凝冰盡收眼底,目光很快的收回。似乎感覺寧傾往自己的這個方向看了一看。
原來如此,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寧傾。殺了本宮,就可以讓你的孩子榮登皇位嗎?讓敏妃收養他是不是?計策夠毒的。
一陣傷心失望湧起在凝冰的心中,裝作疲乏的扶著額說道:“大家先散了吧,本宮今日也乏了。”
眾人齊齊請安告退,隻留凝冰單手托腮,身著明黃色的鳳服坐在鏤雕的精致的鳳座之上,遠遠看去,似乎在繁華之中隱隱訴說著幾分淒涼。
夜幕時分,凝冰倚在榻上,望著繁星點點。慧秋走來,凝冰屏退眾人之後說道:“查的怎麽樣?”
慧秋望了望四周說道:“那次談話的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曾經是姣妃娘娘的婢女,雖然無意爭寵,但還是被皇上看上了。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因著姣妃的嫉妒與壓製,這幾年過去了,她日子也不好過,如今還是沒有晉位分,隻是一屆小小的胡答應,”
“可是那天說宮中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那個?”凝冰含著半分笑意托著腮說道。
“是了。”慧秋緩緩說道,凝冰在心底記下了這個名字,以她所見,這個人心中怨恨不少,肯定想報仇,再說也謹慎小心,隻要沒有什麽野心的話,倒也是個做事的人。
“另外兩個人,是袁常在和馨貴人,都是出身世家的小姐,整天爭風吃醋,不懂的絲毫收斂,他們似乎都是姣妃娘娘的人。”
凝冰含笑著拿起身旁的折扇說道:“原來不僅姣妃這麽沒有本事,連她身邊的人,怎麽都是隻會說,不會做的草包呢?”
三天後,宮中的流言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許貴人不是凶手,她已經查處了凶手是誰。
當凝冰在禦花園中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滿意一笑,對著身邊的慧秋說道;“很好,你再去派幾個人給本宮盯緊一點敏妃的永壽宮。本宮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何時。”
半夜時分,子時之時,凝冰仍然未眠,含笑著望著蠟燭的燈芯說道:“他們很快就要來了。”
永壽宮的人頻頻報信說今日敏妃與寧傾交往甚密,凝冰猜測今晚很有可能是他們行動的時間。
“走,陪本宮去一趟許貴人宮中,記得要悄悄的,引蛇出洞可不能打草驚蛇啊?”凝冰含著半分笑意偷偷潛出了鳳寧宮,轉眼之間已經來到許貴人的住所。
看著許貴人憔悴的麵龐,凝冰帶著些愧疚的拉住了她的手說道:“這幾天,讓你受苦了。”
許貴人低下頭說道:“隻要能證明臣妾是清白的,娘娘無論受什麽苦,臣妾都甘願承受。”
兩人坐下來靜等。
已經是三更,當鍾聲已經敲響三下之時,此處突然竄出了幾個黑影,手持利器,直奔許貴人的住所而來。
沒想到,他速度快的竟然連外麵的侍衛都未曾攔住,料定這是武林高手,凝冰急忙對身後的許貴人說道:“你快躲起來。”
說完,她接過慧秋遠處遞過來的利劍,騰空而起,與那黑衣人廝殺起來。我今日勢必要擒住你!
而此時,永壽宮中雖然黑燈瞎火,但是仍能看見紅燭之下,兩人在偷偷密謀。
“吳答應,你說這究竟能不能成功啊。”敏妃有些憂慮的說道。
寧傾笑了笑,安慰她道:“自然是能的,量她許貴人能敵得過父親請來的江湖第一人,就算皇後也出動,都不一定能打敗的了啊。再說,那個人的家人還在我父親手上,就算被抓住了,她也不敢招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