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誌不在此
第1024章 誌不在此
慕無塵看了一眼,沒有繼續追問。
既然他要迎娶言溪,他們即便做不成朋友,也不會成為仇敵了。
而且,言溪出嫁,他們總不會居無定所吧!
“寧王,人是我抓的,我也想知道他們的來曆。”宮嘯宇理所當然的提出了要求。
“去請文世子過府,本王今日一並犒勞有功之人。”慕無塵轉身吩咐疾風。
“還有蕭逸,他也幫了大忙。”宮嘯宇沒想著貪圖他的功勞。
而且,蕭逸在場,那個黑袍人會被壓製的死死的。
那個人武功不見得有多高,但是很邪門兒。
不過,他遇上了蕭逸,那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安夢璃轉著烏黑的大眼睛,伸手戳了戳慕無塵肋骨:“你昨晚對我做什麽了?”
外麵鬧出這麽大的陣仗,她竟然一無所知?
這不科學!
就算是連皮帶骨被吞吃的幹淨,她的警惕性也沒有那麽差。
“為了讓你不受幹擾,點了你的黑甜穴。”慕無塵很坦誠。
宮嘯宇臉色一變,當場質問:“你就不怕她遭了算計?”
小丫頭在最危險的時候,沒了自保的能力,慕無塵這做的是什麽混賬事兒?
“本王與她同在!”慕無塵風輕雲淡的說道。
宮嘯宇被氣笑了:“這就是你安心讓我們在外麵替你賣命的原因?”
這坐享其成的理由,可真好!
“封侯拜相,是要拿出相應的實力來的。”慕無塵也沒想虧待他們。
宮嘯宇長眉一挑:“誰稀罕?!”
朝堂哪有江湖自在?
他誌不在此。
朝臣待漏五更寒,鐵馬將軍夜渡關。
他不是沒有那個能力,也不是吃不了那份苦,隻是,受不了氣!
即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也不願意。
他就願意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落得個逍遙自在。
“怎麽,你打算一輩子混跡江湖?”慕無塵皺起了眉頭。
文浩和蕭逸會成為他得力的臂膀,但是這個才是野性難馴啊!
功名利祿,就沒有一樣能打動他的?
“也可以歸隱山林。”宮嘯宇無所謂的說道。
“就讓你的兒孫也碌碌無為?”慕無塵覺得這是唯一能勸宮嘯宇出山的理由了。
沒有人不喜歡為子孫後代鋪一條康莊大道。
宮嘯宇慵懶的一笑:“寧王,你和言溪都出身皇室,可是,你們在宮裏的日子,值得留戀嗎?”
慕言溪可是一副想立刻逃離的模樣。
慕無塵沉默了,輝煌光鮮的背後,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皇宮,至少由父皇做主的皇宮,沒有幾個人會真正的喜歡。
“以後,會不同的。”慕無塵篤定的說道。
無論是皇宮還是這天下,都會迎來欣欣向榮的那一天。
美好,是創造出來的。
宮嘯宇桃花眼流光溢彩,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江湖,也不外如是。
慕無塵能做到的,他做的也不會太差。
“寧王,你能做明君,但是,我做不來賢臣。”宮嘯宇索性把話挑明了。
“為什麽?”慕無塵大惑不解。
宮嘯宇這個人,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有顧林輝的勇猛,也有文浩的機智,是個難得的人才。
“看不了別人臉色,也彎不下自己的腰。”宮嘯宇也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一點,沒辦法妥協。
慕無塵:“……”
那怎麽著,你還想爬到本王的頭上來?
他能容忍安夢璃壓他一頭,別人,做夢去吧!
“隨你滾到哪裏去吧!”慕無塵徹底放棄說服宮嘯宇的想法了。
淩駕於他之上的男人隻有太上皇,而且也不能肆意妄為了。
安夢璃歎息一聲,以後再也沒有人拿著一壺梨花白跑到她的屋子裏,上下五千年,縱橫八萬裏的暢談了。
如果,她開口,能留住宮嘯宇嗎?
安夢璃想了好一會子,也放棄了這個念頭兒。
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他們是朋友,她就應該尊重宮嘯宇的想法。
而且,她是有夫之婦了,掏心掏肺相待的人,是慕無塵。
“你如果欺負了言溪,本王不會放過你的。”慕無塵鄭重其事的警告他。
“你如果欺負了安夢璃,別怪我拆了的家。”宮嘯宇也不客氣。
這丫頭,他會護一輩子的。
慕無塵揉了揉麵頰,雖然心裏不大舒服,卻沒有發作。
能如此坦坦蕩蕩的,絕對與情意有關。
但是,他們之間卻不是兒女私情。
回到寧王府沒有多久,文浩和蕭逸先後趕到了。
文浩紫衣華服,神采奕奕。
蕭逸一身灰布衣,一臉的倦色,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怎麽,昨晚那幾個裏麵有女鬼,吸了你的陽氣了?”文浩一開口,十句有八句沒個正經。
蕭逸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如果喜歡,我今晚送一個給你。”
文浩幾乎跳了起來,這玩笑不能開。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些邪魔外祟。
“你們昨晚還遇到鬼了?好玩兒嗎?”安夢璃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早知道這麽有意思,她昨兒說什麽也不睡。
慕無塵修長的手指順著安夢璃的肩頭滑了下去,落在她柔軟的腰肢上,半個身子也湊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肯定沒有我好玩兒啊!”
安夢璃:“……”
你個湊表臉的!
蕭逸搖搖頭:“那不是鬼,卻比鬼還難纏。他們是被一種法術控製了心智,對操控他們的人言聽計從。他們比死士還可怕,死士不過是畏懼主人的權勢,或者是不連累家人,他們力不能敵的時候,還有一死。
可是這些人,經過特殊的訓練,早就沒了自己的思想和靈魂。隻要一息尚存,都會聽從他的調遣。他們雖然是血肉之軀,但是已經是行走的軀殼,與行屍走肉一般無二了。”
“這哪裏是法術,分明就是邪術!”安夢璃瞪大了一雙冰眸。
宮嘯宇滿腹的疑惑。
他對各大門派都有所了解,就是下五門的下作手段,他也知道一些。
可是,這樣的邪教,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蕭逸,你也學過這個?”他長眉皺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