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失去作用的工具
「那個···那個男人···」佐助氣息微弱的靠在波風新來的懷裡,低聲喃喃著;「在我打倒哥哥之前···我怎麼能死呢,你們,可別死啊···」
死了?
是死了嗎?佐助,波風新來木木的看著佐助軟倒在一邊的頭,還有那垂下去的手。
死···這個詞,哪怕是在成為忍者以後,波風新來也沒有想過要去怎麼面對,聽媽媽說的,在忍者的世界里,你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所殺,而且,你身邊的人也都會死。
波風新來其實一直都在躲避這個問題,生老病死的,這個是無話可說,那是自然規律,可是,這種被別人殺死的,卻是波風新來不認同的死法,而且,這個人,還是身邊的人,夥伴,同伴。
「他···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就算知道是陷阱,也勇敢的衝過來。」蒙面少年語氣淡淡的讚歎道;「真是位值得尊敬的忍者。」
「你們,是第一次面對同伴的死嗎,這就是忍者要走的路啊。」
「你少羅嗦。」鳴人低著頭,看著躺在波風新來懷裡的佐助,那安靜的睡眠姿態,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也是啊,我本來最討厭你的···」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鳴人身上浮現出來,剛一出現,就直接蒸發了周圍地上的那些水和一些冰針。
「不可原諒。」冰冷的語氣從鳴人的口中傳出。
蹭!!
紅色,不詳的查克拉浮現在鳴人的身邊,就在那個地方的波風新來感受最為清楚,彷彿是起始於最初的那份憎恨,惡意,傷感,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都在這紅色的,不詳的查克拉內感覺得到,原本波風新來周圍的水汽領域也被這股強大而負面的查克拉給震散。
「鳴人···」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佐助,波風新來震驚的看著渾身散發著恐怖氣勢的鳴人,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凡是被紅色查克拉掃過的地面都被猶如切豆腐似得被破壞,碎石被氣流攪上了天空。
「我要,宰了你!!」抬起頭,鳴人兇狠的注視著遠處的蒙面少年,獠牙,兇悍的眼神,臉頰上的六道鬍鬚也都濃密了很多,手指甲變長,變鋒利,身上的冰針和千本被震飛出去,並且傷口以一種非常誇張的速度在癒合著,那種速度,讓見過小姨醫療忍術的波風新來驚駭欲絕。
「鳴人,這個,難道就是水木所說的妖狐。」雙眸愣然的看著鳴人的巨大變化,波風新來心裡卻是想到了以前水木和伊魯卡老師所說的那些,再結合自己從書上所看到的,關於人柱力的知識,已經可以讓波風新來確定了,鳴人現在,是在使用那名為尾獸的力量,可是,現在的鳴人,能使用那個嗎,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在波風新來擔心的目光下,鳴人身周的紅色不詳的查克拉漸漸的消散,而鳴人的變化,也完成了,血色的瞳孔,內里閃爍著濃濃的仇恨。
「嗬嗬嗬···」彷彿是野獸在嘶吼的低沉喊聲,鳴人四肢著地,朝著遠處的蒙面少年衝去。
而此時,另一邊,卡卡西和再不斬的所在,在卡卡西識破了再不斬的計謀,並且擋下了那一刀,之後,再不斬再次的隱匿在了周圍的霧氣中,尋找著足夠一擊必殺的時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兩人都感覺到了周圍,那獨屬於空氣中的,強大的查克拉,憎恨的氣息,還有邪惡的意念,種種這些負面的情緒所表達的查克拉,兩位身為上忍的高手,都感覺到了。
卡卡西也是在心裡反覆的猜測著,最後,得出了一個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的結果,那就是,鳴人身上的封印,被解開了。
不,再仔細的感覺了下,卡卡西確定了,鳴人身上的封印並沒有解開,只是九尾的查克拉溢散出來了,這個是肯定的,心裡想到了這個,動作已經是做了出來。
從馬甲里取下了一個捲軸,打開,左手大拇指在腰間那被再不斬砍傷的裂口處抹了一些血液,在被打開的捲軸上一抹。
「你聽得到嗎,再不斬,我們彼此都沒有時間了,這麼做可能不合你意,但我不想再奉陪下去了。」拋起來的捲軸被卡卡西拿住,然後雙手合十,結印;「就以下一招決勝負吧,如何。」
「有意思。」在濃密的霧氣中,再不斬的聲音響起,大概是覺得卡卡西的說法很可笑吧;「在這種狀況下,你還能做什麼呢,卡卡西,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嗬嗬嗬。」野獸的嘶鳴,野獸的咆哮,野獸的嘶吼,鳴人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頭髮了狂的野獸似得,舉手投足間,都是野獸的戰鬥方式,不會躲避,也不屑於躲避。
蒙面少年的冰針還有千本,對於現在的鳴人完全沒有作用,哪怕是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也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快速的癒合。
處於後面抱著佐助的波風新來驚駭的看著那直接承受了一波冰針的刺穿,還完好無損的鳴人,心裡的驚駭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了;「這就是,尾獸的力量嗎,好強。」
「嗬嗬嗬。」鳴人在蒙面少年躲閃不及的情況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強大的力量使得蒙面少年根本無法掙脫,空出來的那隻手在幫助穩定著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平復下來,那強大的殺氣,已經讓在再不斬口中比卡卡西還要強的蒙面少年承受不住。
「嗬嗬嗬嗬。」妖狐化的鳴人握緊右拳,往後拉了一下,接著,直接用力的打在了蒙面少年的面具上。
碰的一聲巨響,蒙面少年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而,周圍空中的那些冰針,也都無力的破碎開來,緩緩的消失在空氣中。
「嗬嗬嗬嗬。」妖狐化鳴人原地嘶吼著,腳下用力蹬踏間,身形迅速的沖向了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的蒙面少年。
只是,蒙面少年的那個面具,在緩緩的破碎著。
啪嗒。
最終,整個面具都掉在了地上,而,蒙面少年的臉也暴露了出來,被鳴人看了個清楚。
「你是那時的···」右拳頭還對準著之前的蒙面少年,鳴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為什麼停手了?」白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鳴人,開口提醒道;「你最重要的同伴明明被我殺了,為什麼不殺了我。」
「呃呃呃,可惡。」回頭看著躺在新來懷裡的身影,鳴人咬牙還是打了出去。
砰!!
白沒有反抗的被打翻在地,或者說,已經是放棄反抗了吧。
「咳。」吐出一口血,白語氣寧靜的說道;「你剛才的那股氣勢哪去了,這點力量,可殺不了我啊,對你來說,他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白看著鳴人那掙扎的臉色,擦拭掉嘴角的血,緩緩的站起來;「常有人犯這種錯誤,因同情而放過本該殺死的敵人,找借口放他們一條生路,這對我而言,根本不是什麼慈悲。」
似乎是有很多話要說,白的嗓音非常的柔和,哪怕是十幾米開外的波風新來都是很清晰的聽清楚了其中所表達的意思。
「你知道嗎,沒有夢想,沒有任何人需要你,只是苟延殘喘活著的痛苦。」
「你,到底想說什麼?」鳴人實在是聽不懂白所想要說的是什麼,別說是他了,波風新來也不了解。
「再不斬先生需要的是有用的忍者。」白的臉色看起來很悲傷的樣子,看著鳴人,苦澀道;「你已經剝奪了我存在的理由。」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為那種傢伙賣命呢。」鳴人咬牙切齒的看著白,不理解,不理解啊;「他可是一個拿壞人的錢財,替壞人消災的傢伙啊,你,就只有他一個最重要的人了嗎?」
「很久很久以前,曾有過對我很重要的人。」白語氣帶著一絲的回憶說道;「他們就是我的父母。」
「我出生於水之國的一個白雪皚皚的小村莊,雖然只靠幾畝地的收成,過著貧困的生活,但是我的父母仍然很滿足,也很幸福,他們真是非常溫柔的父母,可是。」到此,話風一轉,剛剛還有些幸福的語氣,卻是轉瞬間就變了,悲傷,後悔,或者是,害怕;「就在我懂事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一件事?」波風新來抱著沒有了意識的佐助走了過去,追問道,說實話,在看到這個把佐助殺了的是那個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人,波風新來的內心是混亂的。
之前見面所說的那些話,哪怕是現在,都還是是歷歷在目,不曾忘記,波風新來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這樣溫柔的人,會跟那個再不斬在一起,還為他賣命,不光是鳴人,他也是同樣的不理解啊。
白看了波風新來一眼,視線短暫的在做賊的身上停頓了下,然後轉開;「我的血統。」
「血統?什麼血統?」波風新來抱著佐助,站在鳴人的身邊,凝視著白,輕聲問道。
如果可能的話,波風新來真的不想殺掉這個人,可是,只要一想到佐助是被他殺的,波風新來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把他碎屍萬段,可是,不行啊,下不去手啊。
要知道,要了解,那個理由,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變成這樣,會單單的為再不斬那種傢伙賣命呢,實在是,太費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