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禮物
第三百三十章 禮物
“不過你是怎麽找到的?”她問道。
“你說了之後,我就派人去南邊找,最後終於找到了這種,緊趕慢趕地叫工匠雕刻成首飾送來。”陸觀弈笑道,“南邊還有許多這種玉石,你想要我以後再叫人送來。”
葉雅茗心裏感動。
此時交通不便,從北邊到南邊路途遙遠,還要出國門,再上還要找這個玉石,這其中不知要費多少功夫。
她搖搖頭:“不用了,有這麽一套就夠了。”
也不知道當地是沒有,還是尋這玉的人不懂得挑選,這一套翡翠隻是高冰種而非玻璃種。不過這是陸觀弈特意送給她的,意義格外不同。在葉雅茗心裏,這套首飾比上輩子那套玻璃種的還要珍貴。
所以,有這一套就夠了。她不希望陸觀弈的手下為了她這麽點小愛好日夜奔波、勞民傷財。
陸觀弈握緊了她的手。
他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他為此而深深動容。
葉雅茗道:“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是什麽?”陸觀弈眼眸發亮地問道。
葉雅茗起身,從旁邊的幾案上拿過一個匣子,再遞給陸觀弈一把鑰匙:“你打開來看看。”
陸觀弈見那匣子上還一個鎖,他看了葉雅茗一眼,心想是什麽禮物這麽貴重,竟然在家裏也要上鎖。不過他還是麻溜兒地接過鑰匙打開了鎖。
在掀開蓋子的那一瞬間,他愣住了。
他轉過頭來,看向葉雅茗:“兵書?”
葉雅茗點頭:“對。”
《三十六計》,上輩子被當成CEO們必讀書之一,她將此事通讀並背誦了下來,受益匪淺。
因為喜歡,她還看過《孫子兵法》,可惜沒能背誦。
這段時間她看陸觀弈一直在看兵書。不過古代的兵書實在不多,來來去去就那幾本。其中並沒有《三十六計》,她便萌生了把《三十六計》默寫下來送給陸觀弈的想法。
“這是我在夢中讀到的,作者不可考。”
陸觀弈聽說是神仙授予中的兵書,頓時激動不已,飯也不吃了,讓丫鬟打了水來淨了手,便看起書來。
葉雅茗知道他這一看就不會再放下,好在兩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她讓人收拾了桌子,對陸觀弈道:“去書房看吧。”
陸觀弈根本不想放下,不過還是聽她的話,去了正院的西間書房。
葉雅茗則回東間洗了澡自己睡下了。
第二天她起床,問青枝:“世子爺昨晚是不是一晚沒睡?”
“可不。”青枝給她遞了帕子,“書房的燈亮了一夜,這會兒好像還在看書呢。剛才我看到安泰拿了洗漱的東西過來,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葉雅茗洗漱完,便去了西間,果然看到安泰拿著東西站在那裏。
見了她來,安泰眼眸一亮,小跑過來道:“夫人,您勸勸公子吧。他都看了一夜的書了,現在還坐在那裏。小的擔心他身子吃不消。”
“好,我會勸他。”葉雅茗說著,進了書房。
陸觀弈正坐在書案前寫著什麽,葉雅茗進來都沒察覺。
葉雅茗擔心驟然說話嚇到他,故意弄出些響動。
“出去,別煩我。”陸觀弈皺眉道。
葉雅茗知道他以為進來的是安泰,便出聲道:“是我。”
陸觀弈一怔,轉過頭來,看到葉雅茗,頓時滿臉興奮地朝她伸出了手:“茗兒,你給我這書實在是太好了。真不愧是神書,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葉雅茗走過去,看他寫的感想,問道:“這個戰術分析用的是實例嗎?”
“對。”陸觀弈道,“都是大晉以往的戰例。”
他興致勃勃地指著他寫的一段話道:“你看這個戰例,如果先用三十六計中的調虎離山計,再來個釜底抽薪,就能大獲全勝。”
說到這裏,他神色黯了下去:“可惜當時的將領使錯了計謀,結果羊入虎口,兩萬兵力折損了大半。”
葉雅茗當初對《三十六計》是很有研究的。她年紀輕輕就能縱橫商場,將企業做成跨國上市公司,靠的可不僅僅是聰明的大腦。
她擅於學習,會把學習到的理論運用到實踐之中,並加以靈活運用。
她看著陸觀弈寫的那場戰役的人員對比、戰況分析等情況,點頭道:“調虎離山之後可以來個混水摸魚。你看大金的兵力都不是一個部落的,部落與部落之間互不相識。再加上調虎離山之後他守衛空虛,咱們隻要派一支精兵換上他們的衣飾,扮成他們的兵進去,把他們的將領殺掉……”
站在門外的安泰和紫鳶聽著屋裏熱烈的討論聲,麵麵相覷。
夫人不但沒把世子爺勸出來,反而把自己也折進去了。
不過安泰很高興,十分高興。
他實在沒想到世子夫人竟然有這樣的見識,不光能給世子爺送神書,還能就著神書裏的東西跟世子爺討論戰術。
縱觀整個大晉都瑪?麗?整?理?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子。公子能娶到這樣的夫人,真是老天保佑。
……
京城的宴席似乎永遠參加不完。年前沒有來得及設宴的人家,年後定然開宴,遍邀親朋好友。
本來宣武侯府的地位是很尷尬的。因為陸忠勇常年駐守邊關,京城人跟他都不熟悉。以前代表宣武侯與人交際的都是史氏。可史氏已即便沒被殺頭囚禁,也已打上了罪犯的標簽,往昔與她交好的人都避之不及。
故而即便宣武侯陸忠勇成為了手掌兵權的“新貴”,大家如果找不到理由與侯府相交,也沒辦法下帖子請宣武侯府的人赴宴。
無奈葉雅茗開了個茶館。那幾日趁著辦會員卡的功夫,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跟她有了交集。再加上年前宴會上裕寧和裕安長公主引著她與各家主母認識,交際圈是越來越大,請她赴宴的人也越來越多。
在赴宴的馬車上,陸觀弈笑著對她打趣道:“我是沾了你的光了。要不然我可接不到這麽多請柬。”
他以前在京城裏地位尷尬,礙於衛國公府的權勢,權貴們都不許小輩與他來往,因此他人緣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