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挑嫁妝
第二百六十章 挑嫁妝
葉雅茗看葉老太太和尹氏那興致勃勃的樣子,隻得跟著他們去了上房。
按公中的份例挑了兩個鋪麵和一個田莊,葉雅茗自己也挑了兩個鋪子和一個田莊,她便道:“可以了。我到時候還想自己買些茶山,在京城也買兩個鋪子。”
她是現代人思維,不會把錢留在手上,都會拿出去投資,讓錢生錢。她賺到的錢,這一年多來都陸續變成了地契和田契。
她在桐鄉又買了兩個田莊種菊花,還買了兩個田莊種桂花和茉莉花。在黃山、祁門和閩州各地她都獨資買了茶山。
這些茶山在她買的時候還是荒山,地價十分便宜,一萬兩銀子能買下一兩個山頭。
這些茶山不說每年產茶能給她帶來豐厚的收入,等當地的茶成為名茶時,山上的茶園也一定會跟白藤縣的茶園一樣,地價倍增。
這種呈幾倍甚至十幾倍增值的資產才是她最願意投的,而且這種資產還隱蔽,不易被人發覺眼紅。真遇到難事時還能成為極好的退路。
倒是大家最喜歡的每月收租的鋪麵以及用來種田的田莊,葉雅茗就沒怎麽看得上眼。隨手買上幾個放在明麵上,除了安慰長輩,也是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讓投資多樣化的意思。
因為徽州是葉鴻榮跟著去,閩州是葉鴻昌跟著去,葉雅茗買茶山也是大大方方,並沒想瞞著人,葉崇明也知道她手上的錢大部分變成了地契。
他點頭道:“成,你自己看著辦。祖父相信你的眼光。”
他這話把尹氏想要勸葉雅茗的話給堵在了喉嚨裏。
在尹氏的固有思維裏,自然是田地、鋪麵最為穩妥,其他的都不牢靠。
葉鴻盛愧疚道:“爹娘都不能幹,手上的銀子還是茗兒你給的。旁的我們也不備了,就準備給幾千兩銀子給你壓箱底。”
葉雅茗見尹氏有些不自在,笑道:“幾千兩已很好了。爹娘疼愛,不拘著我,讓我自由做事,這是你們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她知道尹氏在不自在什麽。
陶氏自己的嫁妝豐厚,葉雅清出嫁的時候她是送了女兒一個鋪子和幾套頭麵首飾、幾百兩壓箱底的。
相比起來尹氏是什麽都沒有。她手上的鋪子和那點銀子,還是葉雅茗給的。
這兩年,葉雅茗的表現讓葉老太太對她的疼愛已蓋過了她最龐愛的幼子了。葉雅茗成親,葉老太太自己肯定是要送些東西給她的。
不過礙於尹氏和大房,葉老太太不打算把自己送的東西擺在明麵上,打算在葉雅茗出嫁時私下裏給她。
做家長的,最要緊的就是得一碗水端平。
等葉雅茗去葉家公中庫房挑了陪嫁裏要帶的首飾、綢緞等東西,葉老太太問道:“你要陪嫁哪些下人?”
“就我院裏的那幾個就行,如果她們願意跟我走的話。”葉雅茗道,“其他的祖父、祖母你們都是用得順手,我要帶走了,你們又要重新挑人,給你們徒增麻煩。所以我打算從我買的那些下人裏挑一些過去。”
孫安管的那些下人裏,有一些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有些雖出身農家,但腦子靈活。隻要品行好,腦子靈活,踏實肯幹,就是葉雅茗培養的對象。
培養好了,她不可能把他們放在葉家的茶廠、茶坊等地方,她要把他們的身契要過來,當成她的陪房,以後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她不光有嫁妝田莊、鋪麵要打理,還管著葉家這麽一大攤子事兒;陸家那邊看似沒幾個人,但麻煩事肯定不少。這都得要人。
這些話,她都跟葉崇明和葉老太太說清楚:“我打算挑三十多個人出來放在身邊培養。咱們家和陸家的事,我想要管好,都得有人幫我,起碼得有人跑腿傳話;有些事他們能處理的就幫我處理了,我沒那麽累。所以我得有我自己的人。”
葉崇明對她這做法非常讚同:“就應該這樣,否則你哪能事事兼顧。”
葉老太太聽葉雅茗提起陸家,就憂心忡忡:“陸家那邊是什麽情況?你嫁過去,會不會受氣?”
尹氏也擔憂地看著女兒。
陸家的情況他們還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陸觀弈有個繼母,對他十分不好。
這裏也沒外人,葉雅茗便將陸家的情況跟他們說了。
聽到陸觀弈的繼母被休了,葉老太太自念佛,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她問道:“子默那個弟弟,不會很恨子默吧?畢竟史氏是他親媽。子默不在家,他會不會針對你?還有,他定親了嗎?”
葉雅茗搖頭:“恨不恨的我不知道,得接觸了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他定了親的,在我跟子默定親之前他就定了親了。”
據她收集的情報,史氏早在陸觀宇十二歲那年就給他定了親,定的還是鎮南王的孫女慶容縣主。要不是陸觀宇才成年,前頭又有陸觀弈這個兄長擋著,估計史氏早就讓陸觀宇成親了。
現在發生了謀逆這事,陸觀宇作為史家的外孫,不知道他有沒有被鎮南王退親。
當初讚兒是跟她一起去的閩州,回來後還沒時間整理京城那邊的消息。
撇開史家的血脈關係不說,隻看陸忠勇這一邊,想來鎮南王是很樂意繼續這門親事的,畢竟現在陸忠勇手握兵權,跟當初的衛國公的權勢有得一比,還不那麽受皇帝的猜忌。
想到這裏,她感慨道:“幸虧子默想方設法地讓皇上給我和他賜了婚。有了皇上的賜婚,不管是誰,身份地位再怎麽高,也不敢隨意欺負我。”
賜婚這一招,雖有陳震想壓葉家黑茶價錢的原因在裏麵,但更多的應該還是陸觀弈預料到以後以葉雅茗的身份在京城舉步維艱,特意促成的。
有皇上昭書上對葉雅茗的蓋棺定論,誰敢說她配不上陸觀弈,誰又敢給她冠以“狐媚”的名頭?有大嫂和世子夫人的名義,又有皇上的賜婚,便是慶容縣主也不敢在她麵前擺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