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此丫鬟
小蠻，你說這人，都到哪裡去了？這城如此巨大，人口近乎千萬，今日街上竟然看不到幾個人，實在慎人的很，像鬼城一般，恍惚之間，像極了人間地獄，這大晚上的，怪嚇人的！
龍昊天拉著丫鬟「小蠻」的手，一邊走一邊，問道。
欸，小蠻，你怎麼不說話呀，小蠻，小蠻？
龍昊天連叫了幾聲，丫鬟小蠻並沒有應答，他看著街上凌亂不堪的百姓攤位急忙撤走的倉促模樣和被風中吹得搖擺的燈籠，有些害怕，似乎真的像有鬼一般。
龍昊天聽小蠻沒有回答，猛的一下回頭，嚇得他，急忙坐在地上，一個帶著廟堂里的鬼神面具的人，轉身正盯著他，還牽著他的手。
哎呀，我的親娘啊，鬼啊！
龍昊天一把鬆開那人的手，坐在地上，往後退，整個小身子骨顫顫巍巍的，感覺風大點兒，就要被刮跑了。
那人張牙舞爪，動作僵硬緩慢，如同殭屍一般，朝他走開，聲音透著恐怖的「啊啊啊」，殭屍吼聲，嚇得龍昊天差點沒背過氣去。
突然，龍昊天爬起來，就要跑掉，結果跑出去幾米遠，竟然被自己的長卦絆倒，他直呼「救命、救命啊，救救我」！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吃我！我還沒有找到我娘親呢！嗚嗚嗚……嗚嗚嗚……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哭，那殭屍不動了，趕緊摘下面具，原來是小蠻，故意嚇她的。
小蠻扎著個兩個小辮兒，像極了書中的「挪吒」，粉嫩的櫻桃小嘴，迷人的柳葉眉梢，眼珠子會打轉，美目似月牙，這個小姑娘漂亮極了，稍微頗具可愛，但，古靈精怪，喜歡捉弄人，以前龍府的小大姐小時就被她嚇的夠嗆，讓龍昊天碰上她，可謂是「流年不利」，但，並非全是如此，這小丫頭並沒有那麼的壞，可是忠心為主的很，昔日大小姐曾側惡犬圍攻，她可是冒著得「狂犬症」的危險，拔劍殺之，導致，手背被咬了幾個獠牙洞，得了狂犬症，幸好，城中有個「獸醫」專治各種蟲魚鳥獸的導致的傷，故此，小丫頭可是忠心可昭日月，蒼天可鑒啊！
小蠻走近，撐開龍昊天抱頭痛哭，坐在地上的可憐模樣，安慰道：小公子，我以後再也嚇人你，對不起！她眼眶濕潤了些，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某些事。
突然，龍昊天一把抱住小蠻，嚎啕大哭了起來，說不出的心酸，顯然把她當作可以依賴的一個人了。
小蠻，以後不可以嚇我了，我還小，怕鬼！嗚嗚嗚……
龍昊天一面講清緣由，一面繼續大哭，這小孩兒這麼小，似乎有些聰明，甚至安家養奴之道，都有些頗懂似的。
知道了，知道了，小公子，我錯了！小蠻一直在認錯。
這時，龍昊天鬆開她的脖子，擦著眼淚，可愛的小人兒真是讓人憐愛，他竟然和小蠻說：小蠻姐姐，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呵呵，行不行啊？
啊……
小蠻一愣，而後在龍昊天可愛的小臉兒上，猛親了好幾下，直接抱起他，回府去。
路上小蠻又親了他好幾下，還撓他痒痒，臉上還有淚水，弄得他苦笑不得，竟然，撓起小蠻痒痒起來了，結果，撓著撓著，小傢伙對著那對大胸脯一通亂揉起來，頓時弄的小蠻欲血噴張的，這要是個成年男子，估計，二人肯定做出什麼事來。
哎呀，公子，不要亂摸，記住，女孩子不能亂摸的，尤其是這裡，知道了嗎？小蠻停住了腳步，指著自己那對波濤洶湧，認真的美眸對美眸的說。
哦，知道了！龍昊天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將抓在小蠻碩大胸脯上的小手放了下來。
那我親你可以吧！突然，這小傢伙一口過去，直接對準小蠻那櫻桃小嘴，一陣猛親，弄的小蠻火冒三丈，一耳光過去，打的龍昊天哇哇大哭，停不下來了。
小蠻把龍昊天放下，小丫鬟竟然小女兒一般臉蛋兒微微暈紅，這得多害羞啊，可這龍昊天還是個孩子呢，哪知道這些規矩！
好啦，好啦，小祖宗，真怕了你了，以後記住，要親親，要先問「小蠻姐姐」，還有不準親嘴，只能親臉，還有不準亂摸，哪裡都不可以，不然的話，你就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小蠻一陣說道，龍昊天似乎聽懂了一些，萌萌的走過去，自己擦擦眼淚，伸手要抱抱！
小蠻一把抱起他，在他臉上有些惡狠狠的親了一下，他頓時乖了許多，被小蠻抱回了府里。
龍昊天的乾娘，司空雪將小可愛洗洗臉洗洗小臉，帶去睡了。
將小蠻叫到房間，二人在燭火下促膝長談。
小蠻啊，你來我龍府有幾年了？司空雪如同一個老婦一般，語重心長的問道，弄小蠻有些不適應，似乎要趕她走似的，這丫頭確實有些敏感。
回夫人話，有十年了！小蠻低頭回答，稍微眉頭一皺，感覺哪裡不對。
啊，十年了呀，想你來時，還是個小女孩兒呢，如今長成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司空雪明明只有二十七八歲，卻跟個太君似的，只能說她太小操勞府上大小事宜，故此，年輕之身，老狀之心態。
夫人此話是何意？小蠻不敢抬頭，龍府的下人，除卻門口的護衛家丁外，不叫抬頭，就決定不可抬頭，否則就是在無視家主。
小蠻你頭抬起來說話！司空雪道，語氣中帶著親呢之色，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奴婢不敢！我娘從小教我，為人丫鬟，該守的規矩！小蠻一副乖乖奴才的模樣，把頭低的更沉了些。
沒事你抬起來吧，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你娘把一生都獻給了我龍府，服侍我到病逝，忠心耿耿。你，那時小，不懂事，八歲入府，你爹又去世的早，可憐的緊，我早已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了，所以，小姐是給你帶大的，現在，有了小公子，還是還你帶！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嗎？
司空雪一腔話語，帶著顫抖，情到深處，自然流露。
這時，低頭的小蠻淚如雨下，抬頭，一下子跑過去，鋪在坐在龍昊天床頭的司空雪，抱緊她，小聲哭了起來，就差叫一聲「娘」了。
小蠻乖，小蠻不哭！如今你已經年芳十八了，也是時候找個好人家嫁了，人家家裡的姑娘，十二三歲就嫁人了，十五六歲就有孩兒了，你再尋個好人家嫁了，就成老姑娘了！
司空雪輕輕的拍著小蠻的背，一副要「嫁女兒」的姿態，淚水也落了下來。
不，小蠻不嫁！小蠻還要將公子照看大呢，龍府的小姐公子沒了我，可怎麼辦啊！小蠻聲嘶力竭，小聲嘶吼，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龍昊天。
小蠻，我不逼你，若是沒有碰到你心怡的公子，我不會讓你嫁過去的，那樣嫁過去也不會幸福的！等你找到了心怡的公子，我龍府必定以「女兒出家」之禮嫁你，讓你有個好人家，好男兒疼愛，我龍府永遠是你的娘家，你隨時可以回來！
司空雪每一句話，深入人心，漸入肺腑，把小蠻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小蠻抬頭道：多謝夫人，夫人真好，小蠻來世當牛做馬，報答夫人再生父母之恩！說罷，磕起頭來了。
司空雪倒也沒攔，一把牽起她，用那芊芊玉指擦了擦小蠻臉上，在珠光映照下還在流淌的精英淚珠，拾弄拾弄她的頭髮道：傻丫頭，別哭了！
嗯！
小蠻擦擦眼淚，笑了起來。
拾弄站了起來，拉起小蠻，二人看看入睡的龍昊天，輕輕的走過去開門，出去，關起門，走到庭院中，二人深聊了起來。
這時，龍昊天突然眼睛睜開了，自語道：小蠻姐姐，你不要嫁給別人，以後嫁給我吧！
小傢伙表情堅定，鼓著嘴，一副暗自發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