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竟敢這樣對她!
第五章 他竟敢這樣對她!
陳星颯二話不說就出了門,在醫院門口眺望一番,發現依舊圍了不少記者。
他們也是真能蹲……
她一邊在心裏罵著徐清規,一邊往回走,看到苟行衝他招招手:“這裏有什麽後門可以躲掉狗仔麽?”
他沒答,卻問:“您要走啊?”
“他都醒了我還在這做什麽?”
說著就見孟子衿失魂落魄的從裏麵出來,看見她後不像之前唯唯諾諾的表情,而是幽怨地看她一眼,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下巴朝那抬了抬:“你看,這裏根本用不到我,人家多貼心啊,看著比我還像正宮,眼睛紅得我都心疼了。”
苟行替徐清規說話道:“夫人,我感覺徐總對孟小姐也沒那麽喜歡,你看徐總醒來隻認得你,證明徐總打心底裏還是喜歡你的。”
她斜他一眼:“是嗎?喜歡我就逼我離婚啊?那他的喜歡還挺別致。”
苟行:“……”
兩人邊往回走,陳星颯接到電話:“嗯?”
“颯姐,徐總怎麽樣?”
“人沒事。”
“那就好,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陳星颯沉默片刻:“我一會兒就過去。”
對方聲音突然變低:“那個…你今天看熱搜了麽?”
她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沒看,又出什麽事了?”
“就是你和徐總婚姻不合的事被爆出來了,還有人拍到了你和蘇影帝的照片,你們舉止親昵,說說笑笑,就,就…”
“他們說你潛規則蘇影帝。”
“……”
雖然經紀人去潛規則一個影帝,說出來有些好笑,可陳星颯的話,還真有那個本事。
娛尚影視公司,其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是她的,她年紀輕輕就捧紅了一個影後,各大導演也都願意賣她一個麵子。
可不就是有那個能力嗎。
但她沒幹過的事,這鍋實在沒法背,“等我回去再解決。”
“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
她幹巴巴道:“不止說你出軌,還有說徐總出軌的,說他對江少爺的心上人強取豪奪,不知…不知檢點。”
“不過颯姐,我們都幫你罵回去了,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怎麽能胡謅呢!我發現他們真是一張嘴,在網上胡說八道!”
“不用罵回去。”陳星颯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
被突兀掐斷電話的人愣愣地:“你跟蘇影帝是真的,還是徐總不知檢點是真的啊…”
隱隱約約聽到話音的苟助理竟然莫名有些心虛,沒等陳星颯開口,便主動指著一個方向:“那裏有專用通道,你跟小護士說一聲就可以走了。”
她比了個ok的手勢,扣上帽子瀟灑走人。
苟行歎口氣,去敲徐清規的門。
“徐總,您靜好了麽?”
他躺在床上心情不甚明朗:“颯颯呢?”
“走了。”
“走了?”他偏頭:“去哪了?”
“應該是回公司處理事情去了,那些熱搜,夠夫人忙三天三夜了。”
“什麽熱搜?”
苟行知道現在徐清規腦子不好使,就一五一十把他怎麽買熱搜黑陳星颯,怎麽計劃和她離婚,又怎麽打算離婚後娶孟子衿的事都交代了。
說到最後,徐清規麵色越來越黑,瞳色沉得如暗夜幽譚,咬牙切齒道:“他竟敢這麽對她!”
苟行不敢吱聲,停了會兒,還是沒忍住提醒道:“徐總,這是您的計劃,不是‘他’,也不是我想的。”
“我知道!”他凶巴巴地瞪著他,而後道:“幫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
陳星颯還是低估了自己如今的熱度。
她壓低帽簷,從後門出去,視線去找熟悉的車輛,卻與一雙精明的雙眼對上。
麵對鏡頭的靈敏讓她一下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跑。
結果樟樹後、私家車裏,都有人影拿著相機衝出來。
“陳星颯!是陳星颯!”
她邊跑邊接電話:“在哪?”
“你出門後往右拐,過了巷子車就在旁邊停著。”
她這兩天吃睡都不好,精神差的很,跑兩步就覺得力不從心。
脫掉高跟鞋提在手裏,拐彎時被攝像機直懟臉上。
“……”
“陳星颯,請問你真的和徐總結婚了嗎?”
“請問你和蘇影帝的事是真的麽?”
“你和徐總的婚姻有名無實嗎?”
她白皙的腳站在碎石上硌得生疼,臉上汗津津的,發絲淩亂地貼著鬢角,衣服也兩天沒換,看起來狼狽不堪。
攝像機將這些全部拍下來,絲毫不顧及她如今的處境,耳畔是疊起來的問題。
她垂著眼,手心慢慢握起來。
在耐性即將告罄的最後一秒,前方突然被人開出一條路,接著她的手腕便被人握住,一個用力拽著她向前奔去。
這人的背影很陌生,但後麵追趕的攝像頭讓她無暇思考,熟悉的車門打開,她直接跳了進去,車輛迅速開離此地。
陳星颯摘掉帽子口罩,額上全是細汗,助理小魚拿濕巾遞給她:“颯姐,你還好嗎?”
“沒事。”她在臉上擦拭一下,又毫不顧忌形象地彎身去擦淨自己的腳底,套上鞋。
偏頭問坐在旁邊的人:“你是?”
男人摘掉口罩,一雙星眼明亮:“颯姐好,我是公司新簽的藝人,我叫花潮。”
“…你怎麽會跟過來?”
“小魚姐說來接你,我想可能需要幫忙,就主動提出一塊過來了。”
陳星颯上上下下打量他,外形倒是優渥,隻是…
她捂住頭:“瑪?麗?整?理?我現在是眾矢之的,估計又得上熱搜了。”
果然不出所料,微博上很快出現“陳星颯與陌生男子牽手狂奔”的詞條。
她現在真是一身黑,都快黑成烏鴉了。
料多不壓身,她竟然有點兒看開了,加班加點把這幾天擱置的工作處理掉一部分,驅車回家已近淩晨。
月掛樹梢,她踩著月光推開家門,邊摁亮燈邊彎身。
脫下鞋時,腳底還隱隱約約的發疼,她眉心短促地蹙了下,又不太顧及地踩上拖鞋。
回頭時卻嚇得差點當場死亡。
徐清規穿著白襯衫,坐在沙發上幽幽望著她,表情像極了久久等不來老婆歸家的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