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怪醫】
就在明道雪的手術刀已經刺到了迦納萌音面前的時候……
谷原易的手抓住了明道雪的褲子!
只聽呼啦一聲……明道雪和谷原易一起噗通地摔在了地上,而明道雪的褲子還被谷原易給拔掉了一半,露出一條黑白格子的內褲……
「額……」
「誒?」
「呀!」
這突如其來變故別說是迦納萌音懵逼了,已經換到六樓天橋作壁上觀的傢伙們也懵逼了!
明明應該是驚悚畫風的居然在一瞬間就轉變成了搞笑畫風!!
有沒有搞錯啊!
最鬱悶的肯定是明道雪了,從他出生起縱橫貧民區16年殺人無數的閱歷來說他曾遇到過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零↑九△小↓說△網】
有遇到過明明以為殺的是個美女,解剖屍體的時候發現是男的這種情況,也有遇到過本以為殺掉的人卻突然詐屍的情況,還遇到過差點被目標反殺的情況……
可是……無論什麼情況……這種在殺人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第三者給拔掉褲子的種情況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明道雪眼中的表情極度複雜,他順著自己的身體往下看去,那個紅頭髮的傢伙正臉著地的趴在地上,可是手還牢牢地抓著自己的褲子不放。
「喂!我說你這傢伙……」明道雪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反手將手術刀唰地就朝谷原易掃了過去。
不過迦納萌音直接飛身過去,一條腿往前一跨踩在了明道雪的身上,伸手抓住了他握手術刀的手,阻止了他的攻擊。
「呼……好險!」迦納萌音呼出一口氣。
「你……沒穿……內……」
但是她忘掉了自己渾身上下只裹了張浴巾,而她現在這個姿勢……正好跨在了明道雪的頭頂上……
「啊!色狼!色狼!色狼!」
啪——
迦納萌音面色紅彤彤的,一巴掌就朝明道雪的臉上狠狠地扇了過去……
谷原易趁機將手上的鎖鏈丟給了迦納萌音,然後兩個人將被一耳光扇得懵逼的明道雪給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谷原易最後還是決定給迦納萌音送鎖鏈來,畢竟這麼好的借口很難再有第二次了,機會不可錯過,結果沒想到卻遇到這種事情。
「話說,這個傢伙到底該怎麼處理……」
谷原易朝迦納萌音扭過頭去卻沒想到看到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那長腿在被割破的浴巾里若隱若現,絕對的福利啊!
——為嘛沒有再網上割一點啊!
迦納萌音也發現谷原易正注視著自己的側面,於是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啊!我……我我…我這就是換衣服!」迦納萌音頂著一張害羞的臉抓起一件衣服就衝進了浴室里。
「哼!不要臉!」明道雪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到谷原易露出一絲不屑。
「喂!明明是你割破的好吧!」
「可我並沒有看!」
「明明剛才你什麼都看到了!」
「那是她自己跨上來的,跟你這種性質不一樣!」
「我把你脫光了丟出去哦!」
明道雪一愣,隨即把頭扭向一邊:「變態!」
「我可不想被你這種半夜闖進女生房間的人說成變態!」
「為了藝術難免也是要有所犧牲的。」
……
噔噔蹬!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一串腳步聲響了起來。
「哎呀!哎呀!這種殺人狂還是殺掉比較好吧!」一個穿著華麗的哥特風的少女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在她身後還有幾人。
「不過沒想到怪醫的最後結局會是這麼喜劇的收場模式,真是笑死我了!」一名細目男子手上拿著一把摺扇,摺扇遮住了他半張臉,看起來帶著一絲妖異。
「怎樣都無所謂了,跟我也沒啥關係!」
哥特少女旁邊還蹲著一個小鬼,只是這傢伙手上一直拿著個老式遊戲機,不停地在屏幕上摁著。
而就在三人後方,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由於身高和身體寬度都超過了門框尺寸,只好站在門外了。
谷原易剛才在來迦納萌音房間的路上就看到了這幾個傢伙鬼鬼祟祟地。
老實說,他對這幾個傢伙並沒有好感。
明道雪似乎更是如此,一見到這幾個人,他眼中就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喂!你們幾個人很煩耶!剛才就一直在那裡作壁上觀吧?現在又跑出來嘰嘰喳喳個沒完……難道不覺得自己會很討人嫌嗎?」谷原易伸出手來朝門口指了指,「我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的,就不勞煩各位了,請便吧!」
「哈?我說你小子還不知道他是誰吧!」哥特少女微微皺起眉頭說道。
「那個……」迦納萌音已經換好了衣服,她穿上了一件連衣裙的睡衣,「不管他是誰,這是我們跟他之間的事情,跟各位沒有關係!而且這是我的房間……」
「看來我們被討厭了呢麗莎!」摺扇男子依然保持著他那略為妖冶的語調。
「那就一起解決……」
「喂!我說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難道是在這裡開party嗎?也讓我加入一下可好?」
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在六樓的天橋上響了起來。
「對啊!也算上我一個哦!」另一個女聲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是無所謂了,我只是被這個女人給抓過來的!」
……
「可惡!動靜太大了!今天就到這裡,走吧!」
麗莎話音一落,那幾個人便一陣風似的已經匆匆離去。
安德魯從六樓的天橋跳下,妙玲、白木還有鐵無門也從自己的樓層跳躍了下來,走進了房間。
「剛才真是謝謝了!」
安德魯白了谷原易一眼,然後看向明道雪:「沒想到你就是『怪醫』!」
「誒?難道這傢伙很有名嗎?」谷原易指著明道雪不明所以。
鐵無門頗有些吃驚的問道:「你居然沒聽說過『怪醫』的名號?這傢伙可是貧民區有名的殺人狂魔,而且殺人全憑喜好,由於來無影去無蹤,加上警方也不怎麼過問,因此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因為每名受害者的屍體都有被解剖過的痕迹,於是他就稱呼他為怪醫了。」
「所以說這傢伙果然還是除掉比較好嘍!」妙玲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來一枚骰子。
「等等!」哪知道谷原易卻攔住了她,「我還有事情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