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阿部的實力】
這把刀的刀鞘是原木製造的,表面的漆色已經掉了,露出原木本色。
哐啷一聲,谷原易抽出刀刃,刀身反射出耀眼的光映入了谷原易的眼瞼。
「好鋒利!」
即便不知在這塵埃中被埋藏了多少歲月,可這刀依然保持著最初的鋒芒。
「比我原來那把好太多了!」谷原易感覺這刀特別對眼,心下歡喜,「就是你了!」
然後他將刀架前蒙上灰塵的銘牌擦了擦,只見那上面寫著「大般若長光」。
好長的名字,就簡稱長光好了……
迦納萌音的武器也依然是一條鎖鏈。
谷原易一直不明白為嘛她要用這種操作困難攻擊性又弱的武器,大概是個人愛好吧!
每個人幾乎都選擇了跟之前相同或者相似的武器,不過卻有一個人是兩手空空。
安德魯,這小子什麼也沒拿,甚至一開始就沒進行過武器挑選。
「誒?雖然你測試是第一,可是沒有武器是沒辦法同活態戰鬥的吧?」朝天椒看著安德魯說道。
「我不需要武器。」安德魯卻回答得很無所謂。
一般人大概是無法理解這種行為的,都把這歸結為他的一種新的自殺行為,但是對於知曉一部分實情的谷原易來說並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傢伙本身就是最強兵器。
不過讓谷原易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安德魯外,南·雀音也僅僅只是拿了一把匕首。
匕首在活態面前的殺傷力極低,就算是速子武器也可能根本沒機會碰到活態就自己先被幹掉了,所以幾乎沒人會把匕首作為主攻擊武器。
這個傢伙也是夠詭異的。
不過,這麼久過去了阿部卻還靠在牆角上似乎睡得很香……
妙玲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走到阿部旁邊,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他的耳朵,張開嘴就準備來個河東獅吼……
「呀!大家這麼快就選好了啊?」
哪知道阿部突然一下醒了過來,並且還伸了個懶腰,而他手這一伸……左手正好一掌就把憋足了氣正準備對著他耳朵大吼的妙玲給推了出去。
啪嗒!
妙玲摔在了地上。
「額?」
阿部自己卻似乎毫無所覺……
眾人本來都準備看好戲的,結果頓時全場的嘴就變成了「口」形。
「咳咳!」
妙玲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劇烈地咳嗽著,可見剛才那一下讓她岔氣得很猛。
——果然不要隨便招惹這些危險的傢伙!
眾人從妙玲的身上學會了「別人吃一塹自己長一智」的硬道理。
「那麼,我們接下來幹什麼?」鐵無門將手中的長槍橫放在肩膀上向阿部問道。
「接下來啊……」阿部抬頭想了會兒后說道,「休息。」
「哈?」
「就是休息了!畢竟還有兩組沒有測試,接下來的項目還是全員一起參加比較適合,這段時間你們也沒啥事,可以輕鬆一下也是好的。」
「哈?」
——居然沒有把我們往死里整!
——居然讓我們休息!
——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結果就在眾人的猜疑聲中,阿部還當真把他們帶到了由十幾棟風格很相似的建築組成的住宿區前。
這些建築均是立體菱形,零散地坐落在一片樹林中。菱形的表面採用的是鏡面設計,可以倒映出周圍的景象並形成一種奇妙的視覺感。這種設計在自然環境中的建築物中特別流行,能夠倒映出藍天白雲小橋流水……別有趣味。
「這裡是獵食家的住宿區,像你們這些新人以及長期駐紮協會的人都會住在這裡,當然一些在城裡有獨立居住所的人就除外了。」阿部又打了個哈欠。
「他好像剛剛才睡醒吧?」妙玲嘴角抽搐。
誰知道呢!這裡面怪人挺多的!」朝天椒小聲回到。
「好了,新人的宿舍在第十三棟,房間號我已經發到群組裡了,大家對應著去找就好了……哈……欠……我要回去睡覺了,拜拜!」然後他便轉過身去自顧自地離開了。
「這傢伙明明挺厲害的卻好像沒有被委以重任,一定跟他這性格和習性有關。」安德魯說到,「獵食家裡有他這種身手的並不多見。」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他在職業獵食家裡只是普通水平呢!」妙玲立刻回道。
十三棟在最裡面,有一段距離,大家便討論起阿部的實力來了。
安德魯擺出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傲慢表情:「光是我家裡就有幾十名職業獵食家護衛,你說呢?」
對啊!這個傢伙可是那個掌握著速子武器軍工廠的安德魯家族的子弟……典型的豪門少爺。
眾人才算是回想起安德魯的顯赫身世。
「那安德魯你能不能請我們吃肉啊!」谷原易突然一下子從安德魯的背後冒出來,嘴角裂開個狡猾的笑容,雙手一下子搭在了安德魯的肩膀上不停地搖晃著他,「你家肯定不缺食物吧?讓我們吃頓肉唄!聽說烤肉很美味,我還沒吃過呢!」
「喂!你這傢伙不要搖晃啊!」
「對哦對哦!我也想吃烤肉!烤肉萬歲!」
「安德魯……」
……
「啊——行了行了!」安德魯是被這群傢伙給搞煩了,不過他大概從來沒想到會有被人這樣拜託的時候,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彆扭地把頭扭向一邊:「只是一頓烤肉的話……大概還是可以的吧!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情,我去想想辦法了。」
「真的!哦耶!安德魯你太好了!」谷原易首先高興得跳了起來。
「安德魯萬歲!」
「安德魯烤肉萬歲!」
頓時,歡呼聲四起。
安德魯只能撫這額頭嘆氣:「真是群沒節操的傢伙!」
不知不覺間,大家已經到了第13棟宿舍樓門口。
而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這棟樓四周寂靜得可怕,一點生氣都沒有,於是大家停住了腳步。
「怎麼感覺這裡像是鬼樓……」迦納萌音本能地往谷原易身後靠了靠。
南·雀音則往前走了幾步,他雙手插在衣兜里,微微仰起頭嗅了嗅空氣:「血腥味。」
很簡短精準的話。
誒?
於是眾人都學著他仔細聞了聞,的確能夠察覺到空氣中飄蕩的一絲極淡的血腥味。
新生宿舍樓著詭異的氣氛是怎麼回事?等待大家的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