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她是你的因，你是他的果

  第292章 她是你的因，你是他的果


  　　但夜墨淵仍然沒有放過他。


  　　夜墨淵將他帶到了楚家，綁在烈日下。


  　　砍斷了他的雙腿，卻又命人止了他的血。


  　　然後將他的腿燉成湯，逼著他靠吃這湯活下去……


  　　夜墨淵總是安靜的坐在他麵前，像一隻沒有溫度的鬼，看著他身上的肉被一塊塊割掉……


  　　看著一群野狗被放過來，啃咬他的皮肉和骨頭……


  　　看著他半截身體被泡在鹽水裏，疼的靈魂顫抖……


  　　看著他用盡了一切辦法，隻求一死……


  　　真正做到了，將他給楚月兮的痛和折磨，加倍還給了他。


  　　真正做到了，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墨淵甚至從天南地北請了無數的名醫來盯著他。


  　　不能死了，不能有片刻活的輕鬆了……


  　　大興，落到了夜墨淵的手裏。


  　　可大興皇城，從前就是夜墨淵不要的，如今拿過來，他也沒有要。


  　　他將唯一試圖營救過楚月兮的五皇子夜子陌扔上了皇帝位，讓夜子陌給他寫一封封的國書。


  　　以國為名，征戰天下的國書。


  　　他不在意大興了，他就要大興在戰爭中支離破碎。


  　　他就是要毀了大興。


  　　他終於成了真正的嗜血夜羅。


  　　那些文人對他發檄文聲討他，說他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王！


  　　可沒有人能殺死他，隻有他一次次大捷的消息不斷的傳入冷冷清清的京都皇城。


  　　西楚被滅了，就輪到南越，南越降了就輪到了黑澤，黑澤也沒了，他就開始打一些小國。


  　　當得知海那邊還有另一塊大陸。


  　　他又打造戰船，渡海，要去征戰穹天大陸……


  　　最後，鬼穀山主穀先生和了無一起找到了夜墨淵，表示合他二人之力，可以讓夜墨淵以命換命，換楚月兮活過來……


  　　“想好要怎麽告訴本王了？”


  　　當了無陷入回憶中之後，夜墨淵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但他耐心的等了一會兒。


  　　直到了無的眼神恢複清明。


  　　“攝政王相信靈魂重生嗎？”了無說。


  　　“若這世上有靈魂能帶著記憶重回自己年輕的肉身，她當知道往後多年，會發生的一些大事。”


  　　“她會做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選擇。”


  　　“這是俗世中人，人人都會用的，趨利避害的本能。”


  　　“你是說，兮兒是靈魂重生之人？”饒是連夜墨淵，也被了無的話震驚了：“這世上果真有人死了，靈魂還能重新回到年輕的軀殼裏？”


  　　“等等……”


  　　“你是說兮兒已經死了？”


  　　“她是怎麽死的？”


  　　“我以為攝政王會問，她這一世選擇你，是不是她趨利避害的本能呢！”了無的語氣依然很平靜。


  　　像是不知道他說的這件事情會給夜墨淵造成多大的衝擊。


  　　“她是嗎？”夜墨淵的心沉了下去……


  　　了無：“是或不是，攝政王得問自己的心。”


  　　“這世上的因果，循環往複，攝政王早年得了楚月兮的因果，自然是要還給她的。”


  　　“可偏偏攝政王還夠了楚月兮的因果，卻又親手栽下了楚月兮要還給攝政王的因果。”


  　　“攝政王是孤寡天下的帝王命，本該涼薄，不纏綿於兒女情長之中，卻偏偏動了情……”


  　　“這情之一字，最是難測，彼之砒霜我之蜜糖……苦海無邊啊……”


  　　夜墨淵仿佛被人從頭頂澆下一桶冰冷的水，整個人從身子到心，都涼透了。


  　　了無雖沒有直接說出來楚月兮的情況，但也說得差不多了。


  　　一句“苦海無邊”，讓他知道楚月兮的心是真的還沒有在他身上。


  　　她所有的改變，都是早有預謀？


  　　她選擇他，嬌聲軟語的哄著他，都隻是在騙他？


  　　是什麽樣的死法，能讓她產生這麽大的改變？


  　　是什麽樣的秘密，能讓她這麽狠心的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