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周以綏,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啊!
第169章 周以綏,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啊!
漆黑的夜裏亮起了一盞燈,窗前印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周以綏站在陽台上,風吹起了他的衣角。
看著遠處的車子駛來,放在欄杆上的手交叉在一起,估算著時間,站到了門口。
時蘊有些犯困,按著手印,邊推門邊打著哈欠。
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人睡眼朦朧,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嚇得她差點叫出來。
“你怎麽站在這兒?”時蘊捂著嘴說道,眼裏的驚恐還未消失。
周以綏原本想質問的想法消散了,湊過來小心拍了拍她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一樣,凝眉說道:“嚇到了?”
“沒事沒事。”時蘊打量著他臉上的神情,“因為許也生氣了?”
周以綏沉默,隻用漆黑的眸子無聲地看著她。
時蘊歎了口氣,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帶了下來,輕輕在他嘴唇上啄了下。
“你怎麽能天天跟我鬧別扭呢?”她委屈巴巴地說道,“這樣是不對的!我們每天相處的時間就那麽一點,你還不好好親親我抱抱我,多虧啊!”
說著她伸著兩根手指抵在他的唇角上,往上一帶,周以綏僵硬地笑著。
看著他這一副模樣,時蘊不憋住笑了,“我今天好累,能讓我先進去坐會兒嗎?”
“喝水嗎?”他閃開,垂眸看著她問道。
時蘊嘴角一抹笑,點了點頭。
星星點綴在夜幕中,像是無論指引人前行的路燈。
周以綏靠在窗邊,房間的木質香味纏綿,飄蕩在整個房間中。
正當他思緒放空時,一陣鈴聲從客廳裏響起。
周以綏走過去,是時蘊的手機,打過來的是溫瑩。
他拿著手機到了浴室門口,輕輕扣了下門。
“怎麽了?”
時蘊的聲音伴隨著水聲不太真切地傳過來。
周以綏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思,眼神晦澀不明,喉結滑動,“溫瑩的電話。”
“我現在過不去,你幫我接下,看看她有什麽事。”
周以綏盯著屏幕上的名字,有一種私心,直接將它掛斷。
想了想,這樣宣誓下主權好像也不錯。
猶豫半天,接通了電話。
“你怎麽這麽半天才說話?”周以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溫瑩一頓劈裏啪啦地說道:“熱搜是怎麽回事啊?許也是怎麽回事啊?他又不是娛樂圈的人,大家扒他幹什麽?還把人家老婆給扒出來了,你也不管管?我說時蘊,做人可不能這樣啊,善始善終,懂得不?”
還把人老婆給扒出來了??
周以綏眼前一亮,“你說什麽?”
“臥槽!”溫瑩嗷的一嗓子,嚇人一跳,“周以綏?你什麽時候冒出來的?你為什麽會拿著時蘊的手機?她人呢?你拿著手機接通了怎麽能不說話呢?”
“,,”
“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自從接通之後,她每句話之間都不間隙,啪啪的跟個機關槍一樣。
溫瑩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還是還是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你也可以打斷我啊!”
“你說的‘還把人老婆扒出來’是什麽意思?”周以綏語氣有些激動,在確定著剛才他聽到的內容,“是許也的老婆?他結婚了?”
對麵安靜下來,在周以綏再次的催促下,溫瑩緩緩開口,“你不知道嗎?許也在國外結婚了,有了老婆。”
“那他為什麽還纏著時蘊?”像是想到了什麽,不禁問道:“怎麽回事,時蘊知道許也結婚了吧?”
“知道啊,她是最早知道的。”
那她為什麽不告訴我,解除這個誤會?周以綏在心裏想到。
因為陷入自己的思緒裏太深,連溫瑩什麽時候掛斷的電話都不知道,屏幕按暗了下去,印襯著他的臉。
瘋狂嫉妒的人就算結了婚還是嫉妒。
可是因為許也結了婚,自己好像也鬆了口氣。
“怎麽了?”時蘊拿著毛巾蓋在了頭發上,發尖還往肩膀上滴著水,其中一縷頭發粘到了她的臉頰上,顯得有些性感。
花香的沐浴露夾雜著空氣中的木質熏香,周以綏聞著,冷靜了不少。
“瑩姐說什麽了?”
她兩手擦拭著頭發,還睜著晶瑩剔透的水眸望向他,“怎麽不說話?”
周以綏幽幽地看著她,“你怎麽不說許也已經結婚了?”
時蘊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對上他那審視的眼眸,“你,你知道了?”
“溫瑩打電話的時候不知道接電話的是我,所以她就說了一嘴。”周以綏哀怨的眼神看向她,“你怎麽不跟我說他已經結婚了?”
“我沒說嗎?”時蘊嘿嘿賠笑道,“那可能是我忘了,但是我告訴過你,他有喜歡的人了。”
她話音剛落,周以綏裏麵來了句,“他喜歡的不是你嗎?”
“誰說的?!”時蘊立馬將毛巾甩在腿上,邊說邊用眼神瞟他,“他喜歡的早就不是我了,我們兩個現在就是純正的革命友誼,他幫過我,我幫過他的革命友誼。”
“所以——”
“所以我們單純的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頓了下,扯著笑鑽進他懷裏,用潮濕的頭發蹭著他裸露的皮膚,發絲掃過周以綏的脖子,很癢。
突然,她說道:“周以綏,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啊!”
據周以綏所說,他們第一次見麵不過是才幾歲,相識的時候也隻不過才16歲。
最好的青春裏遇到了最好的他,兩人一起學習,互相進步,伴著對方成長,互相長大,雖然中間有過分離,但好在兜兜轉轉,兩人又回到了原地,這難道不是青梅竹馬嗎?
如果這都不算青梅竹馬,那她可要懷疑這個詞語真正的含義了。
隻見周以綏看著自己的眼神從眼睛移到鼻尖再移到紅唇上,她笑著親了上去,“你還沒回答我,我的竹馬是誰呀?”
周以綏半摟著她,頭頂著頭,感受到她細微的顫動,用低啞的聲音回複道:“我。”
“你是誰?”
“周以綏。”
時蘊拍拍他的頭,滿意道:“好了,這個稱呼就是專門屬於你的了。”
周以綏心裏湧入一股暖意,時蘊知道自己嫉妒什麽,在意什麽,所以盡力地想要撫平他心裏的不安與不平。
這段時間時蘊對他太好了,好到讓他覺得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太陽,卻忘了他本身長在泥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