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我們的家
第156章 我們的家
房間理的氣氛逐漸旖旎,隻餘下兩人的呼吸聲。
周以綏身上浸濕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他緊繃的腰線一覽無餘。
隔著那層布料,時蘊感覺到身子像是在發熱,她的大腦像是斷了線般有些恍惚。
那隻修長的手指環過她的腰,緊貼著她的皮膚,在外麵受了寒的手異常的涼,在他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肌膚時,時蘊突然清醒。
周以綏吻過來的呼吸灼熱,與他手完全不一樣的溫度。
她想推開周以綏的禁錮,試試他的溫度,卻被周以綏抱得更緊。
重重的吻落下,在她口中打了個結,時蘊被迫配合著他,每次當她想說一句他就會以更加激烈的方式回應她。
時蘊無奈,強迫自己忘了要讓周以綏換衣服,讓他休息,讓他試試體溫計。
就這樣,有了短暫的沉迷。
等到時蘊也發起主動,周以綏像是得到了激勵,寬大的掌心嚴嚴實實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另一隻手攬著她的細腰緊緊貼向自己,像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周以綏——”
她呼吸急促,兩人的氣息交纏,在這個稍有些狹窄的空間裏,曖昧橫生。
周以綏深邃的眼睛望著她,看了很久,蜻蜓點水幾下點在她被咬得櫻桃紅的唇瓣上。
彷佛得到了極大的魘足般抱住她,下巴墊在她的肩上。
“去洗澡換身衣服好不好?”時蘊輕輕上下撫摸著他的後背,衣服還有些潮,穿的時間太久了,她還有些擔心。
“你不要離開。”他的意識漸漸清醒,聲音啞得不行,還帶著某種病態。
時蘊拍拍他的後背,“不離開。”
“那你跟我去。”
她有些為難,“我跟你去是不是不太好?”
周以綏趴在她身上不說話,時蘊實在沒了辦法,點頭應道:“好,陪你。”
“你給我挑衣服。”
“好,行。”連陪他洗澡都答應了,時蘊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經過短暫的商量,周以綏閉著眼睛從她身上移下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的血絲下去了些,時蘊鬆了口氣,牽住他的手,“不是說去拍戲了?”
“下午拍完趕過來了。”
時蘊這才發現他的聲音不隻一點點啞,不禁擔心道:“昨天回去沒睡覺直接拍戲,拍完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淋了雨,在這裏站了半宿?”
周以綏無聲地看著她,像是在點頭。
“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話音剛落,周以綏的眼神裏滿是哀怨,“你跟許也在一起。”
被他這一控訴,時蘊不禁問道:“你去過公司了?”
周以綏不言,眼裏全是肯定。
“那不是去談合作嘛!”她笑著揉揉他的頭,“走,先去洗漱。”
浴室裏的熱氣蒸籠,時蘊從裏麵出來,指了指裏麵,“放好水了,去洗吧。”
等了一會兒,周以綏還沒動作,時蘊不禁問道:“怎麽了?”
在她等了很久之後,周以綏才輕輕開口,“真的不走嗎?”
時蘊淺笑,“當然不走,這是我家。”她頓了下,“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周以綏原本一片黑色的眼底閃現除了一縷光,他喃喃重複著,帶著醉態的憨狀,“是我們的?”
“周以綏,有句話我想問你很久了。”時蘊睜著純粹的眼睛,“等你出來之後我再問好不好?”
她的聲音像是帶著極具誘惑,在周以綏的心裏蕩開了花。
聽著裏麵的水聲,時蘊的思緒飄得有些遠,甚至手邊還有觸碰到他皮膚的感覺。
時蘊腦海裏浮現著剛才周以綏的臉,心再次不受控地跳的飛快。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門外隱隱約約傳來了手機的鈴聲,一遍又一遍,似乎不會停歇。
以為是公司有什麽事,連忙走出去,帶住洗手間的門。
眼神在瞥到中恒路21號時,臉色的表情漸漸變得微妙,麵露複雜。
“喂。”不屬於時蘊的冷漠聲音響起。
“聽說你把忱遠弄成了不倫不類的影視公司?”那低沉的聲音敲擊著她的鼓膜,帶著嘲笑的語氣,讓時蘊很是不爽。
時頌文中間還不停地在咳嗽,卻藏不住他語氣的笑意。
“我看您確實老了,不適應現在的公司模式我很抱歉。還有什麽事嗎?”
“時蘊。”他輕輕喚道:“我是你的父親,為什麽我們不能和平相處呢?你就算這樣囚禁我,也還是改變不了忱遠原始股東是我的事實。”
時蘊淡淡笑道:“第一,我們不能和平相處的原因是您,不要問我。”
“第二,我沒有囚禁您,您隻是在輪椅上不方便,所以不經常出去。”
“第三,忱遠原始大股東是我媽,這才是事實。”
“所以,您還有什麽事嗎?”
“你!”他氣的想將手機甩出去,卻被趕來的蘭姨搶過來,“時先生,你就好好休息吧,孩子大了,管不住的。”
不知道除了這些蘭姨還說了什麽,對麵安靜了下來,時蘊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似是在沉思。
“蘊蘊?”
蘭姨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蘊回神,嗯了聲。
“你別怪你爸,他打這個電話也是因為太想你了,雖然是吵架,但總好過你不聯係他。”對麵的人歎了口氣,“你爸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有時間多陪陪他可以嗎?”
見時蘊不說話,蘭姨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怪他,如果不是他你不會走的那麽坎坷。但是蘊蘊,你有沒有想過,自從你出國後,你成長了多少?”
“父母的話總是不喜歡,隻會注重腳下的幾分土地。”蘭姨意味深長,“雖然先生的行為有些偏激,但不是不可被原諒的。蘊蘊,你好好想想可以嗎?”
後麵傳來開門聲,在時蘊還沒來得及轉身的時候周以綏一個箭步衝向前從後麵一把抱住她。
時蘊依著慣性身子前傾,又被周以綏擁了回來。
他這一舉動嚇得時蘊手機差點沒抓穩掉到地上,她隨便和蘭姨應了幾句,轉著頭,臉頰蹭在他的額頭。
“怎麽了?”
周以綏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裏,悶聲說道:“我以為你離開了,怎麽喊你你都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