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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滑冰(二)

  第九十四章滑冰(二)

  人類自從有了比較正規的社會制度,就逐漸形成了休假制度。但中國古代朝代變遷比較多,所以官吏放假的制度也是千差萬別。


  漢代最先規定了休假制度,其中《漢律》規定「吏員五日一休沐」,這裡的「休沐」指回家休息沐浴。漢代一年的放假時間大約七十三天左右。除了這種類似星期天的規律性休假外,漢代還規定了節慶的假日。到了西漢,夏至或冬至官員也都有一天的假期。這種休假慣例一直沿襲到隋朝。


  在漢代魏晉之後的南北朝時期,中國南方的一些國家發生了一些變化:出現了官吏「輪休」,如南朝的梁國,每十天才有一次常規性假日。


  後來唐朝以後一直到元代的辦公休假時間也都是如此,這也就是被史上稱之為的「旬假」。


  在唐代和宋代,還有分別放假一天、三天、五天、七天的長短不等的節慶。這時朝廷最為重視的就是春節和冬至日,每次都放七天假。據有關材料記載,在唐代一年中共有五十三個節慶假日,包括皇帝誕辰的三天和釋迦牟尼、老子誕辰各一天。這當然和唐代帝王尊崇佛教以及認為自己是李耳的後代有關。


  年關的時節其實也和後世一樣,到了臘月之後,基本上就到了「年後再說的節奏」。而春節之後的中月里就更加熱鬧了,春節會放一個長假,回來沒上幾天班,還會趕上最為重要的一個節日——上元節(上元節沒有宵禁,可以玩通宵,若是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一年也就這兩天可以。)

  扯得有點遠,話說踩到了年關的鼓點,唐皇室宮廷戲樂也比較豐富,就算皇帝有事出去玩耍還是有許多人過來頂包處理朝政。


  在冰面上戲耍的危險性還是相當高的,依照李治的性子是不會同意薛紹這麼浪的,誰讓太平公主已經被某人忽悠倒了呢。


  御花園西北角的太液池旁已經聚滿了人,兩排士兵拿著鐵杵試探性地往前走著,在太液池的淺水區圍成了一個人牆,就連圈中的部分冰面也被士兵踩過幾遍,確認冰面可以通行之後才向岸上的人群揮手。


  太平公主是個跳脫性子,薛紹剛把護膝護腕之類的護具給她綁好就迫不及待地要往湖面上跑。


  剛跑出兩步,身體一個趔趄摔了個四腳朝天,踉踉蹌蹌剛剛爬起來,腳還沒邁出去,一屁股又坐到了冰面上。湖面上和岸上頓時亂了套,高宗李治心疼的要親自上去卻被太子李宏拉住。


  走到一半的士兵也停住腳步,周圍瞧熱鬧的幾位皇子嘴巴已經張成了O型,圍觀的宮人沖著遠處靈巧飄逸的身影指指點點。


  幸好以前學的東西沒有拉下,雖然腳上的冰鞋穿著有些彆扭,但是在冰面上滑起來還算順暢,薛紹繞著人牆快速畫了一個小圈,一個花式剎車停在一臉獃滯的太平公主面前。


  「公主殿下請」薛紹騷包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見小公主還呆坐在地上,順勢將它拉了起來。


  小公主想是剛才摔怕了,死死抓住薛紹的衣袖,兩腿直抖。「三郎你別走,扶著我。」


  「別怕,跟著我學,首先要先學會蹲,身體要穩住,重心放低,雙腳保持一定角度,像這樣……」薛紹本身半吊子滑冰出身,沒教過人,只能憑藉一些簡單的常識來教太平公主,還別說,穩定了情緒的小蘿莉,學的還挺快,簡單習練幾遍之後,已經可以側身向前滑行,雖然速度不快,也不會拐彎,瞧她的模樣還挺開心。


  岸邊殷王李輪的早已經「饑渴難耐」,見自家妹妹玩的那麼開心,迫不及待地將最後一雙冰鞋綁在腳上,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了。(李輪是唐高宗與武則天所生第四子,初名李輪(李旭輪),出生不久便被封為殷王。永淳二年(683年),李輪改名為李旦,被封為豫王。也就是以後的唐睿宗。)

  殷王李輪和薛紹同年,長於詩書,尤擅書法,多次在家庭聚會之上力壓薛紹同學,武后和高宗李治隔天就送點書給薛紹就是最好的佐證(讓他好好學習)。不過此時的殷王李輪明顯想太多了,運動方面的天賦稍微有些欠缺,幾乎是一路滾到薛紹跟前的,太平公主滑的剛有起色,被殷王李輪一鬧,激動地跟著摔了一跤,摔倒之前還不忘拉上一個墊背的。


  薛紹跟著摔倒之後,周圍的人再也忍不住,轟然笑作一團。冰面上的三人似乎並不在意,爬起來繼續滑,薛紹爬起來的時候順勢將太平公主的手牽住,繞著士兵組成的人牆畫起了圈。殷王李輪繼續在冰面上翻滾。


  「三郎滑的真好。」不知什麼時候,武后悄悄走到人群之中,太子等人起身行禮,讓出了一個位置。


  「也不知道三郎從哪裡學來的,竟然倒著也能滑的這般順暢,若不是護著令月的話,保不齊能玩出花來。」場間的薛紹牽引著太平公主倒著在湖面上畫圈圈,時不時還捉弄一下還在地上掙扎的殷王李輪,李治見狀竟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麼冷的天,別讓他們玩的太久,小心著涼。」


  「看他們興緻這麼高,一時半刻不會回來的,就讓他們鬧吧,你看輪兒,不摔夠是不會回來的。」高宗李治指著冰面上踉蹌前行的殷王李輪說道,後者不負眾望又摔了一跤。


  「娘親就讓他們再玩一會吧,好久沒見他們這麼開心過了。」太子聽出了武后的心思。


  遠處的薛紹帶了太平公主一會兒就讓她自己滑了起來,轉身拉起還在地上掙扎的李輪,艱難地在冰面上畫起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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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中的這幾個坊市就是盜匪活動的範圍,大家辛苦一下,通知武侯捕的弟兄們晚上好好巡邏,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西區武侯捕隊正馬文山指著地圖上圈出的範圍,對聚在一起的腦袋說道,年關將近居然出了這檔子事情,連續十天,長安各大府邸、書店失竊,不偷別的,轉挑金貴的孤本書籍下手。


  刑部張侍郎勒令眾人三天之內破案,這都十天過去了,別說竊書賊,連晚上走過路口的野貓都沒抓到一隻。


  馬文山的副手「大眼」李富貴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鼻子喘著粗氣,脖子扭到一邊。「你說這叫什麼事,偷什麼不好,偷書。還偷到這些個侍郎尚書家裡,你說這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年了。」


  「大眼,勿要多言,專心做事。」


  「連個線索都沒有,怎麼查?」


  「有個線索不知道準不準確,據說有位老先生夜裡在書房看到一個紅頭髮的小女孩,也有可能是他眼花了。」


  「大眼」李富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說話都有些哆嗦:「紅頭髮,不會是女鬼吧?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交給五城兵馬府裡頭那些大頭兵吧。」


  馬文山一陣氣悶:「瞧你這德行,這個盜匪目前只偷書,別的什麼事情也沒幹過,或許那個丟書的老頭只是眼花了。還沒去就嚇成這樣,以後怎麼做事?」


  李富貴頓時蔫了「還有什麼線索?」


  「偷得大多是史書相關的,野史、族史都不放過,目前我們知道就這些。」


  「史書?偷史書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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